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人是兄弟,徐乾爲長兄,爲徐家嫡系,是我少主一系的祖爺,可是他老人家於千年前坐化了。
而徐俊這一脈也就當今的老祖,他並不是徐家嫡系。這大長老便是徐俊老祖的親傳弟子,他的兒子姜玉華就是出來投石問路的,方便以後老祖那一系的徐煜回來繼承宗主之位。
這個徐煜原本不學無術,修行兩千年也不過是元嬰修士,不足繼承大統,現在不知爲何,突然一夜之間晉升爲化神,並且回到宗門,自然是得到了老祖和大長老一系的支持。
今日便是故宗主發喪之日,他們可能借機發難,並且奪權,幫助徐煜成爲海鯨宗的宗主……”
甯越聽到嚴長老的話後,也漸漸明白了海鯨宗的內部派系了。
這個姜玉華其實自始至終都是一顆棋子而已,只是現在這個棋子已經死了,這幕後真正的繼承人跳出來了。
這個徐煜便是幕後真正繼承宗主之位的人。
“這碧海大聖又是什麼人?渡劫境強者?”甯越不由得眉頭一沉。
釋迦月點了點頭,道:“聽說他便是東海五怪之首!所謂的東海五怪,便是東海上五個恐怖的老怪物,元帝老仙算是其中之一。
不過,元帝老仙在五怪之中,他排名倒數第一,只是他門下弟子衆多,各個都是恐怖之輩,所以勉強算得一個。
但是其他四個老怪都是渡劫老祖般的存在,是東海的霸主級人物。”
“如此說來,這個徐煜不僅得到了海鯨宗老祖和大長老這一派系的支持,還得到了這個碧海大聖的支持了。”
甯越的神情亦不由得凝重了幾分。
他雖然說要幫助徐涵繼承海鯨宗的宗主之位,可是這幕後的勢力也太大了,連渡劫老祖都插手進來了。
“所以,現在形勢很不妙。不過我們也有勢力支持,老宗主與多位東海豪強有深厚的交情,若是他們出面,再加上蘇前輩,我們也有希望。”嚴長老苦笑道。
“凡事盡力而爲。”甯越道。
“也只能如此。”嚴長老點了點頭。
海鯨宗盡皆縞素,一衆弟子都盡穿素服,神色肅然。
除了海鯨宗外,來者還有很多熟悉的面孔。
比如枯松老人、鬼濤等東海豪強。
另外南宮北海也在場,他發給甯越一條傳音,道:
“寧大人,我剛要離開,卻收到這個消息,又逗留了一個月。”
南宮北海的語氣中透着幾分無奈,可能他也清楚,海鯨宗今天可能會發生一些事情。
不過,站在凌天商會的立場,他應該會保持中立。
甯越點點頭,跟他打了一聲招呼。
這個隗少安也在場。
他的身邊還站在一個身材修長的中年男人,頗有氣勢,他見到甯越後,便拉着那個中年男人來到甯越的面前,介紹道:
“父親,這便是我之前經常跟你提到的蘇前輩!”
那個中年人恭敬地朝着甯越作揖,笑道:“拜見蘇前輩,犬子還多虧了蘇前輩的照顧呢。隗某人歡迎蘇前輩到我們海蛇宗做客。”
“不必客氣,若有閒暇,我肯定會去的。”甯越淡淡的道。
隗振月點了點頭,道:“這是海鯨宗的喪禮,我等不便多談,等喪禮結束,我再請蘇前輩飲酒。”
隗振月和隗少安跟甯越打了個招呼便離開了。
他們態度恭敬,將甯越當成了前輩。
不過,海鯨宗的弟子各個都將甯越當做了仇敵,他們的眼神噴射怒火,恨不得將甯越斬殺。
畢竟前不久,甯越在大庭廣衆之下將姜玉華斬殺,公然打了海鯨宗的臉面。
“你這殺人兇手怎麼會在這裏?何人邀請你來的!”
大長老身邊的一個弟子走上前,朝着甯越大喝一聲,聲如奔雷。
還沒等到甯越開口,嚴長老便挺身而出,喝道:
“江明山,蘇前輩現在是我海鯨宗的首席客卿長老,他的地位跟你的師尊大長老平起平坐,你何出此言,竟然對首席無禮?”
此言一出,全場震驚,都用很詫異的目光盯着甯越。
“什麼時候,他成了我們海鯨宗的首席客卿長老?”
海鯨宗的弟子滿臉驚疑。
連大長老的臉上都出現了一縷驚容。
大長老身邊有個眉清目秀的年輕修士,他眸光一凝,神情凝重。
他便是徐煜。
“在鎮壓姜玉華之前,本座便是海鯨宗的首席客卿長老了,這個姜玉華對我有大不敬,是以上犯下。我這樣做也是爲了海鯨宗內部的純潔,是清理內部的敗類,以正視聽。”
甯越淡淡的道。
“屁話!你什麼時候成爲本門的首席客卿長老了?老夫爲何不知?竟然還敢口出狂言,大言不慚!”
大長老聽罷,勃然大怒,大聲怒吼,雷音的嗓音震盪大殿內外。
甯越將那個文書從儲物戒之中拿出來了,公示於衆,笑道:
“這是你們上一任徐宗主親自任命的,難道這還有假?”
衆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了那個文書,上面果然有老宗主的親筆簽名和印鑑落款,並且凝練了法力,這不容有假,絕對是真的!
一瞬間,大長老便明白了緣由,他氣呼呼的看了眼徐涵,肯定是徐涵用某種祕術喚醒了宗主,然後聘請甯越成爲首席客卿長老。
大長老的眼珠子轉了轉,忽然臉上露出陰惻惻的笑容,道:
“縱然你有聘書又能如何?可是你並沒有通過本門的考覈,這是做不得數的。”
“對!這做不得數的!”7K妏斆
一羣長老和弟子跟着大長老附和。
大殿內其他修士和一衆豪強都沒有插嘴,在一旁冷眼旁觀看戲。
甯越鎮定自若,笑了笑道:“既然你們說我不夠資格,沒有考覈,不如由大長老出面幫我考覈,可敢跟我切磋?”
一股強大的氣息從甯越身上爆發,在大殿內激盪,如泰山壓頂,衆人都感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