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常安靜。
安若萱時不時地偷瞄着身旁的江楚澤,總覺得他好像生氣了,但又總覺得他好像根本就不在乎。
“萱兒。”正欲開口的時候,江楚澤的聲音就落了下來。
他說:“有件事,我一直都想問你。”
“恩。”女人點了點頭,明顯格外認真地想聽他說。“阿澤,你說吧,什麼事,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
男人立刻把車停在了街道旁,手緊緊地握在了方向盤上,打開了兩邊的車窗,微涼的風吹了進來,輕輕地掠過他們的臉龐。
好久好久之後~
江楚澤看向了坐在副駕的女人,一字一句地問道:“當年爲什麼要偷偷篡改志願?你不是一直都想和我在同一所院校嗎?”
“你想知道?”
“恩。”
“這麼明顯的事,你還用問嗎?”
“我只想聽你說。”語氣很重,似乎格外期待着這個女人能夠告訴他答案。
提到曾經的事,兩個人的心情都一樣沉重。
明明從未在一起過……
女人的淚水忍不住地在眼眶內打轉,鼻頭和眼尾漸漸泛紅,只見她一臉認真地看向了身旁的江楚澤,眼裏略有些無助。
她說:“在你和蘇沐楠交往之前,我從沒想過要離開有你的地方。”
“所以你就改了志願?”
語氣裏像是在質問又像是在埋怨她的輕易放棄,放棄繼續跟着他。
安若萱拽緊了手心立馬點了點頭。
“恩,我不想給你們造成負擔,也不想讓你們有包袱。”更不想瞧不起自己。
“那我再問你,你以前每天放學都會跟在我身後,爲什麼高考前的最後一個月你就不跟了?是因爲有了其他想跟的人嗎?”
“怎麼可能,除了你我誰都不想跟。”
“竟然如此,那爲什麼要和其他人交往?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你身邊到底有過多少個男人?”
安若萱聽着他略有激動和苦澀的語氣,眸光波動,鼻子酸酸地。
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感覺錯了,她總覺得江楚澤說這句話的時候是因爲害怕她和其他男人有關係。
因爲……喫醋?
江楚澤爲她喫醋了?
這是喜歡她了嗎?
想到這裏,她立馬就笑着揉了揉自己快落淚的眼睛,紅撲撲臉蛋,藏不住地驚喜。
她說:“阿哲,他不是我對象?”
“什麼?”
“譚博之,博人,我和他就是普通朋友,那天你們說要來看我,我怕看到你和楠楠尷尬,也不知道怎麼面對你,所以就找了他冒充男朋友,誰知道你記性這麼好,一眼就認出他了。”
“你說他不是你男朋友?”
“當然,我就知道你會誤會,剛剛我們互相投喂蛋糕也好,他叫我親愛的也罷,阿哲,這都是因爲我們是特殊朋友。”
噗~安若萱一時沒忍住立馬就笑出了聲。
總覺得此時此刻的江楚澤要多可愛有多可愛。
她就說嘛,江楚澤怎麼可能會不喜歡她,才半年多就爲她喫醋了,那再過不久他還不得老老實實地聽自己的話。
“你笑什麼?”男人顯然很懵逼,也有些震驚。
安若萱將身體向他湊了過去,將頭轉向了他的腦後,脣不小心輕輕地碰到了男人的耳朵。
她溫柔又小聲地說:“阿澤,我說的特殊,是因爲博人性取向不是女生,我們在一起非常安全,那晚什麼都沒發生。”
稀稀疏疏,密密麻麻地聲音傳進了江楚澤的耳朵裏,一字一句他都聽得清清楚楚。
大腦立馬就出現了短暫的空白。
性取向不是女生?
所以這個女人才敢和他同住一間酒店。
該死。
竟敢拿這種事騙他,她知不知道那天晚上因爲她的事……
安若萱看着愣在那滿臉不相信地模樣,立馬就輕了輕嗓子故意說道:
“怎麼,你很在意我的過去嗎?這要不是看在我們已經領證結婚的份上,纔不會告訴你,你都可以談,我爲什麼就不行,就算我有過男人怎麼了,就算博人那天晚上真的和我發生了什麼,我也……”
“唔。”
江楚澤直接將她摟進了懷裏,手死死地放在了女人的腰間,由腰慢慢向上,直到手心頂在了她的後腦勺上,他根本不想給這個女人任何繼續說下去的機會。
然後趁其不備,霸道粗魯地堵上了她的嘴巴。
女人完全被驚到了。
從未想到江楚澤會對自己這般衝動……
在觸碰到了女人柔軟的脣瓣時,江楚澤只覺得內心格外踏實,安心,享受,原本只是想淺淺地擁吻一下。
誰知會突然失控。
於是就有了鋪天蓋地索吻,一遍又一遍,絲毫沒有間斷。
他用舌尖抵住了女人的脣齒,撬開了她的嘴巴。
另一隻手直接就在擁吻之際,快速地解開了自己的安全帶,關上了兩邊的窗戶。
然後直接將她撲倒了座位上,上半個身體都已經壓了過去,手也開始不自覺地行動了起來。
“阿澤?”安若萱被他吻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根本沒想過這個男人竟然會這麼衝動。
剛有換氣的機會時,怎料江楚澤又撲了上來,還潛伏在了她的耳邊,極具挑逗性地說:“萱兒,別說話,交給我。”
安若萱看着壓在自己身上向自己索吻的男人,只覺得全身鬆軟,無論是身體還是大腦神經都受到了巨大的刺激。
甚至還有了一些化學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