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烈酒溫茉莉 >第109章 跑路咯
    忽然,有人在他身後拍了拍他的肩,那隻手寬大有力握住他肩膀,語氣嚴肅地警告,“這位先生,麻煩你出去。”

    喬已轉頭,就看到了一身正裝戴着墨鏡的保鏢,他不禁皺眉。

    明宴開口,“喬先生,您是沈小姐的朋友,請你尊重下竹苑的規矩。”

    “什麼規矩?”喬已皺眉。

    “外人禁止踏入。”

    喬已將裝着禮物的帶子放在溫景詞的臥室門口,看着眼前緊閉的那扇門,他心裏有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在往外肆意冒泡。

    三分鐘後,喬已被明宴送出別墅大門。

    明宴恭恭敬敬地說:“多謝喬先生配合我的工作。”

    十分鐘後,喬已開車走了。

    林傾跟莫曛坐在後座回顧着喬已方纔說的話,不免有些猜疑,“我看那溫先生也挺禮貌的啊,矜聽不是說了他喜歡安靜嗎,別墅不讓外人進去也是挺正常的。”

    宋錦知補充,“主要是他有個那麼強壯的保鏢,凶神惡煞的,看起來蠻嚇人的。”

    莫曛提醒道:“你們就是亂操心,溫先生是矜聽哥哥的朋友你們忘記了嗎?難道她哥哥會讓一個很危險的人照顧沈矜聽?”

    更何況還是在這種偏僻的地方,有什麼突發事件若是不熟悉路線都不一定能趕到。

    坐在駕駛座上開車的喬已臉色有些不大好看。

    那個男人光看起來就不像是什麼善茬,他還任由他將沈矜聽帶入房間裏去……

    攥起的拳頭忽然重重砸上方向盤。

    坐在副駕駛上玩手機的宋錦知被嚇了跳,他扭頭看了看同樣震驚瞪大眼睛的林傾和莫曛,再看向喬已,果真是臉色陰沉到了極致。

    八成也是因爲被人家保鏢趕出來感到恥辱,畢竟喬已在女生面前偶爾有點故意營造出來的高高在上優越感。

    不過喬已慶幸的是,沈矜聽不是清醒狀態。

    否則他一定覺得丟臉極了。

    宋錦知無奈地笑了笑,靠着車窗繼續玩手機。

    男人那點傲氣他還不懂嗎?

    夜裏,躺在沙發上蓋着雪白的毛絨毯子的沈矜聽將自己蜷縮成一團,她揪着近在眼前的浴袍帶子把玩着,嬌嬌弱弱地喊了聲,“景詞哥哥。”

    單膝蹲在地上的溫景詞雖沉着臉,但並沒有不耐,他低低地應了聲,“嗯。”

    沈矜聽身上的酒氣很重,今晚那一箱酒只有她一個人喝了,其他人都是喝的飲料,她就喝了一杯可樂,不能醒酒。

    她癡癡地笑着,臉頰通紅得像是熟透了的蘋果。

    癡迷的狀態持續了很久,沈矜聽乖乖地把手收回來藏到毯子下,她翻了個身閉上眼。

    臥室裏安靜了下來,溫景詞站起身動了動已經僵硬了的雙腿,他彎腰,雙手將縮在沙發裏的少女打橫抱起。

    寬大的紅色裙襬散落,如同孔雀開屏般,她蹭了蹭他硬邦邦的胸口,呢喃地又喊了遍,“景詞哥哥……”

    溫景詞沒理她,擰開門直接把她送回了臥室。

    穿着裙子外面又裹着層毛毯的沈矜聽被塞進被窩裏,極度不適下她扭動着身子將毛毯蹭開。

    她不消停,溫景詞只好耐心將毛毯褪去,她身上穿的紅色絲絨裙領口低,被她蹭了好幾下,春光乍現。

    他看得很清楚,她裏面穿的也是紅色的。

    溫景詞沒管她,拉上窗簾關上門,任由她在被窩裏肆意胡鬧。

    第二天醒來該是如何情形與他無關。

    -

    翌日,一覺醒來的沈矜聽雙手雙腳都被裙子束縛着,她整個人蜷縮在被子下,有些悶,睡得很不舒服。

    藉着從身側一角被子外透進來的光亮,她看清了自己身上的情形。

    一瞬間,她整個人都驚了。

    沈矜聽連忙將裙子提上來,右手繞到身後將裙子拉鍊拉上,她猛然掀開被子起身穿上鞋子飛快跑進浴室裏照鏡子。

    一覺醒來,隔夜的妝容髒亂,打理整齊的長卷發亂糟糟地像經歷了一場爆炸了一樣。

    特別是,她睡覺沒摘耳環,耳垂被磨蹭得泛了紅。

    沈矜聽想也沒想就把耳環給摘了下來,還有脖子上的項鍊,就連手上的戒指也一併給摘了下來。

    她對昨晚的事情沒有任何記憶,只記得她說過要請朋友們喫大餐,然後……然後她摔了一跤?

    醒來後,就這幅鬼樣子了?

    鏡子裏她那副狼狽又糟糕的模樣,就好像……從垃圾堆裏撿回來的一樣。

    下午,陽光明媚,沈矜聽舒舒服服地泡了半個小時的澡,然後扛上行李箱收拾東西,趁着樓下沒人,她拖着行李箱溜了。

    在飄窗上曬太陽的貓崽崽瞅見,趴在牀邊靜靜地看着。

    它舔了舔自己的爪子,換了個方向繼續曬太陽。

    沈矜聽也不想走,但她總感覺昨天晚上一定發生了什麼。

    總不能溫景詞半夜醒來出門去把她給抱了回來吧?

    又或者,喬已或者宋錦知把她扛回來的?

    別墅裏溫景詞肯定警戒,平時都沒有客人,突然來了外人肯定動怒。

    趁她還沒搞清楚事實真相之前,她還是先跑路吧。

    沈矜聽沒敢走正門,她前腳出去後腳看門大哥肯定跟溫景詞報備。

    還有一點就是,看門大哥還不一定會放她出去。

    沈矜聽縝密地部署了計劃,最終還是覺得爬牆較爲妥當些。。

    竹苑確實是個院子,院子外有砌起來的圍牆,沈矜聽拽着行李箱找了個平時很少人經過的地方,這裏前後都栽着桃樹,並沒有起到太好的掩藏效果。.七

    沈矜聽站在圍牆旁邊拿手比了比高度,心一狠,她去找了些石子固定行李箱以免滾動。

    她踩着行李箱兩手夠着圍牆,兩手一撐,她橫過一隻腿借力坐到圍牆上邊。

    “真高。”沈矜聽吐槽了句。

    她很久沒練武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年紀大了的緣故還是她退步了,她感覺使不上勁兒。

    行李箱帶不走沈矜也不勉強。

    出了竹苑,沈矜聽拿手機打算叫車。

    奇怪的是,手機失去了信號。

    沈矜聽擡頭一看,恍然想起,竹苑是在深林之間,四周都是樹,只有兩條大道供車輛行駛。

    分不着東南西北的沈矜聽心都涼了。

    這都什麼事啊!

    與此同時,明宴接收到警報調了監控第一時間將信息帶給溫景詞。

    “溫先生,沈小姐她……爬牆跑了。”

    溫景詞將手裏的拳擊手套撂下,眉間就像是片春雪,寒冷中又帶着化不盡的柔情。

    “派人開車送她回家,再讓兩個人在她家樓下蹲着,隨時報備她的去向給我。”

    “好的,溫先生。”明宴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