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甯越第一次來到仙界的北斗宗。
想當年,在景州位面,甯越揮手間,將北斗宗滅了。
楚韻神都氣不過,有點想殺自己,不過最後還是放棄了。
回想在東海的一幕幕,甯越很感慨,如今已經快過去千載。
凡人壽命,區區百歲,千載歲月,人間換了顏色!
不過,對於修士來說,千載時間,或長或短。
長是感嘆造化無常,生死無常,身居高位,最後又有多少人能夠陪你走下去呢。
短是因爲山中無歲月,往往一次閉關,那就是漫長的歲月。
聽說甯越來拜山,在北斗宗內掀起了軒然大波。
要知道,甯越在下界的時候,可是親手將下界的北斗宗滅了。
毀宗之恨,如何敢忘?
雖然北斗宗的長老不要拒絕,將甯越從山門外帶進來,可是北斗宗內劍拔弩張,氣氛嚴肅。
很多人都想對甯越動手,奈何現在甯越已經拿到了聖地的邀請函!
前不久,聖地張出一張皇榜,甯越的名字便在其中。
原本很多勢力都想對付甯越,一旦甯越進入大自在天,他們就會通緝甯越。
聖體在仙界被通緝,已經成爲各大勢力都很默契的一條規則了。
奈何,甯越的名字出現在皇榜之上,意味他將會進入聖地。
聖地是大自在天的最高學府,也是大自在天的權力中樞,哪怕是大自在天靈域的九天應元府也要給聖地的面子。
按理說,就算甯越天賦驚人,實力超羣,可是因爲他是聖體,他的存在,會打破聖地,乃至仙界的平衡,所以聖地不會招收他的。
可是,讓人感到意外的是甯越拿到了聖地的邀請函。
據說,北宮蒼在背後出力不少。
不過,大自在天靈域內的勢力都很清楚,此事絕非北宮蒼一個小小的府主,所能爲之。
這背後的真相可能並不是那麼簡單。
甯越踏步而來,感覺到周圍北斗宗弟子們的殺氣,他們虎視眈眈,義憤填膺,恨不得將他除之而後快。
甯越輕蔑的一笑,他們要是動手,那就早動手了!
他不禁的心中一笑,這個聖地弟子的身份還真是很好用。
“寧公子,楚仙子自從進入仙界後,一直在小世界內閉關修煉,不問世事。如今,她要是知道你來訪,一定會很高興的。”
一名長老笑着介紹道。
這名長老跟其他弟子不同,對甯越很客氣。
雖然說甯越對下界的北斗宗大打出手,可是無傷大雅,跟他們上界的北斗宗沒什麼關係。
年輕人放不下那點尊嚴和顏面,他倒無所謂。
“有勞了。”甯越笑道。
“不必客氣,老夫這就去喚她前來。”長老道。
甯越在涼亭內休憩,周圍環境清幽,羣山環抱,綠竹成蔭,白鶴飛舞于山林瀑布之間,仙氣嫋嫋,真乃人間仙境。
可惜多了一些“蒼蠅”,這些人不死心,還在周圍,用不善的目光瞪着甯越。
如今,他還會在意這些人?
“甯越,你終於來看我了。”
像是早晨的黃鸝鳥,聲音清脆,透着喜悅。
來人正是多年不見的楚韻神,她依舊清麗,婉約動人,柔嫩的臉頰有種少女般稚嫩的感覺,笑容可掬。
“楚仙子。”
甯越起身,笑了笑,多年不見,老友重逢,實乃人生之喜事。
想當初,他們在東海一行,經歷過很多事情,回想起來,恍如昨日。
“太好了。”
楚韻神走過來,輕輕地抱着甯越,一股熟悉的味道傳來,很清香。
這可讓在場衆人都傻了眼。
自從楚韻神進入仙界北斗宗,她實力突飛猛進,一日千里,如今已經是無量境八重了,成爲宗門的真傳弟子。
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她,想一親芳澤,可是楚韻神冷若冰霜,拒人於千里之外,甚少與男子接觸。
可是,如今卻在甯越的懷抱裏。
很多人都氣得牙癢癢,恨不得將甯越千刀萬剮。
良久後,兩人分開,還是跟老朋友一樣。
他們之間的關係更像是知己。
“你來仙界這麼久,也不給我寫個信什麼的?也不來看我。虧我一直唸叨你,想念你!”
楚韻神白了眼,語氣帶着一些嗔怪。
“我這不是來了嗎?不過,我有件事要麻煩你!”
甯越看了眼四周,很多人在窺探這裏,於是他袖袍一揮,凝練一道法力形成禁制,將這裏與外界隔絕。
“我就知道你這傢伙無事不登三寶殿。什麼事情啊,搞得這麼神神祕祕的?”
楚韻神抿了口仙茶,不由得好奇。
甯越長話短說,便將鳳陽公主被困雲冠山一事告知她。
楚韻神嬌容一沉,娥眉微蹙,道:“我沒想到你竟然是爲她而來!”
她跟鳳陽公主是死對頭。
以前,在景州位面,鳳陽公主可沒少打壓她。
如今,她遭難了,那是她活該。
“她告知了我一些事情,作爲交換,我幫她解困。現在,她被陰家的人圍困在雲冠山,陰家好像不急着殺她,想從她的口中套出一些祕密。”
甯越無奈的苦笑。
“原來是這樣啊!我知道了!確實,那個黃平並不簡單,鳳陽公主,跟在他後面,一定知道很多祕密!她一定是用很重要的祕密拿出來交換,所以,你才答應了救她。可是,這個陰家並不是很好惹的,不過爲了你,我必須去一趟吧。”
楚韻神也知道甯越的性格。
以前,古山河利用甯越盜取神照燈一事,甯越肯定耿耿於懷的,那已經兩清了,可是甯越現在執意要去救鳳陽公主。
顯然,鳳陽公主給甯越的信息很重要。
“那就多謝了。”甯越感謝道。
“我們之間就不要說這種話了。以後你跟她也算是兩清了。古山河,這個人並不簡單,或許他還有什麼圖謀,你要小心此人,可不要再中這個人的奸計了。”
楚韻神提醒道。
甯越何嘗不知,以前他是實力不如古山河,可是現在,他根本用不到怕他了。
只有古山河,畏懼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