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把我扔這?”沈矜聽下意識問。
沈淮跡看向沈矜聽,出聲“等會兒溫景詞送你回去。”
聞言,沈矜聽又驚又喜,仰着頭,“哥,真的嗎?”
“嗯。”
眉眼一斂,沈淮跡問,“你那麼激動幹嗎?”
沈矜聽臉上一頓,低下頭面色僵硬地理直氣壯的反駁,“你看錯了!”
沈淮跡眼神忽然變得有些陰沉,擡了擡眉,彎腰扯過沈矜聽懷裏的西裝外套長腿快邁離開。7K妏斆
懷裏一空,沈矜聽就變得有些不自在,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對面的溫景詞。
剛低頭指尖還未觸碰到酒杯的溫景詞疑惑地擡起頭,望進瀲灩剪眸透着股無辜與好奇之意,他頓了頓,掃見她那黑色的修腰泡泡袖黑色小短裙,無意間想起方纔那令人覺得有些口乾舌燥的一幕。
牛奶水漬從鎖骨滑落,最後滾落進黑色蕾絲邊的領口處。
他臉色沉了沉,收回去握酒杯的手,起身,“不早了,走吧。”
話音落下,沈矜聽愣了愣,慢半拍地跟上。
跟沈淮跡一樣大長腿走路步伐邁得大的溫景詞不知不覺已走遠。
沈矜聽忍着剛崴過腳還泛着痛的腳踩着高跟鞋快步跟上,一邊注意自己嬌貴大小姐的形象一邊嘴裏很是費勁地喊着,“景詞哥哥你等我呀!等我!等等我!”
顧及身後跟着的是半個妹妹,溫景詞刻意慢下腳步。
離開嘈雜的酒吧啊,沈矜聽就靠着酒吧外面的柱子緩口氣,腳實在是痛得厲害,她這會兒冒着冷汗路都不想走。
剛下定決定放棄沈淮跡介紹的那什麼景詞哥哥在軟件上叫個師傅開車來接她,酒吧六七層臺階前忽然停了輛黑色車子。
Agera。
沒見過幾千萬塊錢都不敢肖想的豪車。
在這繁華都城,名車滿大街跑,千萬豪車卻也少見。
黑色玻璃窗搖下,在隱晦幕布中露出溫景詞涇渭分明的下顎,他偏過頭,平淡的目光不夾雜任何感情地落在沈矜聽身上,秋季的夜晚有些薄涼,晚風裏藏着些許寒意,他眼底情緒平淡得感受不到任何感情。
見呆愣在原地的沈矜聽原地不動,眼神倒是呆呆地望向這邊,溫景詞出聲命令助理明宴,“喊下沈矜聽。”
沈矜聽這個名字,在鹽城有點出名。
是個嬌生慣養、脾氣暴躁、不學無術的千金大小姐。
明宴做的代駕,他先是眼裏劃過一抹錯愕,再對着窗外喊,“沈小姐,溫先生讓您上車。”
溫景詞與沈淮跡是多年老友,彼此各有儒雅風情,以前同是混道上的,任務結束結下了生死之交,後金盆洗手分開各自生活。
再次見面,沈淮跡從了商,溫景詞日子過得愈發像是命不久矣的老者。
沈矜聽艱難地走下臺階,繞過車頭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剛準備坐進去,就看到了坐在後座的溫景詞,她勾了勾脣,果斷鑽進後座。
溫景詞不適應身邊有女性,沈矜聽一靠近,他便打開車窗,有冷風灌進來。
車子一啓動,往裏灌的寒意變得深重,靠着椅背掏手機玩得沈矜聽被刺激得手臂上的絨毛就跟雨後春筍似的紛紛漲起,她撇過臉,恰好溫景詞目光也在往外眺,長街燈火闌珊的霓彩落在他漆黑的瞳孔裏。
沈矜聽愣了下,連忙給沈淮跡發信息。
“哥!把哥哥的微信推給我!”
這哥,指的是沈淮跡,哥哥,指的是溫景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