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種玫瑰的獅子 >第4章 遇險
    “acupofcoffee,please”空姐問了兩遍她要什麼,栓萌才收回思緒,本能地回了句。

    等溫熱的咖啡拿到手,她喝了一口才定了神。打開筆記本,打算寫點什麼記錄一下啓程。

    這麼寫寫改改,又看了部電影,睡了一覺,飛機已經準點降落在機場。

    她找到了集合的咖啡館,與導師交流了一會,得知了近幾天的日程安排,便與幾位外國學生交換了聯繫方式。有個頂着一頭飄逸的金髮的美國男生問她今晚有沒有時間逛逛,她婉言拒絕了。

    導師讓他們回酒店整理一下,今晚在酒店附近活動,明早再到指定地點集合。末了,還看着栓萌等女生,千叮嚀萬囑咐讓她們注意安全。

    栓萌心想,這邊金髮豐滿美女那麼多,壞人哪看得上這清湯掛麪的黑長直。但還是好好應下了。

    她收拾好行李時,天已經黑了,她摸了摸咕咕作響空蕩蕩的肚子,便出了房門準備到街上覓食。

    她正打開手機蒐羅附近的美食,擡頭便看到一家清吧。想到導師的話,她看了兩眼招牌,便加快了腳步離開。

    過了十五分鐘,美食倒是沒搜到什麼,她倒是被餓扁了。

    隨便找了家簡餐廳,要了份凱撒沙拉和一塊牛排便準備開動。正在她狼吞虎嚥的時候,聽到隔壁的情侶在聊一家酒吧,他們說那的駐唱很受歡迎,特調的飲品也很不錯。她正想是哪一家酒吧的時候,那男生便說了句“2uclubiknowit,justnexttoourhotel”

    她正覺得這個名字有點耳熟,想着去看看時,突然想起,這不就是剛剛出來的時候看到的那家清吧嗎?嗯那是個清吧啊,一般也不會出什麼亂子吧。

    於是她斗膽做了個決定:喫完飯去看看。

    只爲了音樂和飲料。

    她進去酒吧時,看到周邊的人都在很認真地看錶演。搭起的那個小臺子上面坐了一個男人,他的旁邊有一個樂隊,應該是伴奏的。暗暗的環境模糊了他的臉,栓萌看不清他的模樣,卻能看到一束溫柔的暖光打在他修長的五指上。他彈着吉他,充滿磁性的聲音低低吟唱着一個古老的故事。

    一個男孩與女孩約定,女孩說,初雪那天她會回來。但是來年,這個城市下了一場又一場的雪,男孩卻沒等到女孩的到來。

    栓萌不知道他唱的是哪首歌,聽了好幾句都分辨不出來,可能是自己的原創作品。她不得不佩服這個人,也不知道他是外國人還是中國人,地道的美式口音根本分辨不出來栓萌正沉浸在他的世界裏,突然有個不懷好意的聲音響起,一隻油膩的大手扶上了她的腰:“littlebeauty,wannahaveadrink”

    她回頭,看到一個滿臉橫肉的黑人想把自己從位子上拽下來,她想也沒想就推開那隻手,儘量沉着聲音說:“no,igottagoingforme,outside”

    那男人不死心,見她一個人孤零零坐在看臺,怎麼樣都不像有朋友同行的樣子,言語愈加過分,手腳也不安分起來。時不時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腰後,彷彿在確定什麼。

    栓萌一個人抵擋不過男人的力量,隨便抓着旁邊人的衣服,眼睛充滿了淚水:“pleasehelpme!please!idon’tknowhimatall!”

    可是旁邊的白人黑人卻都嫌棄地甩開她的手,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黑暗中,她被人用布條緊緊捂住了嘴,腰間被堵上了一根冰冷的槍管。

    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她腦子一片空白,嗚咽着卻發不出大聲的求救信號。

    她在幽黑中拼命掙扎,卻已經被拖到了門口轉角處。這時演唱結束,裏面的燈光漸漸亮了起來。她抓住機會掙開男人的手的鉗制,大聲喊救命。

    她急起來也不分語言,中英文都有,這並不是一條繁華的街道。有一兩個人經過,卻因爲見到那個男人有槍而避之不及。

    那男人說是家裏的孩子逃跑不聽話,需要教訓一下。

    沒有人深究。

    她有點絕望了,第一次覺得自己這麼無助。在陌生的國度,陌生的城市,她一個人都不認識。身邊稀稀疏疏的路人看到她掙扎時,臉上的漠視,怕牽扯上自己的自私,讓她對這個冷漠的社會失望透頂。

    這時又來了兩個高大的男人。他們身上佈滿紋身,一個叼着煙,一個拉了拉自己的褲子,口中說着骯髒不堪的話語。那猥瑣卻放光的眼神讓她害怕極了,她不敢想象如果真的被人侵犯了,她會不會寧願選擇自我了結。

    碩大的城市被迷幻的燈光照得熠熠生輝,繁華的街道往來着絡繹不絕的人羣。如此現代文明的社會,卻沒有任何一個人願意對一個身處險境的陌生人伸出援手。她的心如墜冰窖,一個男人的力氣她都掙不開,更不用說三個被慾望掌控的男人了。但是她還是不住地呼救,祈求還能收到一點點回應。

    但沒有人迴應。

    她的外套已經被人脫下,那三個男的說附近有條小巷子,在那辦事沒那麼容易被人發現。

    她的嘴被髒布條塞住,驚恐的眼睛瞪着那三個人,整張白淨的臉此時已經佈滿了淚痕。纖細的手腕和修長的脖頸因爲反抗而被抓出了幾道明顯的紅痕,身子抖得像一朵風中的玫瑰,一折就斷。

    她仍然不住地掙扎,突然看見那三個男的身後有一個高大的身影朝他們快步跑來。她不確定那是什麼人,但直覺告訴她,那不是和三個男人一夥的。

    我有救了!她心想。

    還沒想着怎麼掩飾自己一閃而過的欣喜,那人已經衝到了自己的面前。他身手很敏捷,快速又無聲地解決了兩人。只剩下那個有槍的黑人。

    他和黑人對打了很久,他動作太快,黑人始終沒有機會開槍。他正將黑人用一種栓萌看起來就很痛的動作壓在自己身下,騰出一隻腳將他手中的槍踩在腳下,一點點碾壓他的手指。黑人手疼得不住地求饒,那人才把他的槍踢遠,栓萌看到這一幕便衝過去把槍撿起來,不讓人有可乘之機重新拿槍傷人。

    那人看到拿槍的栓萌,不悅地皺了皺眉。

    三人知道自己打不過這個不速之客,只好互相攙扶着夾着尾巴離開了這個地方。離開時還惡狠狠地瞪了眼驚恐萬分的栓萌,朝地上淬了口唾沫。

    她親眼見着壞人徹底離開了,才呼出長長的一口氣,整個人抱着膝蓋就蹲在了地上,頭埋在手臂裏,看不出表情。

    過了一會,她感覺有人走近,漸漸聞到了一股乾淨清新的味道。不知道爲什麼傳到鼻子裏就變得有點馥郁,有點勾人。再近點,她聽到一個低沉有磁性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別怕,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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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劇場

    沈萊:未成年好欺負的小寶貝我來了,你別怕。

    栓萌:evenwor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