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覺得此時的氣氛甚是詭異,危險的氣息遍佈四周。
正欲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
只見江老爺子滿臉慈祥地看向了她,溫柔開心地說道:“萱兒莫怕,爺爺這就給你討個公道。”
討公道?
“爺爺,我……”
“別怕,你就呆在爺爺身側,有什麼事爺爺給你扛着,我倒是要看看這臭小子能有多大能耐,敢欺負我江家的孫媳婦,你記住,你是我江家的正統太太,是我江家承認的唯一孫媳婦,我看誰敢欺負你。”
老爺子的情緒異常激動,完全讓人猝不及防。
安若萱當然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也知道老爺子是爲何事動怒,更知道他這樣做是爲了什麼。
想必今日定不會那般簡單。
老爺子看向了江楚澤。.七
繼續吼道:“臭小子,快給我跪下。”
他沒跪。
只是靜靜地站在那,一臉不滿地看着江老爺子。
“爺爺,我不管今天你叫我回來所爲何事,總之,在安家這件事上沒得商量,安家夫婦必須入獄,蘇家絕不能有事,這是我承諾過楠楠的。”
“放肆,我看你是被外面那個不三不四的女人給迷暈了眼,口口聲聲安家夫婦,你看清楚,萱兒纔是你的妻子,安家夫婦亦是你爹爹母親,你簡直大逆不道,爲了一個外面的女人,竟然敢夥同蘇家將自己的爹爹母親送去監獄。”
一句不三不四落下,江楚澤的臉頓時就黑了下去。
眼神之中充滿了殺氣。
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甚至蓋過了久經沙場的江老爺子。
讓人不容小覷。
他滿臉憤怒道:“老頭,我再最後和你說一次,楠楠不是不三不四的女人,她是我的女人,是我江楚澤唯一的女人。”
那一句我唯一的女人落下。
安若萱的心突然就痛了起來,手中的橘子也一不小心就掉落在了地上,臉上的悲痛和慌亂顯而易見。
她渾身上下都抖動得厲害。
老管家見狀,心裏也在不停打顫。
心想【這大當家怎麼在太太面前這般承認蘇沐楠是他的女人,還用了唯一兩個字,就不怕太太承受不住嗎?想必這下老爺段然是不會輕易放過他了。】
江老頭子聽到這裏的時候,瞳孔都放大了幾倍,立馬就重重地駐着手裏的柺杖。
被氣得那是一個火冒三丈。
他大聲呵斥道:“孽障,你簡直是無法無天,爲了一個蘇沐楠,你完全就是瞎了眼,失了心,我告訴你,江家永遠都不可能承認她,就算我死,她都不可能踏入江家大門半步。”
什麼?
捨棄江姓?
江老爺子的雙手都在不停地顫抖,眼睛也開始紅腫了起來。
完全壓制不住自己心口的怒火。
“你,你剛剛說什麼,你再說一次。”
“老頭,當年若不是你執意阻攔,我和楠楠豈會分開,我告訴你,楠楠是我江楚澤的女人,我容不得任何人羞辱她。”
“混賬東西。”老爺子暴跳如雷。
直接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顫抖的手指異常暴躁憤怒地指向了他。
“你說蘇沐楠是你的女人,那萱兒勒,萱兒在你眼裏又是什麼?你把她置於何地?她纔是你的妻子,是你領了證,結了婚的妻子,她才應該是你唯一的女人。”
江楚澤在老爺子提到萱兒的時候,心口微徵,突然才意識到坐在一旁的女人。
安若萱靜靜地和他四目相對。
雙眸之間早已是一片汪洋,水珠晶瑩剔透,一滴接着一滴地瘋狂而下,看着直叫人心疼。
他拽緊了手中的拳頭。
眼神之中流露出一絲讓人無法猜透亦不會察覺的情愫。
老爺子似乎發現了什麼。
他看向了一旁的老管家點了點頭。
大聲喊道:
“去,拿鞭,家法伺候。”
一聲家法伺候落下,四周所有人都提起了精神,滿臉慌亂和害怕。
管家上前湊在了老爺子的耳邊。
“老,老爺,在太太面前對大當家實施家法,這會不會……”
還未說完。
只見老爺子狠厲毒辣的眼神就落了下來,嚇得老管家背後一顫,只能害怕得恭恭敬敬地退到了一旁。
“是,老爺。”
安若萱整顆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上,家法伺候這四個字,她還只是在電視劇上看過,也不知道江爺爺到底要怎麼懲罰江楚澤。
幾分鐘後。
管家拿來了一條長長地鐵鞭,那鐵鞭之上佈滿了細刺,密密麻麻,看着讓人毛骨悚然,忍不住後背發涼。
這一鞭子抽下去,還不得皮開肉綻,鮮血淋漓。
這要打得重。
人活着都算是個奇蹟了。
“老爺,給。”老管家將鐵鞭遞給了江老爺子。
老爺子接過鞭子,立馬就看向了江楚澤冷冷命令道:“混賬東西,還不給我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