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烈酒溫茉莉 >第102章 沈矜聽羨慕溫景詞
    外面一眼望去便是一片綠和幾顆栽種的桃樹,幾顆年長的老樹又高又繁茂地遮住了西邊尖角的別墅。

    室內的一樓裝修有些奢華,牆上掛着名人字畫,共擺放着四個書架放着舊書籍和一些收藏品。

    樓上走廊上燈光裝的是壁燈,壁燈上方是年代久遠的燭火,但是牆上並沒有任何燒焦變黑的痕跡。

    而室內房間,與現代裝修無二。

    沈矜聽好奇的坐在溫景詞身側,捧着手機很是不解地問道:“爲什麼你家裝修奇奇怪怪的?”

    溫景詞擡頭看她,“哪裏奇怪?”

    “哪都奇怪。”

    溫景詞不言,繼續翻書。

    見溫景詞不理睬,沈矜聽拿着手機上樓充電,瞅見牀頭櫃上的那一筐紅包,她興致盎然地給那筐紅包拍了照片發了朋友圈,配文是表情包系統裏的兩朵玫瑰,無文字。

    最先刷到她朋友圈的是宋錦知,回了兩個稍微有些粗暴的字母“nb”。

    隨後朋友圈列表裏的好友紛紛點贊,評論區清一色的新年快樂。

    沈矜聽扯了個枕頭墊在後背靠着牀頭,她上下翻了翻點贊列表裏的好友,居然沒看到溫景詞給她點贊。

    認識以來她發過不少朋友圈,社交賬號也發過,雖然他們之間只加了微信,但是溫景詞也不至於一條朋友圈也不點贊吧?

    莫非清心寡慾到只是創了個賬號擺在那?

    想到這,沈矜聽切換頁面點開溫景詞的朋友圈,也不知道是不是屏蔽她了還是壓根一條朋友圈都沒發過,空白的一片,朋友圈背景也是一片白。

    是被設置過的純白底圖片。

    沈矜聽想了想,還是決定把她跟溫景詞的合照發了朋友圈,是張不露臉的。

    照片裏只有兩人脖子到胸口的位置,她挽着他的胳膊,手腕上掛着裝小喫的塑料袋。

    配文:新年新人。

    宋錦知仍然是第一個點讚的,並評論,“哪來的男人?”

    沈矜聽難得耐心地解釋,“你們那天在我家見過的。”

    莫曛:“官宣?”

    沈矜聽:“沒追到呢。”

    發合照沈矜聽有種炫耀寶藏的感覺,比陷入蜜罐還要甜。

    後續,沈矜聽翻了翻那條合照的朋友圈地好友點贊列表,出乎她意料的是,這條朋友圈溫景詞也點讚了。

    但是他的做法跟她大多數列表裏的朋友一樣只是點贊並沒有評論,就跟很隨意瞥見什麼順手一個贊一樣。

    沈矜聽嘆了口氣,她覺得她應該是追不到溫景詞的了。

    跟沈淮跡一樣,都是心裏藏着人了的那種。

    想到這,她深吸了口氣,重重地呼出氣。

    藏了就藏了吧,指不定過幾年就忘了。

    她抄起手機點開信息列表,閒得沒事就想跟朋友說些有的沒的,但是,此時此刻家庭羣比初一零點尖叫聲還要熱鬧。

    沈矜聽點開信息大略瀏覽了些,表情從不屑到鄙夷,最後掐滅手機丟一旁踩着棉拖氣沖沖下樓了。

    說來也巧,除夕是已離世的瀟湘生日,初三是莊漫夕的生日,初七是她的生日。

    三個人當中生日就間隔了那麼兩三天。

    在沈矜聽印象最深刻的一次還是容諳圖方便讓她提前過生日,跟莊漫夕一起,戴生日帽,喫同一個蛋糕。

    沈矜聽最討厭的是莊漫夕,不管她做什麼她都討厭,甚至她呼吸沈矜聽也覺得她是錯的。

    莊漫夕比宋臨還要讓她討厭!

    他們兩個完完全全就是氣味相投的狗男女!

    暴躁起來後腳步聲似乎也在發泄着怒氣,空蕩的別墅內女孩的急躁壓根掩藏不住。

    沈矜聽走到沙發邊蹬掉棉拖盤腿坐在沙發上,隨手扯過旁邊的厚毯子,巧的是,溫景詞也在蓋。

    沈矜聽沒好意思地小心抽拉到自己腿上,掖了掖,心滿意足地拿遙控器開電視。

    這年頭看電視也要會員,沈矜聽挑了部免費的愛情片。

    省去看廣告的時間,沈矜聽一手撐着腦袋大着膽子往溫景詞身上湊去,她把脖子探出去,看到書上的墨色字裏行間她就覺得眼花繚亂,毛筆字寫出來的字體很瀟灑,並非像書法家傳統的那樣一筆一畫。

    書上的字體過於行雲流水,沈矜聽呆呆地,硬是沒看懂,倒是有幾個字跟現代楷書有幾分相似她認得出來,但是又不太確定。

    沈矜聽眼巴巴地瞅着,側坐着兩手託着臉有些呆地發問,“景詞哥哥,你看得懂?”

