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暖提劍走出房間,外面整個廣場上都聚滿了人。
“你對我們大當家做了什麼?”
山匪舉着刀朝凌暖發問,剛纔那悽慘的叫聲難道是大當家遇到了危險?
剛纔大當家的通知他們,說是寨子裏來了一個小子,看樣是是會功夫的,爲了以防萬一便讓他們在房間外等着。
沒想到大當家的進去不過片刻功夫,就傳出了一聲慘叫。
凌暖身後傳來房門的響動,那個被凌暖挑斷手筋的山匪被人扶了出來。
他面色慘白,手腕上的鮮血滴在地上。
看到這人的狀況,山匪門們擔憂的驚呼道:“大當家你怎麼傷成這樣?”
他咬着牙艱難的說道:“兄弟們,給我把這個小子抓起來,他廢了我的手筋,我要將他千刀萬剮。”
聞言,衆人齊齊舉起大刀,喊道:“兄弟們一起上!”
一衆山匪衝向凌暖,凌暖手握長劍站在原地,眼中絲毫沒有慌張。
等人距離她只有三步的距離,她腳尖輕點地面,眨眼間便出現在一名山匪身後。
寒光凜凜的劍身瞬間劃破了山匪的手臂,手腕一轉,另一條手臂也被廢了。
身形在山匪羣中穿梭,不過是一盞茶的時間,剛纔叫嚷着要抓她的山匪就已經全部倒在地上。
站在這殘軀中心的凌暖被哀嚎聲包圍。
走到營寨門口,凌暖手中已經多了一隻信鴿。
將信鴿放走,凌暖才返了回來。
她站在山匪頭領面前,那頭領不斷的往後退縮,渾身抖得如篩糠。
“大……大俠,求你放過我們吧,我保證再也不敢做壞事了。”
凌暖話音帶着些無奈:“我都說了,只不過想跟貴地借匹馬,爲什麼非逼着我動手呢?”
“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您,求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們吧!”
頭領不斷的給凌暖磕頭,早已沒了之前的氣勢,他現在只想活着。
凌暖沒有理會他,而是走到馬廄中,牽了一匹馬出來,將一錠銀子放在了山匪面前。
“我也不是土匪,這錠銀子就當我買馬的錢。”
她說完便翻身上馬,朝着迷霧林的方向前去。
剛纔那信鴿是給官府傳信的,她順手攔截了下來,將這個裏的地點信息發了出去。
那些人斷了筋脈,短時間內是無法行動了,等官兵來了也自會將他們抓走,後續的事情不用她擔心。
經過半日的趕路,凌暖到了迷霧林附近的客棧。
迷霧林可以說是各個門派弟子歷練的首選地點。
那裏面終日都瀰漫着霧氣,只有正午的時候纔會消散。
林中有野獸和毒物,地勢的雜亂是天然的陷阱,危機起伏的森林能很好的鍛鍊弟子的心性和實戰能力。
凌暖在這裏住了兩天,纔等到清風教前來歷練的隊伍。
剛到門口,隊伍裏的紫衣女子率先走到掌櫃面前,將一錠金子拍在櫃檯上。
“掌櫃,把你們這裏最好的房間給我們開十間。”
聞言紫衣少女有些不高興了,質問道:“你們這客棧難道沒有天字號房?”
掌櫃面色爲難的說道:“咱這客棧只有一間天字號房,已經被那位客官定了。”
紫衣少女順着掌櫃手指的方向看過去,一名帶着帷帽的黑衣男子坐在大廳裏。
她走過去將一錠銀子拍在凌暖面前,趾高氣昂的說道:“這錠銀子足夠你定下一百間天字號房了,你現在把天字號房讓給我,這銀子就歸你。”
凌暖不急不緩的放下茶杯,打量了一圈大廳裏的人。
來的隊伍不過十幾人,但是她沒有再隊伍裏發現阿墨的身影。
既然他沒來,她也沒必要在這裏呆了。
剛想告訴掌櫃退房,門口就又進來幾人。
“我說你們怎麼走這麼快,也不知道等等我們。”
紫衣少女聽到這話,也不顧跟凌暖搶房間了,轉過身斥責道:“林嶽你自己走的慢,還非要讓青墨師弟陪你,外面太陽這麼大,讓人家多曬了這麼長時間,你也好意思?”
林嶽尷尬的摸了摸頭:“趙師姐我知道錯了。”
這趙新柔可是大長老的弟子,而且還是天臨國鎮北王的女兒,資質也是上乘。
趙新柔發話了,他也只能乖乖認錯。
凌暖見阿墨來了,她捏着茶杯的手不自覺得收緊。
林嶽見衆人還在大廳裏,問道:“趙師姐,房間訂好了嗎?方師弟他都累了。”
趙新柔在教里根本不把他們放在眼裏,平時也只關心方青墨,他將方青墨退出來,趙新柔纔不會懟他。
而且趙新柔是這次帶隊的弟子,三長老和五長老雖然跟來了,但是爲了鍛鍊弟子,從下了山就沒有再出聲過。
他們只會在遇到無法解決的2問題時纔會出手,這也是爲了讓他們能更好的解決問題,提升經驗。
聽到林嶽的話,趙新柔纔想起來,立馬轉身對凌暖說道:“喂,你沒看到我們現在很累需要房間休息嗎?趕快去把天字號房收拾出來,別耽誤我們時間。”
凌暖語氣淡淡的說道:“我沒打算讓房間。”
“這錠銀子足夠給你補償了,難道你還想獅子大開口?”
凌暖從袖子中取出一錠銀子放在桌上:“這銀子你收下,別煩我。”
這女子在她耳邊嘰嘰喳喳確實煩人,而且她好像對阿墨還有不一樣的心思。
趙新柔感覺自己被侮辱了,掀了桌子拔劍指向凌暖:“你是不是在找死?”
桌子砸在地上碎裂成木塊,凌暖手中還握着茶杯,端坐在原地,絲毫沒被這陣勢嚇到。
方青墨這纔看向那黑衣男子,他總覺得這人有些熟悉,他上前勸說道:“師姐,既然這位兄臺不願,你也別勉強了。”
隊伍中還有一名女子,她伸手扯住趙新柔的衣袖,語氣溫婉的說道:“趙師姐,方師弟說的對,我們一共十八個人,兩位長老一人一間,弟子們兩人一間,十間地字號房已經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