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首的弟子說道:“你手臂上的傷看起來很嚴重,不需要請醫師過來看看嗎?”
“不必了,我跟七長老也學了一段時間的醫術,這點傷我還是能處理的。”
“既然如此我們就先送子千了,若是你處理不好再找我們。”
“青墨記下了,恭送各位師兄。”
等人走了,方青墨將寢室的門關上,退下上衣露出了手臂上的傷痕。
他下手知道輕重,傷口也只是看起來嚴重,其實也並沒有大礙。
取來溫水將傷口擦拭一番,撒上藥粉用紗布將傷口包裹。
處理完後,方青墨坐在桌邊,思緒有些神遊。
他剛纔想去找師父,經過那條路的時候聽見了動靜便過去查看。
以爲黑衣人想對風子千不利便出聲吸引了對方的注意力,只是在她擡頭看到那雙眼睛的一瞬間,他握着劍的手卻僵住了。
他甚至不知道對方是誰,但僅僅是那一眼,他的心好像在告訴自己,他不能出手。
所以在那人逃走的時候,他怕長老們追上她,便指了相反的方向讓她能成功逃脫。
“咚咚咚”的敲門聲響起,方青墨思緒也被拉了回來。
他走到門口將門打開,見七長老站在門外,行了一禮:“師父!”
七長老擡步往室內走,掃了一眼桌面,上面還有染血的紗布。
他面色嚴肅,帶着威嚴的聲音說道:“剛纔你大師兄告訴我你受傷了,可處理好了?”
方青墨應道:“只是些皮外傷已經處理好了,勞煩師父這麼晚還來看弟子了!”
七長老揹着手看向他,說道:“三天之後是內門弟子下山歷練的時間,這次歷練你就不用去了,好好在門中養傷即可。”
此次歷練是三個月一次的,他本來修爲就不高,不能缺席此次歷練。
方青墨堅定的說道:“師父,弟子的傷不礙事,歷練的機會本就不多,還請師父允許弟子參加。”
七長老知道他這個徒弟執着的很,只要決定的事情就必須完成,既然他已經提出要參加,他要是再阻止,他怕是也會偷偷跟上去的。
嘆了口氣,七長老說道:“罷了,既然你執意要去,爲師也不攔你了,但是切記不可逞強,遇到麻煩一定要找帶隊的長老,一切以身體爲重。”
他是清風教唯一教授醫術的長老,而這個弟子也是他最得意的門生,要是他出了意外不僅是他的損失,更加是門派的損失。
方青墨執手行禮:“弟子記下了。”
“那你早些休息,爲師就先回去了。”
“恭送師父。”
凌暖出了清風教,還有些意外這些人居然沒跟上來。
不過他們沒跟上來對她也是好事,省的她還要繞路將那些人甩開了。
她停在了山下的樹林中,從一處隱蔽的樹叢後牽出提前準備好的馬匹往血月教趕去。
花費了兩個時辰凌暖才趕回了血月教,秦峯在凌暖離開後一直讓人注意着凌暖的動向。
這凌暖到了山腳,秦峯就收到了消息。
凌暖進了教門,就看到右護法往她的方向走來。
“凌長老,教主請您過去一趟。”
他看到凌暖背上的包裹,問道:“凌長老這麼晚是去哪兒了?”
“去取了些東西,本座先去找教主了,右護法早些休息。”
凌暖往教主的宮殿前往,心裏暗道,這教主迫不及待表現的也太明顯了點,她剛回來就讓她過去。
他讓右護法來通知她,卻沒告訴右護法她去清風教取靈芝的事情,難道是不相信右護法?
她十一歲到血月教的時候,右護法就已經在血月教許多年了,也算是元老級別的人物了,秦峯居然還防着他,真是謹慎的很。
峯林殿的殿門敞開,門外並未有弟子守候,凌暖進去見秦峯坐在大殿之上,將身上的包裹取下,遞到了秦峯面前。
“屬下已經完成教主的任務,這便是千年靈芝,還請教主過目。”
秦峯迫不及待的將盒子打開,靈芝的淡香散發出來,這盒子應當具有保鮮效果,靈芝之上還帶着些水霧。
清風教不過也是幾天前才採摘的靈芝,而靈芝最新鮮的時候就是功效最佳時刻。
秦峯內心激動不已,半晌才反應過來凌暖還在,他臉上帶着笑意,說道:“凌長老此次幫本座取來靈芝,可畏功不可沒,凌長老想要什麼賞賜?”
凌暖說道:“屬下不想要賞賜,只是之前屬下請求的修養一段時間不知還作不作數?”
秦峯爽朗的笑了兩聲,說道:“自然作數,想必凌長老此次前往清風教也耗費內力,確實需要修養一段時間,那便給你半月時間如何?”
能從秦峯手下請到半個月的假期,也算是不容易了。
若是離開他視線太長時間,以他多疑的性格,怕是等人休假回來,也會被他找個由頭除掉。
而凌暖修爲甚高,秦峯對她的容忍度還是有的,若是別人恐怕沒這麼輕易能讓秦峯放心。
凌暖微微行了一禮:“屬下謝過教主,那屬下先退下了。”
凌暖的識時務讓他很滿意,秦峯揮了揮手道:“去吧!”
凌暖退出了峯林殿,正往卿暖閣走的路上被右護法半道攔住了。
右護法臉上帶着假笑,寒暄道:“凌長老這麼晚還要出任務,真是辛苦了。”
凌暖嘴角微微勾起,耐着性子回道:“你我皆是爲教主做事,這些都是應該的,算不上辛苦。”
她這些話讓人聽上去也沒有恭維,中規中矩沒有一點錯處,右護法撫了撫袖子上的花紋,略帶無意的問道:“最近江湖上正道門派得到的寶貝不少,凌長老這麼晚還要潛入進去,可有被人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