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老者極爲蒼老,頭髮花白,滿臉皺褶,老態龍鍾,精神卻很矍鑠,目光很陰冷。
“師尊,您老人家怎麼來了?”
大長老屁顛屁顛地跑過去。
徐煜卻急忙走過去,笑道:“祖爺,你怎麼也來了?”
此人便是海鯨宗的老祖徐俊,合體後期修士,是海鯨宗的定海神針。
看見老祖的那一刻,徐涵心中咯噔一下,好像跌入谷底了。
老祖一直在後山的千年寒洞內,一直處於半封棺鎖壽的狀態,用那裏的寒氣冰封身體,雖然有意識,但是不會輕易的出來,可是這次卻出來爲徐煜站臺了。
其實,海鯨宗的歷史並不悠久,只有千年,他們徐家是海盜起家的,不過他們跟其他海盜並不同,他們成爲海盜是爲了自保。
這海鯨宗是他的祖爺創立的,但是創立沒多年,他便撒手人寰了,而他的父親是海鯨宗真正意義上的第一任宗主。
在他父親的苦心經營下,海鯨宗纔有了今天這個局面的,成爲一個煉器的大宗門,法寶法器暢銷整個東海。
不過,他父親平生最怕的一個人還是這位二太爺,這個二太爺年輕時,便是東海上有名的強盜,與自己的太爺理念並不同,而且他生性殘忍,手段殘酷,讓人膽寒。
現在父親已經駕鶴仙去了,沒了靠山,對於這個老祖,他有着深深的恐怖,背脊發涼。
老祖眼睛帶笑的看了周圍,衆人紛紛起身,徐涵也連忙起身作揖。
老祖淡定的揮了揮手,道:“本門的宗主已歿,也是時候選出新的宗主了。聽說剛剛有外人在這個大殿上口出狂言,大言不慚?”
老祖冰冷的目光盯着甯越,透着一股強大的威壓,撲面而來,有種山呼海嘯的氣勢。
甯越不爲所動,淡淡一笑,道:“老祖,此話說的可是在下?我並不是什麼外人,我可是海鯨宗的首席客卿長老。要是說外人,老祖此言恐怕頗爲不妥當。”
“老夫說你是外人,你便是外人!你纔來海鯨宗幾天,竟然以海鯨宗自己人自居?”老祖咧嘴冷笑道。
他迸發出的氣勢更加的陰冷和恐怖,宛如排山倒海一般,大殿內的衆人都感覺呼吸不過來了。
甯越風輕雲淡,雖然有萬重巨浪,滔天氣勢,他亦不爲所動,安穩如山,笑道:
“大長老此言差矣。我是海鯨宗第一代宗主親自任命,得到他本人的認可,被聘爲首席客卿長老,此乃人所共知的事情。
另外,我還聽說一些事情,你這位老祖是海鯨宗成立之後的一百年,因爲庇禍才加入海鯨宗,並且成爲老祖的。
難道你的權威要比第一任宗主還大?第一任宗主說的話,難道沒有你頂用?”
此話一出,全場震驚。.七
這……這個“蘇前輩”完全是撕破臉了,把海鯨宗的那些過去的一些事情全部都說出來了。
連老祖最隱晦的事情也敢公然說破!
不錯。
當年徐家確實分道揚鑣了。
徐乾一脈在一千年前成立了海鯨宗,並且在徐冠英的手上,海鯨宗得以發展壯大。
此事,是徐俊老祖最爲隱晦的事情,他最恨別人跟他提及這件事。
在很多人外人眼裏,都以爲海鯨宗的發展壯大是徐俊老祖起得“定海神針”的作用,其實真相併不是這麼簡單。
甯越知道這些事情,是因爲嚴長老,他將海鯨宗所有的事情都告知甯越了。
甯越才恍然大悟。
一個成立僅有千年的宗門竟然有這麼大的底蘊,原來是這麼來的。
“住口!給老夫住口!你這是在胡說八道!顛倒黑白!老夫要殺了你!”
徐俊老祖勃然大怒,爆發出至高偉岸的氣勢,猛地碾壓下來,如巨浪巨濤,碾碎一切,要將甯越徹底鎮壓,永世不得輪迴!
甯越自然不懼,他的周身同樣迸發出恐怖的氣勢,在元神和靈氣的加持之下,他的靈壓宛如古魔般恐怖,曠古爍今,神威蓋世。
兩股滔天的氣勢在大廳內碰撞,周圍的每一寸空氣都蘊含了百萬斤之力,每一道氣息都蘊含了神威之力。
堅硬的玄武岩地面出現了無數的裂痕,像是龜裂一般擴散開來,大殿上柱子都佈滿了無數的裂痕。
衆人都感覺被泰山壓頂一般,根本呼吸不過來,他們的肺部都感覺要被這裏面的空氣擠爆了。
太可怕了!
他們完全成爲了兩人靈壓對峙之下,砧板上的魚肉!
任人宰割!
“既然你要來,那便來,弄死你這些徒子徒孫,可不關我的事情。”
甯越臉色一沉,目光猙獰,喝道。
徐俊老祖滿臉震驚,此人的靈壓竟然如此強大!宛如鬼神一般!就連他的靈壓竟然也無法壓制此人!
此人莫非是遠古魔神轉世!竟然如此恐怖!
而他的話,也沒錯,若是他執意交手,以兩人的靈壓威力釋放出來,大殿內衆人恐怕都承受不了。
他只得收回了靈壓。
見徐俊老祖收回了靈壓,甯越也沒有動用鎮魂古鼎。
若是他執意跟自己進行靈壓比拼,關鍵時候,甯越也只能傾盡全力,捨命搏一搏了。
雖然他的靈壓不如徐俊老祖的強大,要稍遜一籌,可是在鎮魂古鼎的加持之下,剎那間產生恐怖的威能,那是極爲可怕的。
儘管極大的消耗元神力量,會產生裂痕,使得元神金蓮的裂痕進一步擴大,但是在必要時候,甯越敢傾盡全力!
兩人的靈壓忽然一收,大殿內凝滯的空氣再次流動,在座的衆人都重重的喘了口氣。
就連枯松老人這等豪強的臉上都佈滿了細密的汗水。
剛纔這兩人爆發出來的靈壓實在太可怕了!
尤其是這個“蘇前輩”,年紀輕輕,便有如此渾厚的造詣,在徐俊老祖的壓迫之下,絲毫不懼,可見他的恐怖!
“不簡單啊!看來他還真是那位寧大人了。”枯松老人苦笑着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