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那麼大,跟世外桃源似的,過的日子也跟退休後的養老生活似的,怕不是早就做好了退休的準備了吧?
沈矜聽頓時就有點佩服溫景詞。
如果她也有錢,她肯定帶她哥去很遠很遠的地方買個大別墅住了,離那破沈家遠遠的。
抵達莊漫夕的工作室所在的街道,車子停在了公共停車場。
沈矜聽把明宴留在車裏,拉着溫景詞往工作室店面走。
從車上下來前溫景詞在沈矜聽的監督下戴上了口罩,沈矜聽膽子大,礙着男女之分但還是握着溫景詞的手腕。
她是真的覺得溫景詞生活枯燥乏味,牽着他在外面走走呼吸新鮮空氣她都覺得是在帶兒子出來見世面漲見識。
進入服裝設計室的店鋪裏,沈矜聽便鬆開了溫景詞的手,捋了捋耳邊的碎髮,擡腳踩着那雙扎着蝴蝶結高跟鞋走到服務檯。
溫景詞垂眸看了眼手腕處沈矜聽剛觸碰過的地方,隨後面不改色地跟上沈矜聽。
沈矜聽右手撐着瓷白桌面環顧了圈店內,整齊擺放的模特架子上套着原創設計的服裝,都是工作室內聘請的設計師的作品。
莊漫夕心高氣傲,自己設計出的作品壓根不會擺在這種小門面,這種小工作室根本滿足不了她的野心,她是想搬到世界舞臺去給沈家長臉。
服務員鎮守店內多年,對老闆莊漫夕的家庭雖沒有刻意去了解但是風聲傳播,店內工作人員對沈家人很是忌憚。
而且,這次來的是沈矜聽,沈家的大小姐,不好惹的茬兒。
莊漫夕比沈矜聽大三天,但是沈睢對外只說莊漫夕是自己年少時犯的錯,遺失在外的私生女,並沒有給名分。所以沈矜聽依舊是沈家大小姐,而莊漫夕說難聽點就是住在正室家裏的私生女。
沈矜聽勾了勾脣,拿起臺上的作品冊翻頁,她指節修長秀氣,翻頁美甲上的粉碎及鏡片圖案美得挪不開眼,“聽說你們工作室新來了個設計師,以我的身份,欽定她給我設計幾套衣服沒問題吧?”
沈矜聽好看的眉眼夾着不明意味的笑,此時眸光淡淡看着服務員。
服務員緊張得呼吸放輕,斷斷續續地說:“沈、沈小姐,我們店內設計師這個季度已經排滿了單子,你、你若是想,還得……還得等到明年四月份。”
沈矜聽嘴角弧度壓下,臉上虛僞的笑意徹底斂去,她合上冊子,撒手往旁邊的休息區座椅上落座,“叫你們莊老闆出來見我,否則……”
她低頭欣賞着自己的閃着亮光的美甲,紅脣勾起,“後果自負。”
倘若沒有沈家大小姐這層身份,買下一家店,她沈矜聽還是有這個能力的。
服務員畫着濃妝的臉上佈滿糾結,朝同伴投去求救的目光,而同伴卻也忌憚沈矜聽,繼續擺弄手頭的工作。
服務員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小心翼翼地拿起手機撥號碼。
進門就開始樹立高冷御姐形象的沈矜聽忽然想起自己帶進來的溫景詞,她擡眼,伸出食指朝他勾了勾手。.七
溫景詞口罩下的臉色逐漸變得有些疑惑,他擡步走到沈矜聽旁邊坐下,與沈矜聽之間隔了半個身位。
沈矜聽自認剛纔發揮得不錯,左腿搭右腿上,手肘撐在膝蓋處,她手掌拖着下巴,眼梢上揚的同時眼神裏夾着期待,“你有沒有覺得我現在很拽?”
溫景詞瞥了眼她,面無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