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兩三天來一次,每次來都是晚上,來的時候急匆匆的,喫東西也很急,像是剛從什麼地方逃出來一樣。
沈青烈的活計被宋清生接了過去,在宋清生熟悉了之後的第二天,沈青烈就迫不及待的收拾東西回家了。
而這邊的沈四妮跟沈心桐都學的差不多了,有着兩個勤快的小姑娘幫忙,加上這幾天客人也逐漸穩定下來,不像之前一下子人就爆滿,忙的人手忙腳亂的,幾個人還算是輕鬆。
沈迎舒這幾天也鬆快了很多,也能出門逛逛街了。
這些天蕭璟跟秦詡也不知道是幹什麼去了,一次也都沒來過。
沈迎舒本來是想等他們來之後,把許千鶴的事情告訴他們,看看他們所尋找的神醫是不是許千鶴。
可無奈遲遲的等不來兩個人,趁着現在她也閒下來了,後院裏的寶兒跟沈文竹早就玩的無聊發悶,鬧着想出去玩了。
這天下午,等中午的忙碌點過去,沈迎舒跟周玉蓉打了個招呼,便打算帶兩個小傢伙出去透透風。
兩個小傢伙聽到這個消息自然是高興的。
“姑姑,姑姑,我們要去哪玩啊?我聽二狗他們說鎮上有很多好玩的。”沈文竹興奮的一蹦一跳的。
寶兒比較含蓄,但也是睜着一雙大眼睛望着沈迎舒,眼中寫滿了期待。
“嗯……鎮上確實有很多好玩的,那你說我們先去哪裏玩?”沈迎舒裝着思考的樣子。
“我……”沈文竹想了想,“姑姑,我們去戲院看唱戲的吧!”
“爲什麼?”
沈迎舒驚訝,她本來還在想自己怎麼忽悠兩個小朋友先去戲院,沈文竹就主動提起來的。
“這幾天我總是聽寶兒說戲院裏有很多好玩的,他跟我講唱了什麼戲,我也想自己去看看。”
沈文竹看向寶兒,自己這個弟弟自小性子就是容易害羞的,可這一提到唱戲這件事,就興致勃勃的,說到高興的地方,還不忘手腳筆劃着。
寶兒則是被沈文竹說的小臉通紅。
沈迎舒也知道寶兒對戲院的喜愛,不過之前他總以爲那是小孩子對唱戲的戲曲,可這一年幾個月了,寶兒對戲院不僅沒有厭倦,反而越來越喜歡了。
“那寶兒還想去戲院看戲嗎?”沈迎舒牽住寶兒的小手。
寶兒雖然說還有些害羞,但聽到沈迎舒的話後還是眨着亮晶晶的眼睛點點頭,“想,已經好多天沒有去了。”
沈迎舒點頭,“行,那我們就先去戲院看戲,等你們看夠了再去別的地方玩,好不好?”
“好!”
兩個小朋友一口答應。
去戲院的路上,在兩個小傢伙的互相打鬧之下,沈迎舒又給兩個小傢伙買了糖葫蘆,捏了糖人,還買了兩個大肉包子讓沈文竹啃着。
兩個小傢伙的手小,東西就只能放在沈迎舒手裏面拿着,等到了戲院,沈迎舒兩個手上都塞的滿滿的。
沈迎舒自然拒絕不了店小二的好意,來到頂樓,果然蕭璟不在。
寶兒熟門熟路的找了個地方坐下,沈文竹則是坐在他旁邊。
“客官,你先在這裏坐一會,糕點跟茶水馬上就上來。”
“小二,你等一下,我想問一下蕭公子或者是你家老闆這段時間有過來嗎?或者說你知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再過來?我這次來是有些事情要跟他說。”沈迎舒詢問道。
“這……”店小二有些爲難,但還是照實回答,“那位蕭公子也有好些日子沒過來了還有我家老闆這段時間都有些日子沒過來了,好像是有些事情要辦,但我也不知道他們是去哪了。”
沈迎舒點頭,“我知道了,謝謝你。”
“您客氣了。”
蕭璟跟秦詡都不在,那又怎麼跟他們證實自己的猜想,又怎麼確定許千鶴是不是那位神醫?
沈迎舒愁的揉了揉腦袋,旁邊兩個小傢伙卻早就興致勃勃的一邊啃着手裏的葫蘆,一邊看戲了。
“寶兒,這個就是你說的唱戲嗎,他們臉上塗的都是什麼啊?還有他們的衣服怎麼這麼大?袖子這麼長?這個戲臺上唱的又是什麼戲呀?”
沈文竹拋出一連串的疑問。
“他們臉上塗的這是妝,爲的是讓觀衆能夠看清楚……”寶兒耐心的給他講解。
兩個小傢伙自己玩的開心,根本不需要沈迎舒在上前插一腳了。
本以爲這幾天是見不到蕭璟了,沒想到店小二端着糕點跟茶杯上來的時候,身後還跟着一個男人。
不過,那不是蕭璟也不是秦詡,而是一位身穿黑色侍衛服的男子,男子臉色冰冷,那副樣子像是別人欠了他八百萬一樣。
“這是?”
沈迎舒確定自己沒見過他。
“客官,這位大人跟蕭公子認識,我就帶他上來了。”店小二把糕點盤子跟茶壺盤子擺到上面,便急忙走了。
只留下身穿黑色待衛服的男子還站在原地,他微微對沈迎舒彎腰,“沈夫人,我是蕭鷹,是蕭璟公子的護衛,聽店小二說你有些事情要找公子,有什麼事情你直接跟我說就行了,我會代替你轉達給公子。”
實際上蕭鷹對沈迎舒沒有表面上這麼恭敬,本來他這次應該是跟着主子一起回京收拾人的,結果就因爲主子擔心沈迎舒會遇到一些危險或者是過來找他,還特意把他給留下來了。
這讓很長時間沒有大展身腳的蕭鷹很是生氣,如果說之前他對沈迎舒好奇,現在他在看來,沈迎舒不過是靠着他的兒子,與自家主子有幾分相似才獲得了自家主子的幾分關注。
不過……
蕭鷹用餘光又悄悄瞥了一眼,趴在欄杆看戲的小娃娃,那張臉,那眉毛,那嘴巴,就算是年紀小都跟主子有七分想似。
明明毫無血緣關係,怎麼會這麼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