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撫上心臟的位置，眼中有些惋惜：“你想幫他嗎？”
感覺到靈魂在被擠壓，凌暖強撐着穩住精神，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幫你，也幫他！”
凌暖說完這句話，靈魂上的壓迫感才漸漸消失，心裏那股煩悶的感覺也隨之消散。
出了帳篷，看着外面的漫天火光和地上的屍體，凌暖眼中閃現一抹不忍的情緒，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再睜開眼又是那深邃凌厲的神色。
“王爺，都已經處理好了。”張山一臉血漬，看起來有些狼狽。
聞言，凌暖看着逐漸明朗的天空，說道：“準備準備隨本王回京。”
“王爺，咱們現在拿下首勝，不應該乘勝追擊，拿下敵軍的幾座城池嗎？”
凌暖不答反問：“張將軍，你還記得你參軍是爲了什麼嗎？”
“自然是爲了保家衛國，讓百姓能生活在平安盛世……”說道這裏，張山的聲音弱了下去，臉色有些慚愧：“末將知錯了！”
凌暖拍了拍他的肩膀，聲音有些無力：“無妨，告訴李將軍，帶兵返回吧。”
說完，凌暖向着營外走去，張山看着凌暖的背影，總覺得有些寂寥。
躺在牀上，凌暖感覺到身體涌上來的疲憊，她好像許久沒有睡過覺了。
……
凌暖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帳篷內漆黑一片，掏出火摺子點上了油燈。
順着光線，凌暖取出紙筆將邊關的狀況記錄下來。
將封裝好的信件交給了斥候，凌暖披着一件披風，走進樹林裏。
坐在石頭上，仰望着天空，看着繁星閃爍。
凌暖就這麼呆坐到天亮，第二天又跟着兩位將軍處理邊關的事情。
處理了幾天軍中的事情，估摸着信件快要送到了。
李懷忠在處理事情上考慮的比較周到，凌暖讓他留在了邊關，而她帶着張山返回了京城。
經過七天的跋山涉水，凌暖跟張山終於抵達了京城。
剛進了城門，凌暖就感覺到京城裏的氣氛不太對。
彷彿是壓抑的獅子，即將逃竄出來，危險又壓抑。
凌暖回到王府，發現王府寂靜一片，花草彷彿很久沒有打理，已經蔫了。
院中桌子上也落了的一層灰塵，整個王府死氣沉沉的。
凌暖嗤笑了一聲，自言自語道：“真是沉不住氣！”
返回房中，凌暖從暗中取出一枚玉佩，玉佩通體血紅，上面篆刻着赤陽二字。
將玉佩收好，凌暖又寫了一張字條，通過信鴿傳遞出去。
等一切準備好，凌暖翻身上馬朝着皇宮前去。
凌暖剛進宮，就被一羣侍衛攔住了去路。
“還請王爺下馬，隨微臣去見陛下。”
凌暖看着一羣刀劍指向自己的侍衛，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本王可乘坐馬轎進宮，是先皇特允的，誰給你們的膽子，敢攔本王？”
侍衛頭領感受到周身的壓力，卻還是硬着頭皮回到：“請王爺不要爲難微臣，這是陛下的口諭。”
聞言，凌暖翻身下馬，不是他妥協了，而是不想在自己不知道被安上什麼罪名之前，再留在口舌。
凌暖沒想到自己妥協了一次，這些人還敢變本加厲，凌暖瞬間失笑，眉眼閃着一抹戾氣：“別拿本王的容忍當縱容！”
“那恕微臣無禮了，把攝政王拿下！”
看着衝上來的一羣人，凌暖不屑一笑，拔出腰間的佩劍，利落的解決掉這羣人。
在凌暖剛解決完最後一人，突然涌上來大批的禁軍，整條宮道上密密麻麻，閃着銀色的甲光。
凌暖站在對立面，看着這一羣人，心裏有些沉悶，面上卻還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
“說吧，皇帝這次是給本王安了什麼罪名？”
禁軍首領眼中劃過一絲不忍：“王爺，還請您不要反抗了，跟微臣去見陛下吧！”
“本王也不是不跟你們走，只是本王連自己做了什麼都不知道，你們就把本王當做犯人對待，是不是有點過分了？”凌暖看着禁軍首領，挑眉說道。
“是微臣考慮不周，還請王爺移步大殿，陛下在那裏等候。”
對方客氣的樣子，凌暖也不好發作，大步走向大殿的方向。
密密麻麻的人羣給凌暖讓出了一條路。
凌暖來到大殿上，各位大臣都已經在等候了。
皇帝坐在上首，眼中還閃過一抹震驚。
凌暖沒有去管在場人的神情，徑直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就像是平常上朝的模樣。
凌深遠看着凌暖毫髮無傷的進來，有些憤怒，他本來是想給他一個下馬威，才讓那麼多禁軍去攔着他的。
結果這羣廢物不僅沒攔住，還沒傷到他。
凌深遠重重的拍桌，聲音帶着怒意：“攝政王你可知罪？”
凌暖擡眸對上凌深遠的目光，眼中還帶着挑釁：“臣不知！”
“好，好得很，帶證人上來！”
隨着凌深遠話落，一名女子被人帶到大殿上，凌暖順着視線看過去，發現是傅晴晴。
雖然自己的到來改變了一些事情，但是主線還是按照軌跡進行了。
凌暖彷彿只是看到了陌生人，一點興趣也沒有，轉過頭摩挲着手指。
“傅晴晴，你來告訴攝政王，他到底犯了什麼罪！”
“回陛下，是通敵叛國之罪。”
凌深遠又看向凌暖，說道：“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嗎？”
“陛下想讓臣說什麼？臣沒做過的事情有什麼好說的？”
凌深遠將手邊的硯臺砸向凌暖，凌暖微微側身躲開了：“來人，把這個賊子抓起來，關進大牢。”
又是那批禁軍，涌入大殿之中，凌暖眼中絲毫沒有慌亂：“陛下連調查都沒有，就直接給臣定罪，恐怕不能服衆吧！”
“這還需要調查嗎？傅晴晴是你的王妃，她都出來作證了，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呵，既然陛下都這麼說了，臣還真是有想說的。”
凌暖從懷中掏出一沓信紙：“勞煩各位大臣看看這上面的東西，真是有趣的緊！”
凌暖說這話的時候，還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凌深遠。
凌深遠看到凌暖這眼神，背後有些發涼，總感覺那信紙上寫的東西對自己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