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夫人看着自己的女兒,臉上的笑容不斷的擴大。
真美啊。
楊南秀胖嘟嘟的身材變得纖細,黑色的皮膚變得白皙之後,她彷彿從女兒身上看到年輕時的自己。
是那樣明媚嬌俏——
到時候她看還有哪個不長眼的,敢在背後嚼舌根子說南秀不像自己生的。
臉都給她打爛!
“沈夫人,迎舒!真的謝謝你!”
楊夫人激動的上前握住沈迎舒的手。
除了肉眼可見的身材跟皮膚的變化,還有她能感覺到女兒的性格自信了很多,彷彿煥發新生。
“這有什麼,主要還是南秀的底子漂亮,性子好,不然最後呈現的效果也不會這麼好。”
“還是要多謝你,來人啊。”
楊夫人像是想起了什麼,忽然拍拍手,對着身後的丫鬟示意了一下。
緊接着丫鬟便送上來了一個小盒子。
“這是?”
打開之後,露出了裏面白花花的銀元寶。
“這是給你的。”
就是見過大風大浪的沈迎舒,也不由得睜大了眼睛,這可都是元寶啊,一個至少也得有十兩銀子。
這光最上面那一層就得有幾百兩,而且看樣子這個盒子應該還有第二層。
“這也太多了,我不能收。”
沈迎舒連忙推拒道。
雖然這段時間照顧楊南秀,確實花費了她不少心思,但這些也太多了,她也不是奸商。
“拿着吧,這些都是你應得的,我覺得我的女兒可比這些要珍貴多了。”
楊夫人卻微微一笑。
她夫家有人在朝爲官。
老爺是這蘭州主城的知府,雖說只是個正七品官,但掌管一城也是受人尊敬。
她自己家裏經商,自是不缺錢的。
除了這些銀元寶,她還送了一些布料與糕點,其中最珍貴的是一枚令牌。
有了這枚令牌代表沈迎舒以後不管遇到什麼麻煩都可以過來找她,她會盡自己最大力。
兩個人又聊了一會,楊夫人在得知了沈迎舒有新研究出來的護膚品跟面膜,毫不猶豫的就買了一堆。
“這麼多能用的完嗎?”
眨眼間,沈迎舒手裏又多了一把票子,弄得她都有些遲疑了。
“我還擔心這些不夠用呢。”
楊夫人說着從袖口中掏出了一張類似於請帖的東西遞給沈迎舒。
“再過一個月便是小女的及笄之年了,迎舒可別忘了來。”
“夫人放心,我一定會來的。”
沈迎舒也沒拒絕,她打算開店,那整個蘭州所有的城池都不能放過,主城知府唯一的女兒楊南秀絕對是鐵打的招牌。
臨走之前,楊南秀還不忘記跟沈迎舒還有寶兒約定。
“迎舒姐,寶兒等我以後空閒時間,還要過來玩。”
“那姐姐你一定要來。”
經過這些天的相處,寶兒也習慣了家裏有這麼一個姐姐在,突然知道楊南秀要走了,還有點傷心。
“放心吧,一定會來的!”
楊南秀堅定點頭。
看着一大一小互相拉鉤約定的樣子。
沈迎舒輕笑道,“好,隨時歡迎你。”
楊夫人十分貼心,給的這請帖不光她一個人能去,還包括她的家人。
不過可惜舉辦及笄之禮是在主城,不在她在的小縣城。
寶兒年紀還小,不宜長期車馬勞頓,只能她一個人去了。
“送走了?”
眼看門外沒了聲音,許千鶴這才慢慢悠悠的從屋裏面走出來。
“嗯。”
沈迎舒點頭應是,同時晃了晃手中的晴天,“再過一個月就是南秀的及笄禮,許爺爺要一去嗎?”
“我也想去啊,不過這時間可能趕不上了。”
許千鶴摸着自己的長鬍子,腳步慢悠悠的又進屋了。
什麼叫趕不上了?
沈迎舒疑惑卻卻沒怎麼在意。
“許爺爺晚上想喫點啥呀?清爽的還是油膩點的?千層肉餅搭配胡辣湯好不好?還是再配上一碗紅燒肉?炸小肉丸?”
光聽着這些名字,許千鶴口水都快要控制不住了,“全部都來行不行?”
沈迎舒失笑,“行,就看你這肚子能不能撐下了。”
千層肉餅,紅燒肉,炸小肉丸都很油膩,沈迎舒就又炒了兩樣青菜解膩。
這一晚,許千鶴喫的比之前多的多,感覺吃了有十二分飽,喫過飯整個人都癱在椅子上不想動。
“你說你,喫這麼抱幹什麼,又不是喫不着了,你要是想喫,我以後還可以給你做啊。”沈迎舒一邊收拾碗筷一邊數落着許千鶴。
經過這幾個月的相處,沈迎舒跟許千鶴之間越發的熟悉了。
許千鶴的性子就跟她之前猜的一樣,就是一個老小孩,皮皮的,還要人哄着寵着。
不過像這種小孩子偶爾還是要兇一下的,不然總是幹一些蠢事。
“誒,往後得有一段日子喫不着了,這我得喫點。”許千鶴揉着自己的肚子,小聲道。
“什麼?”
聲音太小,沈迎舒沒聽清楚。
“沒什麼,我就是說太好吃了,一時忍住?”
許千鶴道。
“好喫也不能喫這麼多,你還是個神醫呢,不知道喫多了對胃不好,得給小孩子們做個榜樣。”
“知道了知道了……”
第二天早上,太陽還沒出來,沈迎舒的小院裏就迎來了一羣人。
這羣人都穿着一身黑衣,像極了電視劇裏的刺客或是暗衛。
不過這羣人並沒有傷害沈迎舒一家。
他們站在門口,互相對視一眼,最後以領頭的暗衛緩慢的走上前去,剛準備悄無聲息的推門進去探查。
就見眼前的大門被人推開了。
大門口出現一個鬍子飄飄,身穿一身灰白角質的布衣的老頭,此人正是許千鶴。
“許神醫。”
領頭的蕭狼上前一步對着許千鶴行了一禮。
“行了行了,又不是第一次見了,不用那麼客氣。”
許千鶴不甚在意的擺擺手,
“來了?到現在才找到我,可真夠慢的,你們主子呢?”
“主子。”
蕭狼知道神醫的性格,他目光微微往後看去。
緊接着一位同樣身穿黑衣,服上卻繡着精緻金紋的男子走上前來,此人正是蕭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