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想到那天那名異族的強者也是死在甯越的手上。
於是,他心中便有了主意。
那小子的實力太過恐怖,已經成爲他的噩夢。
之前,被他的靈壓壓制,他受了很嚴重的傷勢,修養的幾個月方纔好轉,這也是他不敢跟甯越交手的原因。
“再說,徐涵他畢竟是少主,接任宗主也是名正言順,這是大義。老夫強行違反大義,那必然會得罪很多宗門。所以,老夫便順水推舟讓徐涵成爲代宗主,可是他能不能坐得穩,或是突然死了,那就怪不得老夫了。另外有這三年的時間,老夫也可以傾盡全力培養徐煜。”
徐俊老祖神情陰冷,微微一笑。
大長老一聽這話,頓時喜上眉梢,豎起大拇指,笑道:“這薑還是老的辣,師尊真是神機妙算。”
“祖爺,看來這一切都在您老人家的算計之中。”徐煜笑道。
大殿內。
那名紫衣年輕人走到甯越的面前,負手而立,淡淡一笑,道:“蘇前輩,我看你是保不住徐少主的。”
“你是碧海聖人的弟子?”甯越道。
“我不過是師尊膝下一個不出名的小弟子而已,我師尊口含天憲,已經開口支持我弟子了。你若是執意爲徐涵出頭,恐怕我的那些師兄師姐會找你的麻煩!”紫衣年輕人冷笑道。.七
“你難道不知道元帝老仙的三名合體境弟子全部都死在我的手上嗎?”甯越淡淡的道。
紫衣年輕人的笑容一下子凝固在了臉上,笑不出來了。
因爲情況確實如此,甯越隨手間便斬殺元帝老仙的三名弟子。
他自討沒趣,冷哼一聲,便揚長而去。
“這種人還真是很無聊啊,自取其辱。老哥,我餓了,我們去喫飯吧。”
釋迦月挽着甯越的胳膊,揚起小臉,一臉殷切和期待的望着甯越,眼睛帶着笑容。
甯越點了點頭,他正準備離開,隗振月、枯松老人走過來,邀請他去喝酒,甯越欣然答應了。
徐涵和嚴長老等人也陪同衆人一同來到了宗門的迎賓館。
徐涵舉起酒杯向衆人表達了謝意,尤其是重重謝了甯越,要不是甯越的話,今日徐煜成爲宗主,已成定局。
現在他雖然沒有成爲宗主,但也是代宗主的身份。
一夜無話。
第二天,甯越便帶着釋迦月等人回到了潘霞島上,與楚韻神商量出海的事情。
幾天後,徐涵如約將一艘捕鯨船交給了甯越,衆人登上了這艘船前往了魔元之海。
半個月後,甯越等人便進入了魔元之海。
這裏常年被上古異獸——蜃所留霧氣覆蓋,稠密處,天空黑如鍋底,暗無天日。
不過這艘船上有類似宗門的防護罩,藍色防護罩籠罩這艘船,讓霧氣無法侵蝕衆人的身體。
只是開啓這樣的防護罩消耗的靈石很大,每天至少要消耗一千塊極品靈石以上。
進入魔元之海後,因爲沒有確鑿的地圖和方位,只能一個島嶼一個島嶼的尋找。
大船每次停靠一個島嶼後,甯越便走出防護罩,進入島上進行尋找。
縱然他不用靈氣盾,以肉身暴露在空氣中,這些霧氣也傷害不了他的身體。
他便將神識覆蓋整個島嶼,將整個島嶼都翻過來尋找。
……
“什麼,你說甯越已經來到了東海?”
在異族大陸某間古廟內,靈山真君得到了屬下的彙報後,露出了驚愕的表情。
自從幾年前,他在甯越的手上吃了虧後,就來到了這異族大陸上,進行了刻苦的修行。
這塊異族大陸並不大,像是一個大型的島嶼,島上的異族很多,還有菩提寺的勢力。
自從菩提寺從景州大陸逃走後,便來到這裏,植根這片大陸數萬年,現在這裏到處信仰佛教,很多異族都成爲了虔誠的佛教徒了。
靈山真君在菩提寺的總壇修煉,拜了一個佛法精深的老和尚爲師,短短數載,他的修爲便有了顯著的提升了。
卻不想在這個時候,居然聽到了甯越的消息。
“此事千真萬確,甯越化名蘇逸,在東海內活動,他得罪了很多仇家,連異族也得罪了。我收到消息,聽說有人組團要去斬殺他。”那名屬下道。
靈山真君冷冷的一笑,喝道:“那些跳樑小醜也配殺他?他只能死在我的手上,成爲我的踏腳石!”
“不知道侯爺,下一步有什麼安排?”那名屬下道。
“不用安排了,我現在便出山來會會他。”靈山真君揮揮手,淡然的道。
“可是公子,你纔來這塊大陸幾年……還有很多高深的佛法還沒學會……”那名屬下有些憂心忡忡的道。
“你可知道什麼叫做灌頂否?三個月後,我的師尊便會爲我進行灌頂,灌入無上的佛力!到時候,我實力大增,就連甯越、神鎮嶽、公孫鐵牛,他們三個人聯手也不是我的敵手,我何懼之有?”
靈山真君哈哈一笑,周身的氣息像是烈焰一般涌動,腦後浮現熾盛的佛光,照亮的屋內通明。
……
“寧哥哥,我怎麼感覺最近有人在盯着我們?”
釋迦月拉着甯越的手,有些擔憂的道。
轉眼便是兩年。
這兩年,甯越等人一無所獲,始終沒有找到那個洞天。
不過,甯越並沒有放棄,要是那個洞天那麼容易找到,可能早就被人發現了。
現在他們還沒有找到,說明那個洞天並沒有被人發現。
“連你也注意到了?確實有十幾個高手尾隨我們大船後面,應該是有人要對我們動手。”
甯越的神情冷峻,眼中噴發出犀利的光芒。
“這幫人很強,最低都估計在化神後期,我們要小心了。”
釋迦月握着拳頭,眼中涌動着殺氣。
突然,天空的上十幾道黑影陡然間俯衝下來,一股滔天的氣勢驟然間瀰漫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