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之前的那個滿臉傷疤的形象判若兩人。
而這個男子的畫像,在北周界域傳開,是有史以來,懸賞最高的通緝犯。
他就是甯越。
唐欣鈅都激動地說不出話來了。
她現在算是明白他爲何如此強大了,原來他就是甯越。
“打從我從四皇城出來,你就一直跟着我,難道是想找死?”
甯越目含冷光,露出冷峻的笑容。
“我不敢……我不敢……我就是好奇而已。”唐欣鈅低着頭,害怕到了極點,渾身都在顫抖,卻又忍不住看甯越的臉龐。
“好奇?現在知道我的身份,你還有什麼好奇的?”
甯越摸着下巴,笑了笑。
“你要殺我?別殺我啊,我還要救我的弟弟,我的弟弟得了一種怪病,需要很多很多靈石的。”
唐欣鈅哭着哀求,突然她眼睛一亮,道:“寧仙師,聽說您的醫術比蕭洛月還厲害,煩請你出手救我的弟弟,我就這麼一個弟弟,一直都與他相依爲命。”
“看來,你對我瞭解很多,連我的醫術也知道。”甯越道。
唐欣鈅抹了抹眼淚,道:“您的事蹟已經傳遍整個北周界域了,誰現在還不知道您?那麼多高手要殺你,你都從北周界域殺出來了,誰還能奈何得了你?”
唐欣鈅想明白了,甯越那次應該是被諸多絕世強者追殺而受傷了,於是被她所發現了。
“你弟弟在哪?”甯越問道。
“我是西玄界域的人,弟弟自然也在,他在清河位面的弘道宗。”
一聽甯越問及她弟弟,唐欣鈅眉開眼笑,又繼續道:“寧大人,你要是想斬殺八翼聖魔王,那也要打聽消息啊,清河位面是西玄界域一個很大的位面,可以在那裏打聽消息的。”
甯越沉思片刻,他是要穿過西玄界域,進入勾陳界域,不過眼下還沒有玉虛神宮開學的時間,現在去未免太早了,那去獵殺這頭古魔也不錯。
“也好,我就給你這個機會。”甯越點了點頭。
“太好了。”唐欣鈅興奮地都要跳腳了。
幾個月後,兩人來到了清河位面,如唐欣鈅所言,清河位面確實是一個很大的位面,有一個大乘境大圓滿的強者在此坐鎮,很安全,成爲周圍星域的一個聖地。
甯越打聽到了八翼聖魔王的消息,此魔目前藏身於黑玄星域,有很多人強者趕往那裏,不過戰況焦灼,死亡很多人。
“寧仙師,我們還是趕快去弘道宗吧。我以前就是弘道宗的弟子,我拜託一個長老照顧我的弟弟,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唐欣鈅道。
“你在北周界域偷盜就是爲了你弟弟?”甯越心中感慨。
唐欣鈅低着頭,沉默不語。
弘道宗在清河位面算是一個很大的宗門了。
弘道宗的宗主是一位大乘境強者,雖然是大乘境初期,可是也擁有超凡的影響力,算是位面的頂級宗門了。
唐欣鈅帶着甯越前往宗門,可是卻得到了一個驚人的消息,他的弟弟在十年前就死了。
她根本不相信,發瘋似的跑到了墓地,直到看到了弟弟墳前的墓碑,很淒涼,早就被雜草和枯葉所埋沒了。
一位陪她過來的女弟子道:“唐師妹,你二十年前離開後,你弟弟的病情就一直反覆,最後還是沒等到你回來。”
“那許長老呢,他都答應我了,說要救我弟弟,我還留下一大筆的靈石給他。可是他什麼也沒有辦到。”
唐欣鈅悲憤地咬着牙,任由淚水從眼角滑落。
“這件事也怪不了許長老,許長老都請求宗主了,可是宗主也沒有辦法。只能怪命,這就是命,沒辦法的。”
那位女子苦笑道。
“多謝黃師姐了。”
唐欣鈅微微一嘆,聲音無比的悲涼。
“你這都是胡說八道吧。”
忽然,沉默不語的甯越還是開口了,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冷笑。
那個黃師姐冷冷地瞪着他,道:“你不是我弘道宗的人,我也不知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不知道我是什麼意思?”甯越笑了笑,道:“這裏面真的是他弟弟的骸骨?”
驟然間,黃師姐臉色大變,猛地將腰間的寶劍拔出來,橫在胸前,怒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不要再信口開河了。”
唐欣鈅都愣住了,看向甯越,道:“寧仙師,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你打開棺材一看便知,我斷定這棺材內必定不是你弟弟的骸骨!”
甯越很篤定,他雙眸綻放金光,感知一切,區區塵土,如何遮掩?
“什麼?”
唐欣鈅咬牙,狠狠地瞪了眼黃師姐,走過去,要翻開墳土。
她自然更爲相信甯越,甯越是世間巔峯強者,除了一個老怪物、老魔外,誰還是他的對手?
“唐師妹,你這是做什麼!你這是褻瀆你弟弟的靈魂!”
黃師姐握着劍,目光很兇狠,突然她揮劍刺向唐欣鈅,卻被定住了,整個人都無法動彈。
“連你都要殺我,這件事不是那麼簡單,我弟弟若是沒死,我跟你們沒完。”
唐欣鈅心中更加篤定這裏面有問題了。
此刻,黃師姐驚恐地望着甯越,此人竟然以一道神識將她壓制,她堂堂合體修士,竟然被壓得無法動彈,毫無還手之力。
這究竟是什麼人?
實在太可怕了!
比他們宗主還可怕!
“果然不是我弟弟的骸骨,這身高,這骨齡,完全不對,這骨齡至少有三千年了,我弟弟僅僅五百歲而已。黃師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必須要給我一個交代!”
唐欣鈅挖出骸骨後,立馬鑑定,發現不對勁後,柳眉倒豎,一臉兇光。
“我不能說,你們別逼我,別逼我!”黃師姐驚恐地道。
“那我只能使用搜魂術了,我既然能夠以元神壓制你,搜索你的元神也是輕而易舉。”
甯越微微一笑。
“別這件事跟我沒關係,這一切都是許長老搞出來的,他跟厄毒老魔都說好了……”
黃師姐終於繃不住了,驚恐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