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矜聽看得很入神,直到臂彎下垂着張毛毯的溫景詞出現在她眼前,她鬼使神差地說了句,“景詞哥哥,私奔嗎?”
往沈矜聽交叉盤着腿上蓋毛毯的溫景詞高大的身軀頓了下,目光淺淡卻又深沉,他瞥了眼呆愣着目光怔怔落在他身上的沈矜聽,他垂着眼,“你確定?”
沈矜聽懵了下,反應過來之後她臉頰紅透了,她小聲地說:“我不是這個意思。”
溫景詞站直身子,眼眸晦暗不明,他低頭看了眼把頭埋得低低的沈矜聽,帶着不明所以的複雜情緒移步到旁邊捧着本書看。
溫景詞不出聲,沈矜聽的尷尬逐漸得到了緩解。
她擡頭看向電視,男主帶着女主即將踏上船時,男主家的家丁匆匆趕來,力竭阻止二人私奔,男主不從,最後家丁把利器架在了女主白嫩的脖子上,女主哭得梨花帶雨,而男主卻被扼制着無法動彈,只能聲嘶地喊着求成全他們二人。.七
沈矜聽默默地看着,在憂傷的背景音樂烘托下,她嘴角逐漸勾起了玩味,她問溫景詞,“景詞哥哥,你覺得這個男主怎麼樣?是不是很懦弱?”
全然沒把注意力放在電視上的溫景詞擡起眼瞥了眼屏幕上面的畫面,哭聲連天,場景古樸。
“在那個年代,有很多無奈。”
溫景詞繼續翻頁手裏老舊的書。
沈矜聽又問,“倘若是放在如今社會呢?”
他說:“一樣。”
“呵”沈矜聽自嘲,“你們男人都一樣,想着娶個正經女人實際上自己都不是個正經人。婚前把情情愛愛說得感天動地,婚後自己都憋不住那十個月在外面偷腥,事後都處理不乾淨什麼人都想着碰,這麼厲害以後也不知道死在哪個二手貨牀上。”
沈矜聽把腿往同個方向曲着,扯了個抱枕墊在腰後。
她覺得自己剛纔把話說得有些難聽,即便不是針對溫景詞,但她依舊有想說給溫景詞聽的意思。
她不想溫景詞變得跟她父親一樣。
愛一個人就是要全身心的愛,而不是嘴上說愛這個心裏愛着另一個身體想着另一個胯下想着又是另一個。
沈矜聽躺着沙發,目光不再落在電視上了,她看着溫景詞一字一句特別嚴肅地問,“景詞哥哥,你有前女友嗎?”
溫景詞翻過下一頁,他擡了擡眼,隨後繼續低頭看書,“沒有。”
沈矜聽怔了下,“那你以前有喜歡的人嗎?比如什麼白月光硃砂痣之類的?”,
溫景詞皺了皺眉,像是被打攪後的厭煩。
“沒有。”
沈矜聽更疑惑了,“那你跟別人發生過關係嗎?”
溫景詞:“……”
他眉頭皺得更甚,“沒有。”
“單身二十六年?”沈淮跡今天二十六歲,溫景詞跟沈淮跡年紀差不了多少。
“二十七。”
沈矜聽心有疑慮,“騙我的吧,哪有人長這麼大沒喜歡過人啊,我大學的時候還偷偷喜歡過一個學長呢。”
溫景詞眉目陰沉,抄起書本往摟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