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鍋裏已經放着準備好的配料,胡蘿蔔一下鍋,緊跟着就是被雞肉纏繞的金針菇。
做法很簡單,但是溫景詞並沒有按照平板上的步驟來,做出來的跟圖片上的還有很大差距。
沈矜聽沒切完撂下菜刀就湊過去看,隔着透明鍋蓋,沈矜聽聞着味看着賣相心都涼了一大截。
這麼清淡……
再加點水都沒顏色了。
沈矜聽默默地瞥了眼溫景詞,想問,但不好意思問,她覺得他應該是有自己的想法的。
可是,都清淡到這種快要沒顏色的地步了,難不成最後加一把辣椒拯救?
溫景詞收拾完碟子,見沈矜聽站在走道雙手環臂盯着鍋看,他走過去看了眼剛給她切出來的那塊肉。
那塊雞肉還沒手掌大,她有模有樣切了四片就沒後續了。
“沈矜聽。”溫景詞忽然喊了聲沈矜聽。
沈矜聽疑惑地扭過頭,“幹嘛?”
溫景詞:“把那塊肉切完。”
沈矜聽頓時露出生無可戀的表情,她嘆了口氣,認命地走過去繼續切那塊雞肉。
這雞肉挺好切的,可能是她過於追求完美,要求每塊都差不多大小,所以速度很慢,基本上都是在耗着耐心。
溫景詞在旁邊監督着,親眼看着沈矜聽時不時比比距離再下手切,生怕會切偏似的動作特別小心翼翼,他無奈地扶了扶額,“等你切完,那鍋東西都熟了。”
沈矜聽停下動作,像是失去耐心了般把手裏的東西撂下,她往旁邊站,悶悶地說,“我累了,你來吧”
溫景詞:“……”
沒等溫景詞有下一步動作,沈矜聽自暴自棄地往洗手檯方向去洗手,擠洗手液,沖洗,一系列動作下來沒有任何的拖沓。
溫景詞瞥了眼她,將袖子捲起將那塊雞肉切片最後剁碎,然後裝盤放進冰箱裏冷凍。
沒過一會兒,兩個一前一後離開。
傭人來別墅做飯,沈矜聽搶了溫景詞的休息躺着曬太陽,她把書還給了溫景詞,溫景詞面無表情地坐在旁邊椅子上捧着本書繼續看。
沈矜聽忽然覺得溫景詞還挺像大學時遇到的學霸男神,長得又高又瘦還帥,擱學院裏也不知道是多少少女的夢中情人。
不過那也是學生時代了,他們這個年紀確實是到了成家立業的時候,像溫景詞這種還惦記着書的也不少了。
啊不對,他沒有成家的意思。
成不成家立不立業沈矜聽不知道,但是她知道她那個小區住的房子是溫景詞全款買的,出手如此闊綽,想必他也不是什麼缺錢的人。
她還沒跟沈淮跡說把花瓶的錢還給溫景詞,雖然溫景詞嘴上說的是贗品,但是文化人怎麼會把贗品擺在家裏那麼明顯的地方,被人認出那是贗品也不覺丟臉。
再有,贗品高仿的也貴。
他說不用還,可是到底也是她有錯在先,心裏難免會有愧疚。
沈矜聽懨懨地翻了個身,掏出手機給沈淮跡發信息。
“把那個花瓶的錢還給景詞哥哥吧,你問問他多少錢,你幫我還,錢從我每個月零花錢了里扣。”
發完信息,擡眼看了看溫景詞,她輕輕地嘆了口氣,爲自己未來不知道多少個月的零花錢抹淚。
溫景詞低頭,“有事?”
沈矜聽不敢提錢,提錢傷感情,她隨便找了個事由編,“你家不過年嗎?”
沒有年貨,沒有燈籠,就連基本的對聯也沒有。ъiqugetv
溫景詞皺眉,沒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選擇低頭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