“你先將這些人安置好,然後去我府邸找我,你找衙門這裏成何體統?這會影響我糾察司的工作。”
甯越開口道。
“對不起,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那個肖若冰又不搭理我,我只能出此下策了。”
周若水撅着嘴,好像很委屈一樣。
“我不會追究這件事,你去安排一下,便來找我。”甯越道。
周若水朝着甯越微微躬身,然後帶人離開了。
圍觀的人羣也隨之散開。
甯越嘆道:“看來這個宗門被滅的打擊對她很大,連性子都變了。”
“這也不奇怪,是誰也承受不了那樣的打擊,她還算是比較堅強的。”秦月樓認同的道。
隨後,甯越進入了衙門。
他叫來了方浩、蔣光忠、徐真、陸永安等人,這些人是他最爲信任的幾個人。
他將祁門主勾結妖魔一事告知衆人,讓方浩帶領其他人負責辦理這件事,盯死神道門。
現在鎮魔司職位空缺,而且他對鎮魔司也不夠信任,只能讓手下人調查這件事。
“千萬不要打草驚蛇,要嚴密監視神道門上下的一舉一動,隨時將他們的異常舉動通報給我。”甯越再三叮囑。
方浩神情凝重,道:“此事非同小可,可能祁門主還有更大的圖謀。”
“這件事,我只告訴了你們,就連蕭城主也未曾透露,就是我感覺這背後應該很多勢力牽扯其中。”甯越道。
“我等一定會盡心爲大人調查這件事。”衆人齊聲道。
交代完這件事後,甯越留下了方浩,又叫來了秦月樓,跟他們宣佈閉關,而暗中前往東海之事。
“我在三個月後便會宣佈閉關,到時候,糾察司的事情就全權交給你們負責了。”
甯越負手而立,淡淡的道。
“大人,那個道衍實力強橫,又有太陽神樹,以您現在的實力,只怕並非他的對手。您前往東海遇到他,只怕會有危險。”
秦月樓站出來阻止。
“是啊,光靠兩名客卿,不足以鎮壓道衍。而且陳莊和方景生兩人只是客卿身份,他們未必拼盡全力,萬一形勢不妙,這兩個老傢伙一定會跑路。”
方浩也勸說道。
“你們不用再勸我,我這次前往東海不會帶他們的,我另外有幫手,無需擔心。”
甯越鎮定自若,自信的道。
交代完事情後,甯越便回到府邸了。
肖若冰見到甯越很開心,如小鳥依人般撲在甯越懷裏,她的身段輕柔,肌膚彈嫩,瀰漫着淡淡的芳香,還埋怨起周若水:
“越哥,當初這個霞光聖宗可是對你逼婚,現在她還有臉還求你,說你是她的未婚夫,這種女人太不要臉了。”
“我自然知道,如果這北斗宗真用了作弊手段在奪靈之戰取勝,那這件事恐怕就沒有那麼簡單了。
若是他們賄賂城主府或是借用上界北斗宗的力量,這都屬於違規,在我糾察司的監管範圍之內,所以我不得不管了。”
甯越露出了笑容,淡淡的道。
肖若冰絕美的面容略帶緊繃,思考了片刻後,道:“如果北斗宗存在作弊問題,那肯定是內外勾結,那大人確實該管,此事是我考慮不周,對不起。”
甯越揮揮手,道:“此事跟你無關,我將周若水帶過來問話,進行一番覈實,若是沒有這個情況,我並不會插手這件事。若是有官員牽扯其中,我絕對不會輕饒。”
奪靈之戰,是公認的最公平的宗門之戰,若是有人搞什麼幺蛾子,甯越絕不答應。
畢竟,事關造化仙庭的威嚴。
“嗯。”
肖若冰也認同的點了點頭。
周若水被人帶進門,她經過了一番洗漱,換了一身衣物,整個人看起來精神不少。
她穿着白色的襦裙,盤起髮髻,露出修長而又白皙的頸脖,以及柔和的臉龐。
“大人,請問我霞光聖宗做主,我們宗門之所以輸掉奪靈之戰,是因爲北斗宗使用了很卑劣的手段。
他們宗門用上界北斗宗傳承下來的法門,煉製了一把巨斧,砍斷了靈旗,所以我們才輸掉了奪靈之戰。”
“此事,你們可有證據?”甯越問道。
“有,我們宗有弟子打入了北斗宗內部,獲悉到了這個圖紙。還沒等他將這個消息傳來,我們宗便輸了奪靈之戰。
有了這個圖紙,我們宗向城主府舉報這件事,卻被城主府拒絕。
他們還不容許我們查看記載戰鬥記錄的影石內的影像,我懷疑城主府跟北斗宗已經勾結在一起了。
我們霞光聖宗自然是不服,所以一定跟他們鬥到底,誰知道……”
周若水說着說着,便淚如雨下,泣不成聲。
肖若冰皺着柳葉眉,怒道:“爲何你之前不跟我言明此事?爲何要等現在才說?”
“我跟寧大人差點成婚了,我也差點成爲寧大人的女人,我現在只相信寧大人,其他人我一概不相信。”
周若水噘着嘴,回敬般地瞪了眼肖若冰。
“你將圖紙拿來給我看一看。”甯越伸手道。
周若水將圖紙遞了過去,甯越拿到夜明珠下細細查看。
奪靈之戰時,雙方的修士不得動用法寶或是法器,而且雙方是派遣均等的人數。
還有人數限制。
一般限定是一百人蔘與。
而這個斧頭似乎是用某種水晶煉製的,具有某種隱身功效。
“這種隱身水晶明顯不是我景州位面的產物,應該是上界而來的。”
肖若冰凝視了一會後,便肯定的道。
“這北斗宗難道真的作弊了?”
甯越眸光一凝,浮現一片殺意。
“絕對是作弊了,我們宗門的實力比北斗宗要強,他們不可能那麼快砍倒靈旗的。”
周若水憤怒地道。
“這次奪靈之戰是你們宗發起的,還是他們北斗宗發起的?”甯越問道。
“自然是北斗宗,他們覬覦我們宗門領地很久了。我爺爺因爲這件事,都不敢封棺鎖壽,就是擔心奪靈之戰。”
周若水哭得更加厲害了。
“也就是說你們宗還可以向北鬥宗發起一次奪靈之戰?”甯越再次問道。
周若水想了會,篤定地點點頭,道:“我們宗近千年來都沒有發生過奪靈之戰,確實可以發動一次。”
一聽這話,肖若冰的臉上浮現一抹擔憂的神色,她猜透了甯越的意圖,道:“越哥,你難道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