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王將血衣侯召回,全國嚴查百越餘孽的消息。
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褚歌,此時正臥在牀榻上搖着酒杯。
嘭!
房門被人粗暴的推開。
一身火雲宮裙的焰靈姬美眸冰冷,怒火中燒。
“你欺騙了我,現在韓國上下都在圍剿百越遺民。”
褚歌反問道:“對你來說重要嗎?”
焰靈姬氣憤不已,美豔的臉上掛滿了冷霜,“你什麼意思。”
褚歌淡定地喝着酒,說道:“無雙鬼,驅屍魔,百毒王還有你,都是赤眉龍蛇的得力干將,你以爲他們有那麼容易被抓住?”
“除非血衣侯親自出手,但是你覺得可能性有多大?”
精巧的翹鼻發出一聲輕哼,美目死死盯着褚歌。
許久之後,焰靈姬輕輕吸了口氣,耐心不大好的她直接擡起了另一手,白皙的玉手中央,一團炙熱的火焰浮現,威脅道:“你的承諾讓我等待的太久,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褚歌神色一冷,無形威壓立時如海嘯般沉沉壓下。
焰靈姬一聲悶哼,火焰瞬間熄滅。
焰靈姬俏臉一冷,一隻手不甘心的輕滑過虛空,一條熾烈的火鏈隨即向褚歌燒去。
“還不明白嗎?”
褚歌身形瞬移到焰靈姬面前,火焰立時熄滅。
伸手一抓,握住了焰靈姬的手腕,內息運轉,輕輕一蕩,震散了焰靈姬體內凝聚的內息,輕笑道:“玩火可不安全。”
焰靈姬美眸微惱,似乎察覺到了褚歌在逗她,頓時紅潤的嘴脣微微動了動,伴隨着嬌哼的聲音響起,周身突然浮現了火苗,大有肆虐開來的意思。
熊熊烈火瞬息鋪滿整個房間,大有打算跟褚歌玉石俱焚的意思。
“你就是這麼對待你的救命恩人?”
褚歌捏着焰靈姬的手腕,看着近在咫尺的絕美妖姬,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馬。
焰靈姬不管怎麼用力,但褚歌始終像鐵鉗一樣牢牢的握着她那凝血般的皓腕。
“放手。”
焰靈姬喫痛,精緻美麗的細眉輕蹙,眼中的柔媚之意再次變冷。
焰靈姬腮幫微微鼓起,氣憤地看着褚歌,但褚歌不爲所動,就這樣欣賞面前這位明媚婀娜的妖姬。
“我很好奇,你曾經到底經歷過什麼,讓你對天澤忠心的如此死心塌地。”
說着,褚歌雙眼幽幽泛着靈光,迷魂大法悄然發動。
“不…不要,你要幹什麼,住手。”
焰靈姬掙扎的更加劇烈了,精神逐漸迷離,趁着一絲清醒,一口咬在了褚歌手上。
軟糯醇香的脣瓣柔軟的似乎有些過分了,貝齒嬌軟無力,渾身酥軟的倒在褚歌懷裏。
“不…不要…”
懷裏傳來焰靈姬夢中的囈語,嬌軀顫抖着,褚歌都能感受到她的惶恐不安。
“到底是怎樣的回憶呢…”
一個時辰後。
緊閉的房門被緩緩推開,褚歌自屋內緩緩走出,神色嚴肅,眼眸中的寒芒還未消散,腳步咚鏘有力。
只是模樣上有些衣衫不整,髮絲間也多了幾分燒焦的焦糊味。
而他的懷裏的焰靈姬多了一種的溫順嬌媚的姿態,而懷中正抱着一隻柔弱無骨的小貓咪。
顯然這姑娘內心並不是真的堅強無比,依舊有着脆弱的一面。
只是她不會輕易的將這方面的情緒表露出來。
艱難的生活總會讓人學會僞裝,藉此保護自己。
很快便是來到了外面,明媚的陽光灑下。
褚歌將焰靈姬放在牀榻上,細心的爲她蓋好被子,看着那張精緻美麗的臉龐,心中泛起無限憐惜。
紅顏薄命,但以後的你,不會了,我保證。
在褚歌關上房門,離開的一剎那,焰靈姬眼角滑落了一滴淚。
囈語着,但卻安靜了許多。
————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房間裏,驚鯢穿着一襲宮裝長裙,芊芊玉指撥弄琴絃。
一側,弄玉溫婉嫺靜地坐在一旁聆聽,素雅精緻的面容泛着一抹溫柔的笑意。
一曲滄海珠淚,哀婉,卻又帶着溫暖,似乎藏進了無限心事。
“好曲,好聽,也好看。”
驚鯢脈脈含情的雙眸泛起眼波,聽着男人的誇獎,眼底難得的流露出幾分羞澀。
“都是弄玉姑娘教的好。”
弄玉秀美的眸子低下,興許是褚歌在的緣故,如玉般的肌膚爬上兩抹緋紅。
淺聲說道:“哪有,都是姐姐天資聰慧。”
這時,紫女帶着衛莊幾人走了進來。
韓非一眼看到了褚歌,熱情地說道:“褚兄,原來你躲在這裏。”
驚鯢柳眉微蹙,她不喜人多。
“哦,嫂夫人也在啊。”
韓非尷尬的笑着,驚鯢冷淡的點點頭,起身離開了。
驚鯢一走,韓非對着褚歌一陣擠眉弄眼,胳膊肘碰了碰他,揶揄道:“不好意思啊褚兄,打擾你的風花雪月了。”
褚歌沒好氣瞥了他一眼,“知道不好意思你也好意思,說吧,又有什麼事?”
韓非立刻正色道:“拔掉姬無夜的爪牙———剷除夜幕。”
夜幕…
褚歌沉吟道,眸子裏露出幾分凝重。
皚皚血衣侯,石上翡翠虎,碧海潮女妖,月下蓑衣客———夜幕四凶將。
姬無夜撕咬韓國最爲鋒利的爪牙。
夜幕四凶將分別從軍財政諜下手,掌握了許多人的命運。
血衣侯掌管十萬兵馬,翡翠虎富甲一方,當軍權與財富捆綁在一起,那威力足以翻天覆地。
“據我所知,潮女妖就在後宮之中,目前還在排查;而蓑衣客則行事隱祕,滴水不漏,難以捉摸。”
紫女柔媚的聲音傳來,眸子卻是看向褚歌,似乎很關注他的看法。
“不用找了,潮女妖就是明珠夫人。”
褚歌一語驚人。
“什麼?”
衆人驚訝,不僅喫驚於潮女妖的身份,更驚訝褚歌是怎麼得知到此消息的。
對於他們的疑問,褚歌並沒有作答,而是突然正色,目光泛起寒光,說道:“我只要白亦非,其他的…你們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