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烈酒溫茉莉 >第116章 那丫頭喜歡你
    沈淮跡不知道在沈矜聽耳邊交代了多少內容,一直等到沈矜聽實在是忍不住了催促他,他才離開。

    溫景詞禮貌地在門口等着,他相貌出衆,常年不染世塵使他身上有股桀驁清凜的氣質,這是在社會上摸滾打爬的人沒有的氣質,放在人羣中,他身上就是有股強烈的吸引力般。

    他乾淨純粹得像張白紙,明明是個挺拔得可以撐起一片天的成熟穩重的男性,可是面相生得柔弱,再加上皮膚冷白的緣故,看着很是病態。

    在走廊上路過的年輕護士沒少偷看他,但他神色過於冷淡,看人的目光沒有多餘的情緒。

    沒有人情味的人,並不討喜。

    沈淮跡從病房裏出來關了門,他站在溫景詞身側,同他倚着牆,“矜聽下次再鬧你不用理她。”

    溫景詞無奈地說道:“她一直都這樣?”

    “倒也不是。”沈淮跡兩手抄口袋裏,他仰了仰下巴,思緒回到了從前,他說,“在出國前我給矜聽找了個散打師傅帶她,吃了兩年苦,回來之後就沒讓她繼續練了,可能是喫苦喫怕了,一天到晚淨愛瞎折騰。”

    沈矜聽也有分寸,會分時宜。

    溫景詞低了低頭,扭頭看向沈淮跡,“什麼走?”

    “等會兒。”

    沈淮跡笑了笑,忽然說:“那丫頭喜歡你。”

    “我知道。”溫景詞神色變得複雜。

    時隔多年,沈淮跡也琢磨不透溫景詞的想法,但知道他這人從來只做有把握的事情,在做選擇之前往往會慎重考慮並且對後果做有心理準備。

    “順其自然,不用覺得矜聽是我妹妹就讓着她。”沈淮跡站直身子,對溫景詞說,“我先走了。”

    “嗯。”溫景詞點了點頭。

    待沈淮跡離開之後,溫景詞推門進病房裏。

    躺了一天的沈矜聽此刻正靠着牀頭拿着水果刀戳着蘋果塊往嘴裏送,溫景詞上前將水果刀從她手裏奪走,給她遞了個乾淨的不鏽鋼叉子,他用着長輩的口吻說,“用這個比較安全。”

    沈矜聽疑惑,反應過來,她覺得溫景詞有些大驚小怪,隨口說了句,“又不是小孩子。”

    “你不是?”溫景詞坐下,沉聲反問。

    突然聽懂溫景詞話裏意思的沈矜聽僵住,她緩緩擡頭看向溫景詞,一下子沒忍住,她嬌羞地紅了臉,“亂講。”

    這臉一紅,說的話聽着都像是嬌嗔。

    她理解的小孩子,在成年人的世界裏就是被重要的人當成小孩子寵着慣着。

    以溫景詞最近的貼心照顧來看,她也覺得她像是被他照顧的小孩子。

    但是感覺說是小孩子有點不符合她的氣質,應該是大孩子纔對。

    ……

    三天後,沈矜聽再次出院。

    明宴過來幫忙辦出院手續,溫景詞開車提前帶走沈矜聽。

    路上,睡了幾天的沈矜聽作息時間混亂一直都在張嘴打哈欠,最近幾天在溫景詞面前本性暴露了,一下子也沒想到捂嘴要打哈欠。

    在開車的溫景詞側頭看了眼靠着車窗懨懨欲睡的沈矜聽,“困了?”

    “嗯。”剛應完,沈矜聽再次打了個哈欠。

    她最近有點邋遢,因爲季節的問題兩天沒洗的頭髮這會兒油得拉胯,再加上她向來一覺睡到大下午,今天早上輸了一瓶藥水就被溫景詞抓着出院,她迷迷糊糊地渾水摸魚就刷了個牙,臉都沒洗。

    溫景詞騰出一隻手從座椅後面夾層扯出一條凌亂地薄毯放在沈矜聽懷裏,“蓋着,先睡會兒,到了叫你。”

    “噢。”沈矜聽想也沒想鋪開毯子調整座椅躺下睡覺。

    她把腳上的拖鞋給蹬開,整個人都蜷縮在座椅上。

    這次,溫景詞沒超速把車開的很快,一路平穩回到竹苑,花費了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

    回到竹苑,沈矜聽已經完全陷入了熟睡狀態。

    無奈之下,溫景詞下車將沉浸在睡夢中的沈矜聽打橫抱起,關上車門,他抱着她徑直往別墅方向走去。

    沈矜聽半睡半醒,她艱難地掀了掀眼皮,下意識直起身子去摟溫景詞的脖頸,嘴邊模糊地念着,“景詞哥哥……我好睏……”

    說完,她手臂軟了下來,再次睡了過去。

    溫景詞垂眼看着又縮回他懷裏睡得不省人事的沈矜聽,他掂了掂懷中的人兒。

    他忽然發現,沈矜聽飯量雖然大,但是身上確實沒長多少肉。

    她不長肉也不長個,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常年熬夜到凌晨三四點又或者是天天捧着個手機玩導致的。

    溫景詞把沈矜聽送回房間,命人煮了粥,再吩咐之後幾日伙食都做得偏清淡些。

    這次去醫院,醫生開了兩天的藥,一共兩盒藥片。

    溫景詞看了下說明書,這才確定了沈矜聽最近兩天飯後共要喫三粒藥。

    好在,沈矜聽吃藥不嫌苦也不挑。

    樓上,沈矜聽睡得香甜,一直到晚餐飯點,她迷迷糊糊地醒來,下意識去摸手機,最後摸了空。

    她不得不清醒起牀翻了翻,最後在自己睡衣的口袋裏翻到了。

    她鬆了口氣,想着拿數據線給手機充電,結果一翻,壓根找不到數據線。

    上次見數據線還是在醫院裏,晚上溫景詞不守夜,她回來順便幫她拿了手機跟數據線。

    怕是手機塞她口袋裏了,數據線忘記還了。

    沈矜聽煩躁地抓了抓頭髮,進洗手間將自己收拾乾淨又泡了個玫瑰澡,她哼着新作的歌曲調調,穿着漂亮裙子抄着手機蹭蹭往樓下走。

    外面的天色已垂暮,這個時間點,溫景詞在樓下才對。

    到了樓下,沈矜聽左右環顧一眼就捕抓到了在陽臺上小憩的溫景詞,畫面漸漸於與前日場景重疊,她想起了那隻出軌對象的折耳貓。

    目光流轉,她的目光落在飄窗上的蕾絲小牀,那隻軟糯的折耳貓正躺在貓窩裏睡着。

    它不在溫景詞身邊,她越來越越喜歡這隻折耳貓,比看人民幣還順眼。

    但是,它一出現在溫景詞身邊,沈矜聽覺得它就是來跟它搶溫景詞的。

    她不喜歡。

    但是,她領養折耳貓的初衷就是爲了給溫景詞解悶。

    她自知沒有照顧他人的能力,對動物也是,而且這段時間一直都是溫景詞在幫她照顧貓崽崽。

    從領養帶進家門口的那一刻,沈矜聽貌似什麼也沒付出。

    想到這,沈矜聽自我懷疑地嘆了口氣。

    好在有溫景詞,不然她就愧對這隻貓崽崽的原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