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這種事情,看破不能說破。
另一方面,萬一櫻野說的對呢。
萬一所謂的記憶混亂,真的是忘塵丹導致呢。
至於嗜睡,難道是假孕藥的後遺症嗎???
爲了覈實,等櫻野走後,林颯把黑鳳叫了進來再次詢問。
黑鳳給出的回答是,“應該不是,沒聽說有這種後遺症啊。”
林颯問道:“這藥從哪裏得來的?”
黑鳳道:“這藥在逍遙宮的貯藏室,那裏面,什麼樣的毒藥和奇藥都有。”
有關逍遙宮的歷史,小說裏並沒有多提及。
林颯只知道,逍遙宮已經創立一百多年。
至於創始人是誰,至於以前的逍遙宮宮主是否精通醫術或者毒術,林颯一概不知。
甚至於,逍遙宮有個貯藏藥的密室,她也是剛剛纔知道的。
但有可能,她以前也知道,只不過現在給忘記了。
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這藥到底有沒有副作用?”
“沒見寫着有副作用。”黑鳳如是道。
“密室裏面的藥,都有詳細的說明,屬下還特意看過。”
“若是有不良反應,屬下定然不敢讓您服用的。”
林颯想了想,又問道:“那忘塵丹呢?可否導致記憶混亂?”
“宮主,您的記憶是出現什麼問題了嗎?”黑鳳瞬間一臉焦急和關切。
林颯如實道:“我現在的記憶,出現了一些不合理和矛盾的地方。”
“我尋思着,是不是忘塵丹影響到了我的大腦???”
“不合理?矛盾?怎麼個矛盾?”黑鳳又好奇,又着急。
林颯回道:“說了你也不明白,總之,你去查查,看看忘塵丹和那個假孕藥裏面,是否包含損傷大腦的成份。”
“屬下遵命!”
黑鳳領了命令告退了。
一陣睏意又來襲了,但這次,林颯沒有立即去睡覺。
她用指甲狠狠掐了掐另一隻手的手背。
能多清醒一會,是一會。
萬一可以恢復一些記憶呢。
可是,睏意根本熬不住。
最終,林颯還是上牀了。
這次,她又做了好多的夢。
在夢中,她和蕭易一起跑步,一起打籃球,一起上自習。
在夢中,在噴泉廣場,蕭易手拿鮮花,單膝跪地,向她求婚。
在夢中,他倆一起佈置婚房。
然後,林颯醒了。
眼角又溼又粘。
林颯知道,做夢的時候,自己肯定哭泣了。
她更知道,那些都不是夢,都是真實發生過的情景。
蕭易,明明沒有戴眼鏡的啊。
蕭易的視力,雖然比不上她的,但也很好。
可是,爲何在記憶當中,他會有戴着眼鏡的時候???
還有,準確婚房的時候,他是那麼的開心和愉悅。
連眼角都是笑意。
他曾說過,遇上她,是他這輩子最大的幸運。
他曾說過,能娶她,他從夢中笑着都能醒來。
他曾說過,她是他的初戀,一輩子唯一愛的人。
這樣的一個男生,怎麼可能突然愛上別的女孩???
怎麼可能突然和別的女孩領證結婚???
既然不是絕症,也不是欠了外債之類。
那,還能是什麼呢???
林颯想了半天,實在百思不得其解。
難道蕭易有潛藏的身份,是特工之類???
如果他真是特工,不可能向她求婚,並且準備婚禮的。
而且,就回憶裏,林颯並不記得蕭易有任何反常。
畢業之前,他倆每天都在一天。
畢業之後,只要一下班,他倆也一直在一起。
蕭易的手機密碼,銀行卡密碼,她全都知道。
他從來不和任何女孩聊sao。
和女同事,也都保持着很好的分寸。
如果說這些都是在演戲的話,那蕭易的演技,奧斯卡小金人給他都屈才了。
這裏面,一定有問題。
還有,她幫閨蜜擋刀的動機。
這次做夢,比上次詳細了一些。
在畫面當中,是她的閨蜜和歹徒在打鬥,並且處於上風。
可這時候,她突然撲了過去。
然後捱了歹徒一刀。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也就是說,當時的情況,完全不用她出手。
她的舉動,就好像在故意找死一樣。
自己可不是腦子被驢給踢了的這種蠢貨。
自己可不是被男人拋棄了就會尋短見的傻女人。
這裏面,明顯有問題。
可惜記憶有限,可以想起來的東西太少。
看來,睡覺也不是壞事。
至少可以通過做夢的方式想起了很多以前的過往。
如此一來,林颯不排斥睡覺了。
可是,看到她總是在沉睡,櫻野那邊,卻是越來越慌張。
鬼醫已經數次檢查過她的身體了,一切正常。
包括她說的腦部。
看來,她在他們那個時代生活的時候,真的被人動過什麼手腳。
有人,對她採用了攝心術,或者類似於攝心術的東西。
現在,那東西對她的腦子起作用了,干涉到了她的記憶,讓她產生了混亂。
到底是誰,採用如此殘忍的手段???
和她有仇???
還是和榮華一樣想要利用她???
據鬼醫所說,如果找不到好的解決方法,不出五天,她就要長睡不醒了。
到時候,想要救治她,除非大羅金仙下凡。
可現在,連她的症狀到底是什麼,都不知道,談何救治???
突然之間,櫻野想到了一個人。
榮華。
既然他懂攝心術,或許能察覺到她的端倪。
還有張九真。
如今,只能死馬當活馬醫。
只能把榮華和張九真都給請過來了。
張九真那邊,櫻野派人一傳信過去,便收到回信了。
說是速速就來。
可榮華那邊,暫時聯繫不上。
榮華和他那個心上人千尋,也不知道去了何處。
無極宮的弟子愣是打探不到他倆的行蹤。
就彷彿突然從人間蒸發了一樣。
不能讓逍遙宮的弟子介入查,櫻野只能加派人手。
好在張九真第二天晚上就到了。
和他一起來的,還有張文遠。
聽說林颯身體有恙,張文遠心急如焚。
挑了兩匹千里馬,他和張九真晝夜趕路,爲的就是儘早見到林颯。
可這一見到,張文遠是更加擔心了。
因爲診斷以後,他大概已經知道怎麼回事了。
她的記憶,又被人篡改過了。
或者說,她以前的記憶,也被人篡改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