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瘋批宿主要上天 >步步爲營(22)
    黑衣人沒有說話,而是讓開了一條路。

    “就是她幫你逃出來的?”

    聞言,凌暖看向門口,果然是宮羽墨。

    凌暖繞過耶律溪走上去,擡頭看向他,嘴角帶着微微笑意:“我們回去再說,好嗎?”

    宮羽墨以爲凌暖是在保護耶律溪,雙眸撇過去,擡手做了個動作:“把這個闖入皇宮的盜賊拿下!”

    見狀,凌暖擋在耶律溪身前,眼中帶着祈求:“阿墨,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不要再傷害無辜之人了!”

    看到凌暖的動作,宮羽墨雙目赤紅,一把扼住耶律溪的脖子,他速度極快,凌暖甚至沒反應過來。

    宮羽墨轉頭看着凌暖,惡狠狠的說道:“你居然爲了他不惜委屈自己?”

    耶律溪的臉色不斷的發青,凌暖抓住宮羽墨的手:“是我自己要回去的,跟他沒關係。”

    “既然沒關係,那我殺了他也無所謂吧!”

    宮羽墨已經失去了理智,凌暖吼道:“宮羽墨,我時日無多了!”

    聽到這話,宮羽墨一把甩開耶律溪,盯着凌暖,眸中滿是無措:“你身體怎麼了?”

    見耶律溪已經安全下來了,凌暖鬆了口氣:“我們回宮再說。”

    宮羽墨現在滿心都在擔心凌暖的情況,根本顧上別的,直接抱起凌暖往皇宮裏趕去。

    將凌暖放在牀榻上,宮羽墨牽起她的手。溫柔的哄道:“你得了什麼病症,我們找御醫治好不好!”

    “沒有用的,我還有兩年的時間。”凌暖說着嘆了口氣,伸手撫上宮羽墨的臉頰:“本來不想耽誤你的,但是我還是想自私一把,至少臨死之前沒有遺憾了!”

    凌暖的手有些冰冷,宮羽墨將她的手握住,想要度過去些溫度,看着凌暖眼中滿是執着:“別擔心,不管怎麼樣,我一定會讓人治好你的。”

    說着,宮羽墨將凌暖攬進懷裏,下巴枕在她的頭頂。

    凌暖能感受他心底的不安和身體的微顫!

    而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凌暖住進了一座種滿花草的宮殿,清新的空氣緩解着她心中的焦慮。

    這段時間,她宮裏不斷的有大夫進出,均查不出來凌暖的異常。

    凌暖她沒有病,只是法則的規矩,限制了她的時間。

    她勸阻過宮羽墨,但是他總是不聽,每當一個大夫查不到凌暖的狀況,他眼裏的執着就更加多一分。

    “阿墨,陪我睡會兒好嗎?”也不知道是快要離開了,還是她身體真的出了情況,才秋季末,凌暖身上就已經披上了一張厚厚的披風,最近她總是感到寒冷,屋裏也早早點了炭火。

    宮羽墨剛想出去尋醫師,就被凌暖拉住了,他坐在牀頭,將凌暖抱在懷裏,屋裏其實極熱他額頭上已經冒出了一層汗,但是凌暖好似感覺不到,還緊了緊身上的披風。

    越是這樣,宮羽墨越是擔心她:“今天你已經睡了六個時辰了,一會兒該喫晚膳了,再堅持一會兒好嗎?”

    自從凌暖告訴宮羽墨實情後,她這樣的狀況已經持續一年了。

    不是虛弱的睡着了,就是縮在屋裏捂着厚厚的披風。

    凌暖能感覺到身體的生機在流逝。

    離她要離開還有一年的時間。

    而宮羽墨爲凌暖求藥無果,變得越來越偏執,脾氣也越來越暴躁。

    北淵國已經與南越國合併,宮羽墨每天在朝堂上都會大發雷霆,外界都在傳他暴虐嗜殺。

    但是每當見到凌暖,他又會恢復那溫柔的樣子,所有的耐心都給了凌暖。

    這日,凌暖感覺到身體舒服了些,體溫也有些回暖。

    但是宮羽墨已經三天沒來了,凌暖想出去走走,卻被門外的侍女攔住了。

    “殿下您身體不好,當心受了風寒。”

    宮羽墨這段時間的呵護,讓所有人覺得她像個容易碎的泥娃娃。

    “無礙,本王想去花園走走,你們不用跟着。”

    屏退了侍女,凌暖漫步走向後花園,秋季的花朵爭相開放,馨香撲鼻的氣息,讓凌暖有一瞬間的平靜。

    突然熟悉的聲音傳來,凌暖循着聲音望去,見宮羽墨與一名女子坐在不遠處的涼亭裏交談着什麼。

    臉上還帶着凌暖從沒看到過的肆意輕鬆。

    凌暖垂下眼眸,呢喃着:“這樣也好,這樣也好。”

    說着轉身離開後花園,呢喃的話語也隨風飄散。

    回到宮殿,凌暖坐在院中,看着池塘裏遊蕩的魚兒,不知不知覺間便睡着了。

    等她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牀上,剛想坐起來,發現頭有些沉。

    “醒了?”說話的人聲音帶着一絲沙啞。

    這聲音太熟悉,就算不看也知道是誰,淡淡的應了一聲:“嗯。”

    見凌暖這個樣子,宮羽墨是又生氣又心疼,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以後想睡了就進屋裏,身體還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其實這不是凌暖第一次在外面睡着了,她之前甚至走到哪兒都會睡着。

    “只是有些無力,睡一會兒就好了。”

    “藥馬上熬好了,等喝了藥再睡。”

    “好。”

    一刻鐘後,宮羽墨端着一個藥碗過來。

    凌暖這段時間所喝的藥,都是宮羽墨親手熬製的,交給別人他實在不放心。

    凌暖並沒有像平時那樣,讓宮羽墨喂她,而是直接端過碗一飲而盡。

    將藥碗遞給宮羽墨後,凌暖輕喚道:“阿墨。”

    “我在!”

    “以後能不能不喝藥了,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這些藥沒用!”

    聞言,宮羽墨喉結動了動,想說些什麼卻梗在喉嚨裏,最後化爲一聲輕嘆:“好。”

    見他答應,凌暖才露出些笑意。

    “阿墨。”

    “我在!”

    “其實我很自私的,在我離開之前,只希望你獨屬於我一人,好嗎?”凌暖的語調帶着些試探還有一絲請求。

    宮羽墨抱着她的雙臂漸漸收緊,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聲音無奈又寵溺:“我永遠只屬於你一個。”

    聞言,凌暖只是輕聲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麼。

    一股突然的疲憊感充斥全身,凌暖閉上眼漸漸睡了過去。

    聽到懷裏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宮羽墨雙眸中才露出痛苦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