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凌暖差點坐不住的時候,終於彈出來一個消息框。
點開看進去,凌暖眸色一亮:“終於找到了。”
裏面正是捷克黨最近的動向,大概寫的是捷克黨最近再跟什麼人爭一批貨物,對方好像是z國人,據發現兩天前兩方人馬對上了,在首都郊區發現了有火拼的痕跡。
雖然信息不太完整,但是凌暖已經從其中找到自己想要知道的了。
接着又來了一條信息,捷克黨西郊大本營最近守衛加強,運輸了一批貨物,具體什麼東西還未查明。
凌暖將這些信息整合了一下,徹底印證了她的猜想。
按照時間蕭父還有十個小時才能到,現在她必須要提前做好準備。
凌暖換了身輕便的黑色套裝,將匕首別再後腰,又拿出一把塞在軍靴裏,裝好繩索從酒店後門離開。
此時,捷克黨大本營的議事廳。
長桌兩側分別坐着兩個人,一個穿着黑色西服,帶着金色眼鏡,身後站着幾個高大的黑衣人。
另一個是穿着暗紅色西裝,整個人顯得桀驁不羈的少年,他坐在椅子上,背部挺直。
但是從桌面下看的話,就可以看到他雙手被手銬固定在椅子的扶手上,這少年正是蕭翎墨。
他活動了一下被銬住的手腕,嘴角勾起:“這就是捷克先生的待客之道?”
“我這麼做,不是爲了我們之間的合作可以順利進行,不得已纔出此下策嗎?等到蕭成先生來,我自然會放你回去。”
“哦?”蕭翎墨挑眉,雖然被綁着,但他眼裏並沒有慌亂,甚至很平靜,彷彿一切都掌握在手裏,根本不足爲懼的樣子:“捷克先生爲了這批貨都用上這種卑鄙的手段了?”
“哈哈哈,像咱們這種人,爲了達到目的會在乎用什麼手段嗎?”捷克大笑着說道,朝着蕭翎墨舉了舉手中的酒杯:“放心,蕭成先生很快就要到了,預祝我們合作順利。”
蕭翎墨嘴角勾起一抹不明意味的弧度,說道:“捷克先生就這麼自信?”
捷克聽到蕭翎墨的話,頓時覺得有些不安:“你什麼意思?”
蕭翎墨沒有明說,只是笑了笑:“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他話音剛落,捷克就看到他本來被綁住的手擡了起來,在空中做了一個手勢。
周圍的玻璃“砰”的一聲炸裂開來。
子彈打到了捷克身邊,穿過了他身後一個黑衣人的腦袋。
捷克想讓人抓住蕭翎墨,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周圍涌進來無數拿着槍支穿着綠色服飾的僱傭兵。
見狀,捷克氣急了,眼眶通紅,面目猙獰:“蕭翎墨我真是小看你了。”
他們已經被蕭翎墨的人半圍住,拿着槍指着他們。
蕭翎墨依舊是坐在椅子上,並未起身,雙手交疊在桌子上,眸色裏劃過一絲玩味:“想不到捷克先生也有看走眼的時候啊!”
“z國真是出人才啊,沒想到蕭先生小小年紀,竟有如此的本事。”捷克笑了一聲,彎着腰手撐在桌面上,看着蕭翎墨,調笑了一聲:“你以爲,我就沒有後手嗎?”
但是捷克已經退到了牆邊,牆面上開了一扇門,他閃身進去的同時,議事廳的地面發出震動。
“不好,快退出去。”蕭翎墨向着門邊跑過去,邊喊着。
隨着他話音的響起,巨大的爆炸聲響了起來,頓時整座樓坍塌,火光沖天。
站在邊緣的僱傭兵離出口較勁,又跑的及時並沒有受到波及。
但是蕭翎墨處在爆炸範圍的中心,來不及逃離,瞬間被淹沒在火光中。
蕭父這時候已經帶着人到達了這裏,看着瀰漫着火光的區域,環視一圈並未發現蕭翎墨的身影,他抓住身邊的一個僱傭兵,眸光犀利,語氣還有些急促:“蕭翎墨呢?”
他問的不是他兒子,因爲這些人並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
僱傭兵看着對方有些紅的眼眶和凌厲的氣勢,低着頭語氣中帶着歉意:“抱歉,爆炸來的突然,蕭先生來不及撤離,被掩埋在裏面了。”
“什麼?”蕭父聽到對方的話眼裏滿是震驚和不敢相信:“找,都給我進去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他不想相信自己那麼有能力的兒子會死在裏面,他相信他可以逃出來。
蕭父不斷的安慰自己,他還沒看見屍體不會相信他就這麼死了。
就算是再傷心,蕭父依舊是筆直的站立在那,但是袖子下顫抖的手卻出賣了他此時不安的心情。
將火撲滅後,幾十個人在廢墟中奔走,挪開一塊塊碎石,尋找着那個身影。
離廢墟不遠處的樹林裏,一個滿身是血的少年,懷裏抱着一個少女,少女渾身的衣服破爛不堪,露出來的左腿皮開肉綻,傷口深的可見森森白骨。
少女面色如紙一樣蒼白,聲音虛弱,卻還是努力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喂,哭什麼,我還沒死呢。”
少年眼眶通紅,從未流過淚的他此時忍不住眼淚奪眶而出,滑落下來跟血跡混合在一起。
凌暖剛到的時候,正看到捷克逃了。
爆炸聲突然響起,她顧不上去抓捷克,直接拎起蕭翎墨往外跑。
他們兩個離爆炸中心太近了,安全逃離已經來不及了。
快要跑出去的時候,爆破帶起的碎石飛向他們,餘光看到這一幕,凌暖腦海裏突然閃過,一個黑衣女子擋在紅色長袍的男子身前的畫面。
她下意識的將蕭翎墨拉倒身前,用她瘦小的身軀擋住了碎石和衝擊的力量。
用着最後的力量,將蕭翎墨推了出去,自己也被衝擊的力道,炸飛出去,栽進了樹叢裏。
要不是003用系統自帶的護身符給凌暖加持,她現在就不是隻廢了一條腿了。
“爲什麼這麼傻,爲什麼衝進來……”他聲音有些哽咽。
當他看見她衝進來的時候,心裏止不住的驚慌,這麼危險的地方她居然單槍匹馬的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