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來得及多問,她想都沒想就直接趕回了家中。
安家別院內。
只見安國戎和陳曦眉頭不展地坐在沙發上,安曉曉在一旁滿臉淚花,手足無措地看着自己的爹爹和母親。
心裏難受至極。
怎麼好端端的,安家就被安上了一個溝通外敵,裏應外合,販賣產業給敵國的叛國之罪。
江老爺子因爲此事,都被氣倒在了牀上。
現如今。
安家內部可謂是岌岌可危,一落千丈。
“爹爹,母親。”安若萱氣喘吁吁地回到了家中,就看到了安曉曉在一旁瘋狂地落淚。
她大感不妙。
立馬上前就抓住了陳曦顫抖的雙手。
“母親,你怎麼了?怎麼哭了?別怕,有我在的,我這不是回來了嗎,別哭了。”
她小心翼翼地給母親抹掉了臉龐的淚水。
不停地安撫着她的情緒。
從走進家裏的那一刻,她其實就意識到了。
院子裏的傭人明顯只留下了忠心值守的老人,其他害怕引火上身的人早就溜之大吉了。
帶給她的氛圍。
壓抑且落魄。
安曉曉不停地抹着眼裏的淚水,立馬就走到了安若萱的面前,哭得稀里嘩啦,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姐,我們安家要出大事了,江老爺子病倒了,爹爹和母親有可能會因爲此事入獄,如若不然,安家其他的人都會深陷危機,江家也不會放過我們。”
聽着安曉曉哽咽的的話,安若萱的心突然就沉了下來。
怎麼回事?
在這段時間裏到底發生了什麼?
什麼叫爹爹母親會入獄?什麼叫江家不會放過安家?
還有江爺爺,江爺爺怎麼會病倒?
爲什麼沒有人提前告訴她?
她看向了滿臉愁容的安國戎,方纔發現他的頭頂早就有了絲絲白髮,眼尾周圍也佈滿了滄桑的老年紋。
明明只是一段時間未見……
卻顯得那般地滄桑。
“爹爹,安家到底出什麼事了?”
安國戎看着眼前滿臉擔心自己的大女兒,欲言又止,心裏說不上的苦楚和難受。
原本他以爲自己可以解決,不想讓安若萱捲入這是非爭鬥之中。
可如今早已別無他法。
“萱兒,爹爹問你,你和楚澤現在的關係可好?他待你如何?”
這一反常態問話,不由得讓女人心裏一緊。
“爹爹,到底怎麼了?難道此事和阿澤有關?”
安國戎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滿臉無奈。
“萱兒,安家被人設計陷害,現如今已坐實了通敵叛國的罪名。”
“通敵叛國?通敵叛國可是大罪,安家怎會……”
“安家當然不會,可百姓和政府不會這麼覺得,要不是你江爺爺拼死相護,提前封鎖了消息,護住了安家暫時的名聲,我們早就……”
安國戎還是沒有將那句查封安家,雙雙入獄說出口。
他隱忍着內心的疼痛。
緩緩而談。
“爲此事,你江爺爺已經病倒在牀,無力再把控此事的發酵。”
“爹爹,安家沒有人不懂這裏面的利害關係,也不可能有人冒風險這樣做,安家本來就富饒至極,怎麼可能叛國?更何況,在這潘國,誰又敢輕易陷害我們安家,讓安家頂着這般無法饒恕和原諒的罪名?”
是啊。
安家向來規規矩矩,從來不做傷天害理之事。
向來又得到江老爺子的照顧,無論是身份地位還是財權,應有盡有。7K妏斆
根本不可能通敵叛國?
也無人敢這般明目張膽地陷害安家。
安若萱上前一把就拖住了安國戎的胳膊,滿臉地擔心和害怕。
“你剛剛說有人設計陷害,那可有人調查陷害安家的是誰?坐實通敵叛國的罪名,那這事的證人又是誰?”
安國戎聽到這裏的時候,眼神明顯異常慌亂,就像是在恐懼什麼一般。
整個臉都垮了下來。
“萱兒,爹爹之所以問你和楚澤的關係,就是因爲此事是江楚澤在親自調查,調查的證據統統顯示~都是安家所爲。”
什麼?
竟是江楚澤親自調查?
證據?什麼證據?爲什麼江楚澤也沒有告訴她?
她滿臉震驚地看向了自己的父親,鼻頭微酸。
爲讓家人放心,她立馬就剋制住了自己的情緒,隱忍着自己的眼淚。
淡淡一笑。
“爹爹,母親,這裏面一定有問題,你們放心,我這就回去和阿澤問清楚,我馬上參與調查,安家絕對不會有事的,阿澤會幫我們的。”
“姐……”安曉曉痛哭流涕地看着自己強顏歡笑的姐姐。
有那麼一刻,她真的很想讓自己變得厲害一些,這樣就可以和姐姐一起保護安家。
而不是她……
孤軍奮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