    溫景詞睨了眼直勾勾盯着他的女孩,他淡定翻頁,“你看不懂?”

    “懂一點點。”沈矜聽老實巴交地又問,“你們練書法的都懂繁體字嗎”

    溫景詞點了點頭。

    沈矜聽歪過頭,“那你在看什麼?”

    “李白的詩。”

    沈矜聽:“……”難怪那麼眼熟,原來是詩仙的詩。

    “都什麼社會了你還學古人那樣看毛筆字寫的書呢,你這種應該很老了吧?你要是很喜歡看的話可以去街上買那種印刷的,整整齊齊排版也好看。”

    屬實是覺得溫景詞稍微有些脫離現代。

    許是受相親相愛一家人羣裏的回覆影響。

    溫景詞目不斜視,“這種挺好的。”

    “古董嗎?”沈矜聽認真地問。

    電視劇裏出現的書籍書封都是藍色的,裏面的還是條狀的書寫框,如果流傳至今的話,那應該很值錢纔是。

    溫景詞合上書,面無表情地說道:“自己寫的。”

    他將書本放在桌上,起身走遠沏茶。

    沈矜聽更是崇拜了,待溫景詞走遠後拿着鑷子洗茶杯,她傾身挪動身子拿起他剛翻閱過的那本書看,裏面的文字都是用毛筆字寫的。

    她眼裏流露出了羨慕,“景詞哥哥,你練書法多久了?”

    溫景詞擡了擡眼,“三年。”

    “那你的書怎麼那麼舊啊?”書頁都泛黃了,邊角出了褶。

    溫景詞思慮片刻,神色上有些惘然,“以前居住的環境不好,受潮了。”

    f城時而陰雨連綿,他有段時間在養傷,心裏總有股較勁在暗鬥,之後的他貌似出現了情感障礙,但幸運的是他的身體恢復情況超出預料。

    後來,他從了商,再後來變成幕後者,再是如今身處鹽城的他。

    沈矜聽有些疑惑,“你不是特別有錢嗎?住的地方怎麼還會漏雨啊?”

    溫景詞:“……”

    他放茶葉,“難免會有意外發生。”

    沈矜聽繼續追問,“經濟危機嗎?”

    “天氣原因。”

    這次,沈矜聽聽懂了。

    就如南方一年四季裏春季中特別潮溼。

    “那你豈不是很難過?”

    她現在就很難過,因爲羣裏那些人都在出謀劃策想着怎麼把莊漫夕的生日宴會搞得轟大隆重,畢竟是私生女,爲了面子又要稍微收斂,爲了幫莊漫夕過生日就有想要昭告天下的心理。

    她很介意,他們越是對莊漫夕好,她心裏的埋怨發展成恨意在被激怒的情況下只會越發越涌。

    鎮長聽了,頓時輕吁了一口氣,一衆鄉紳也都一個兩個心裏大石頭落地。當即,馬屁不要錢似的競相拍了過來。.七

    “九叔不愧是九叔,就是厲害!”

    “……”

    “九叔就是咱們任家鎮的定海神針啊!”

    “……”

    “九叔不愧是茅山弟子,道法就是高超,我建議……”

    一衆鄉紳拍馬屁的功夫,當真是超凡脫俗,一個兩個,張口就來,好像都不用過腦子。

    “唉……”

    九叔卻是微微嘆息。

    “怎麼,九叔,難道這件事還有什麼隱患不成?”

    鎮長見了,心裏一沉,連忙問道。

    “是啊,九叔,這……該不會還有什麼變故吧?”

    有留心九叔神色的鄉紳,也趕緊追問。

    由不得他們不謹慎。

    這事,終究是關係到他們的身家性命。

    “各位誤會了,這件事解決的很是徹底,只是……貧道沒想到的是,那孽畜竟然屠戮了黃宅上百條性命。

    貧道當面,卻無法拯救,當真是心中有愧。黃百萬父子,也是遭了這孽畜的毒手,貧道同樣是無法拯救。”

    九叔嘆息一聲,面色沉重。

    “諸位,這件事並不能怪我師兄的,人力終究有盡。那爲禍的孽畜,乃是一尊準邪神,這種級別的存在,實力單打獨鬥,甚至比我等修道還要強上一些。

    從他們手中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