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妃怒視着褚歌,眼中彷彿有團怒火要噴出。
褚歌笑着,眼中泛起妖異的光,道:“你可能誤會了,我只是通知你而已。”
說着,一道無形的精神波動從褚歌眼中迸發。
迷魂大法。
褚歌通過武學寶庫將九陰真經在內的移魂大法和魔教的攝魂術結合練成的精神武學。
用於控制他人,搜魂攝心等功能,前提是自身功力遠超對方,不然會被反噬。
中了迷魂大法的焱妃像是丟了靈魂的木偶,將所知道的陰陽家祕術通通講了出來。
可惜,只有片刻。
很快焱妃就恢復神智,目光驚恐地看着褚歌。
“你把我怎麼了?你對我做了什麼?”
褚歌露出得逞的笑容,看着憤怒不已的焱妃並沒有說什麼,已經得到了他想要得到的,隨即轉身離開。
“你別走,給我回來!”
砰的一聲,門已關閉。
沒發動用內力的焱妃絕望地縮成一團,眼角滑落一滴眼淚。
“聚氣成刃,還有易魂法和移魂術。”
褚歌喃喃自語,但他似乎對此次收穫並不滿意,道:“可惜控制時間太短,不然把陰陽家老底全掏了。”
“不過還好,有了移魂術個易魂大法,我就能進一步完善迷魂大法。”
得到了陰陽家三門祕術的褚歌並不着急去修煉,而是饒有興致地去看了一場戲。
與此同時。
紫蘭軒某一房間中。
衛莊拿着酒杯,眺望窗外的新鄭。
身形挺拔修長,一頭白髮,鎏金的裝飾在衣服上勾勒出精美的紋路。
此時韓非走了進來,道:“衛莊兄。”
衛莊嘴角勾起一絲微笑,輕哼一聲,開口說道:“能站在你這個位置跟我說話的只有兩種人,一種是我信任的人,另一種會被殺。”
韓非面不改色,回道:“也許現在我還來不及成爲第一種人,但是我相信你不會殺我。”
見韓非這麼篤定,衛莊反而對他升起一分興趣。
“是嗎?”
衛莊轉身,鋒利的目光如刀一般看向韓非。
只見韓非緩緩擡手,拿出一個木盒,信誓旦旦地說道:“因爲這個…”
“這個由縱橫之理設計的木盒,是紫女姑娘在以物易物中交給我的,裏面的水消金對鬼兵劫餉案有重大幫助。”
二人坐下,韓非侃侃而談,最終達成共識,韓非離去。
紫蘭軒房頂,褚歌眼看着韓非離開。
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空曠無人的街道,又是夜色闌珊,韓非走着走着,越做越不對勁。
似乎安靜的有點過分了。
忽而聽到有陣陣馬蹄聲傳來。
“誰?”
韓非瞬間醒酒,張望四周,忽然看到遠處幾簇幽幽光亮出現。
韓非躲在道路一側再看,那淡墨色的一隊人馬向這邊疾馳而來。
人馬皆身披鎧甲,手執長矛,卻沒有一點灰塵濺起。
是陰兵?
待陰兵走過,地面上幾道黑氣彷彿有意識般遊走彙集,如騰蛇一般遊向在那對面的房頂。
那裏,有一個人影。
韓非還沒仔細看,忽然手裏的燈籠沒徵兆的燃燒起來,嚇得他趕忙扔掉。
韓非下意識向那箭矢射過來的方向看去。
只見一羣漂浮在空中的盔甲幽靈正手持刀劍着向他靠近。
盔甲幽靈揮舞長劍向韓非砍下,被韓非險之又險躲過。
下一秒,腦後一道涼風襲來。
韓非頓時亡魂大冒,眼看就要身首異處。
一道凌厲劍氣破空而來,正中那劈向韓非腦袋的劍刃。
砰的一聲脆響,劍刃崩斷。
褚歌從天而降,再次射出一道劍氣誅殺一名盔甲幽靈。
“褚兄。”
韓非躲在褚歌身後,看着他大殺四方。
雙手變幻,六脈神劍劍氣不斷射出,道道劍氣撕破空氣,洞穿盔甲幽靈的頭盔。
不消片刻,所有的盔甲幽靈都被消滅,落下一地的黑色羽毛。
“這是…烏鴉的羽毛。”
韓非撿起一根羽毛,仔細看了一下說道。
“烏鴉?”
褚歌想到了一個人,夜幕組織中的一員,墨鴉。
看着褚歌輕描淡寫的就解決了這羣陰兵,韓非對褚歌的興趣再次被提了起來。
從剛遇到他時,從他那談吐間就能看出這人不凡,再加上身手了得,如果他能幫我,那說不定…
韓非目光有些明亮,認真的看着褚歌,直接問道:“褚兄可願入韓?”
一句話便是說中了核心。
“不願,我不會入任何一個國家。”
褚歌看着韓非,沒有嬉皮笑臉,目光平靜的看着韓非,沒有猶豫地回答道。
這件事情沒必要欺騙韓非,最終也欺騙不了。
對於韓非這個不是朋友的朋友,只是單純的對這個名傳千古的人物有格外的好感而已。
所以褚歌不打算騙他。
韓非有他的國,而褚歌也有他的路要走。
再說,普天之下,也只有秦國纔有一統天下的實力,無論是政治上還是軍事上。
“果然如此。”
韓非聞言,眼中的明亮之色微微消失了幾分,自嘲的笑了笑,緩緩的說道。
結果他早就猜到了,只是心中還是有些期盼和希冀。
褚歌看着韓非,目光復雜。
不管是歷史還是動漫,韓非結局都是一致的———死亡。
那個喊出“七國的天下,我要九十九”的韓非曾經讓他大受震撼。
褚歌於心不忍,說道:“韓兄這一次回來不就是要將韓國攪個天翻地覆嗎?可惜,韓國誰會允許你變?權財政諜,你什麼都沒有,姬無夜不會放任你成長,你的王兄不會放任你成長。”
“韓國就像是一棟雕樑畫柱的房子,權貴還有夜幕就像是啃食一切的白蟻,支撐房子的棟樑已經從內部腐朽,並且搖搖欲墜,這已經不是人力所能改變的了。”
韓非擡起頭,目光堅定,微笑着說道:“可我還想試試,那怕粉身碎骨。”
褚歌嘆息,目送着韓非的身影一點一點消失在黑夜裏。
臨了,夜色裏傳來韓非的呼喊:“別忘了明天把紅蓮送回來。”
嗤…
褚歌莞爾,大聲說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