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到此爲止,奉勸你們一句,安國戎夫婦就算倒了,安家也還大有人在,楠楠天性善良,我相信她也不願意看到自己的兄長對自己的閨蜜肆意打壓。”
“是,是,我知道了。”
蘇子騰從江家國集大廈出來的時候,腦海裏一直都在迴響着那個男人警告他的話:
【她,安若萱,不是你們能動的人。】
不是他們能動的人?
江楚澤,你果然還是和以往一樣,心裏對安若萱果真還有舊情在。
本以爲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心裏的位置會是楠楠。
可如今看來……
蘇子騰死死地握緊了手中的拳頭,眼神之中佈滿了恨意。
【安若萱,你還真是陰魂不散,以前是,現在亦是。】
他在想,楠楠若是想成爲江家正統太太,那安家那臭丫頭,就絕對不能留了。
荊國。
一處陰暗潮溼的地下室內。
只見一位渾身血跡斑斑的女人背靠在牆上,她的雙手被根根粗細不一的鐵鏈子團團纏繞吊了起來。
雙腿也被鐵鏈鎖住,留下了一道道深深淺淺地疤痕,而那些疤痕還在傷口處不斷加深。
所有鐵鏈子上已經分不清楚是鐵鏽還是血垢。
四周都充滿了無比血腥又嘔心的味道。
整個人仿若瀕臨死亡的邊緣。
【阿澤,阿澤,救我~】
她嘴裏一直嘀咕着那個男人的名字。
眼淚不停地從臉龐緩緩而落,狼狽不堪的模樣早就看不清她的容顏幾許,脖子上也有許許多多深深淺淺的咬痕。
“瞧瞧,這都多少年了,你口中的男人怎麼還不來救你?不會是他把你忘了吧,蘇沐楠小姐?”
男人略有變態又戲謔地聲音落了下去。
蘇沐楠緩緩擡頭,在看到眼前的男人時,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眼裏充滿了無比的恐懼和害怕。
這幾年來。
她每天都被關在這不見天日,陰冷潮溼的地下室裏遭受着慘絕人寰的折磨和虐待。
好幾次爲了活命和減輕疼痛。
她都只能強忍着身體的疼痛和嘔心,一次又一次地去迎合那些變態的男人。
甚至還得裝成一副享受至極的模樣。
提供他們消遣。
可唯獨……
唯獨現在面前的這個男人,從來不會因爲她的隻言片語或者勾引就放過她,而是不停地對他施以精神上的暴虐。
他就是江楚澤口中所說的影子。
影子常年都佩戴着面具,從不以真面目示人,所以很多人都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身份。
更不知道他究竟是何人。
男人坐在了她面前的凳子上。
“原本我以爲你是貞潔烈女,誰曾想剛到荊國不出一週,你竟然就主動犧牲自己的清白以換取苟且偷生,我從未讓自己的手下對你實施過侵犯,可你怎麼連一週都熬不過,還每每靠出賣肉體換取安逸,江楚澤的女人看來也不過如此。”
“阿澤,阿澤他會理解我的……”
理解?
影子嘲弄的笑聲立馬就響了起來。
心想,也對,江楚澤那個大情種對蘇沐楠這女人確實不一樣,本以爲他會在安家的事上有所猶豫。
誰知道會爲了眼前這個女人……
他直接選擇包庇蘇家,更是答應了他們的要求,將安家給推到了懸崖邊上。
“蘇沐楠,我還真是好奇,你說你與江楚澤感情這般深厚,爲何會如此忌憚安家那位大小姐?就連你蘇家也是?”
“忌憚?她早就輸給我了,我爲何要忌憚她?阿澤娶她無非就是一場交易,交易之下,阿澤是爲了救我,我從來不會在乎她的存在,因爲阿澤愛的是我,那些年陪在他身邊的也是我,不是她安若萱。”
“你們的情情愛愛我沒興趣,這麼多年我苦心經營,與他江楚澤明爭暗鬥,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殺了他。”
影子一字一句地說着,眼神之下充滿了對殺戮的嚮往,他最是享受一個人在痛不欲生之時所帶給他的快感。
更享受暴力血腥的滋味。
別說是情情愛愛。
他連人最基本的感情都從未有過,所以他根本不懂江楚澤爲何會被女人影響。
畢竟江楚澤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對手。
與他相爭,只論輸贏。
在他眼裏……
最強的人只能是他。
所以江楚澤只能由他親自絞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