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暖看她這樣,怎麼能不明白她的意思,不在意的說道:“準了!”
林菀走上舞臺,開始她的舞蹈,楊柳細腰,舞姿輕盈,給人一種舒適感!
餘光看到宮羽墨緊盯着舞臺看,凌暖又看着丞相沾沾自喜的模樣,怎麼看怎麼不順眼,最近丞相好像把賑災的事情搞砸了,看來得嚴懲一番!
這麼想着,凌暖端起酒杯又一飲而盡。
等一曲舞畢,林菀臉色紅潤的看向宮羽墨,一臉嬌羞:“民女獻醜了!”
而宮羽墨卻是面帶笑意,說道:“哪裏,貴國的女子果真是多才多藝,表演甚是精彩。”
林菀聽到這誇獎的話,面帶喜意的行了禮,小步回到了座位上。
有了一個開頭,剩下的女子爭相表演,企圖能得到宮羽墨的欣賞。
凌暖看着場上的表演,興趣缺缺,不斷的喝着酒。
宮羽墨看着凌暖一杯接一杯的喝着,忍不住勸阻:“王爺,酒喝多了傷身。”
凌暖躲開宮羽墨伸過來的手,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淡淡說道:“無礙。”
宮羽墨看着落空的手,心裏有些失落。
而這時,另一側的丞相說道:“不知十皇子可有婚配?”
聞言,凌暖捏着酒杯的手指漸漸發白。
宮羽墨看了眼凌暖,說道:“還未有婚配,一直沒尋到合適的。”
“那十皇子覺得小女如何?”
丞相身後的林菀一臉嬌羞的看着宮羽墨,不等宮羽墨說話,一陣悶響引起了他們的注意力。
凌暖將酒杯重重放在桌子上,面色淡淡,聲音卻有些發冷:“不好意思,本王有些醉意,先失陪一下,各位繼續!”
說完便起身離開了宴席,走在後花園裏,迎面而來的馨香緩解着心裏的煩躁感。
凌暖想起剛纔失禮的表現不禁有些懊惱,宮羽墨年紀不小了,也是該娶妻的時候,她着什麼急啊,又跟她沒關係。
想着,將腳邊的石子,一腳踢出去好遠。
這時,身後傳來一道戲謔的聲音:“攝政王好雅興,竟在這裏踢石子?”
聞言,凌暖回頭看向宮羽墨,反諷回去:“十皇子怎的拋下美女,來這花園了?”
宮羽墨大步走向凌暖,此時他已經高出凌暖一頭,彎下腰直視她:“爲什麼要裝不認識我?”
凌暖微微側身,退後兩步,避開了他灼熱的目光:“本來就沒有很熟!”
而宮羽墨則是從背後環住凌暖,頭枕在她肩上,聲音低沉:“暖暖,我想你了,好想好想!”
聞言,凌暖瞳孔緊縮,從他懷裏掙脫出來,看着他聲音有些微顫:“你,你叫我什麼?”
宮羽墨微微晃神,有些疑惑:“怎麼了?”
宮羽墨皺起眉頭,他怎麼走到這兒的?
而凌暖沒發現他的異常,面色有些激動,試探性的問道:“蕭翎墨,是你嗎?”
宮羽墨聽到這個名字,心裏發悶,又是這個名字,第一次見面她就是這麼叫他的,自己跟那個人就這麼像嗎?能讓她屢次認錯!
聞言,凌暖眸色暗淡下來,難不成剛纔是她聽錯了?
“你剛纔叫我暖暖,是誰告訴你的?”
宮羽墨回憶着,記憶片段裏好像自己確實這麼叫她了,難不成是酒喝多了,怎麼記憶有些模糊了?
“可能是酒喝多了,又覺得這個名字熟悉,便這樣叫了!”
凌暖嘆了口氣,說道:“我真名叫凌暖,凌雲是男子身份所用!”
宮羽墨嘴角勾笑:“剛纔還裝不認識我,現在就告訴我名字了?”
凌暖眼中劃過一絲心虛,很快又鎮定下來:“半年前你不告而別,我找了你這麼久,擔心了這麼久,而如今見你身份尊貴,自然不能再像以前那樣!”
“對不起,確實是我的錯,當年我回去找過你,但是你不在,因爲情況緊急,回南越國之後被諸事纏身,纔沒有分出時間來聯繫你!原諒我好不好?”
“那如今你們來北淵的目的是什麼?”
“當然是來見你了!”
聞言,凌暖話哽住了,她實在沒想到他來這裏的目的這麼簡單。
“哦。”凌暖應了一聲,轉身看着花壇。
“哦又是什麼意思?你見我我不開心嗎?”宮羽墨追問着。
“見到你無事便很開心!”
“可是你這表情一點也不像開心的樣子。”
“喜怒不顯於色,是上位者該有的!”
“對我也是如此?”
聞言,凌暖沒有說話,只是眸光有些複雜。
宮羽墨見凌暖不說話了,心臟有些發疼:“這次前來,父皇本意是想讓我娶一名北淵國的女子聯姻,鞏固兩國的友誼!”
凌暖心情有些沉重,卻還是故作輕鬆的問道:“中意哪位千金,我可以給你們指婚!”
而宮羽墨聽到凌暖這樣說,聲音帶着怒意,抓住凌暖的肩膀,看着她:“你當真看不出來嗎?”
凌暖調笑的說道:“難不成是丞相之女?”凌暖裝作思索了一番,繼續說道:“丞相之女溫婉賢淑,倒是很配你,而且人家好像對你也有意!”
宮羽墨的聲音沉下來,緊盯着凌暖:“你當真覺得我跟她合適?”
凌暖垂眸避開他的眼光,聲音有些發悶:“當然是你自己覺得合適最重要!”
“既然是我的事情,那就不勞煩攝政王掛記了,本皇子自然覺得誰更適合!”宮羽墨面色黑沉,嘴角帶着一抹笑意,轉身便大步離開。
凌暖看着他那抹笑意,總覺得有些危險。
她的時間不多了,想起上個世界,自己離開的時候,蕭翎墨那悲愴的眼神,一直印刻在她心裏。
她不敢,也害怕宮羽墨也會那樣。
若是在她離開之前,能看到他娶妻生子,也算是放心了。
在花園裏呆立了會兒,回到宴會上,禮官告訴凌暖,南越國的使節有緊急的事情,已經趕回南越國了。
凌暖倒酒的手微僵,沉沉的應了一聲:“嗯,本王知道了!”
灌了一口酒,凌暖目光有些落寞,又是這樣,突然的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