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放下碗筷的動作有多大,不知道的人,恐怕還以爲他是喫醋了。
喫蕭衍的醋。
男人離開後。
蕭衍轉頭就看向了蘇沐楠,滿臉疑惑,“大嫂,大哥這是怎麼了?從回國第一天我就感覺他不太對勁,是江家出了什麼事嗎?”
“沒事,阿澤可能最近壓力有點大,你們不用在意,你和馨然先好好喫,我去看看他。”
蘇沐楠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朝着江楚澤的方向走了過去。
夢馨然看着她離開的背影,眸光微皺。
她滿臉嬌羞地看向了一旁的蕭衍,“阿衍,我先上去換套衣服。”
“我陪你一起吧?”
“不用了,你在這裏等我。”
女人下意識的向門外瞟了一眼。
淡淡一笑。
就在蕭衍起身想送她上樓之時。
夢馨然將雙手直接掛在了他的脖子上,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畫面極其曖昧。
她貼在了男人的耳邊呼着熱氣,輕柔地說道,“乖,我馬上就下來,然後再出發去島上過我們的二人世界,怎麼樣?”
蕭衍因爲她的主動,心潮澎湃,臉立馬通紅了起來。
誰能抵得住這種赤裸裸的誘惑。
他伸出手。
放在了女人的腰間。
轉身就將她壁咚在了牆面之上。
緊緊地摟住了她。
“馨然,你要再勾引我,信不信我現在就對你進行懲罰?”
“什麼勾引?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男人加大了手中的力度。
呼吸急促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小妖精,又跟我裝傻,我現在就讓你知道勾引我的後果是什麼。”
“唔。”
他狠狠地吻了上去。
雕琢着她的脣瓣。
品味着她香甜的味道。
門外。
江楚澤呆呆地站在那,目光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一幕,心口就像被屠夫一刀接着一刀割開一般煎熬。
他們吻了多久。
江楚澤就看了多久。
直到蕭衍有些不受控制地想把手放上去的時候,男人打斷了他們。
“吻夠了嗎?”
他的聲音很冷。
臉也黑到了極致。
蕭衍和夢馨然被嚇了好大一跳,恨不得鑽進地洞裏永遠不出來,兩張臉比猴子屁股還紅,整個人都慌亂無比。
江楚澤淡定地走了過去。
目光陰冷又狠厲地看向了蕭衍:“怎麼不繼續了?”
蕭衍平復了一下呼吸,尷尬地撓了撓頭,“那個,哥,讓你見笑了,你怎麼突然回來了?大嫂不是出去找你了嗎?”
他想轉移話題。
心裏一片隔應。
心想【大哥到底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奇怪?正常人看到這種畫面都會默默走開,他怎麼反倒像抓姦一樣,弄得他和馨然像偷情一般?】
“大哥?我母親是不是找你問話了?”
他試探性的語氣落下。
滿臉疑惑地看向了眼前高大的男人,“哥,你別聽我母親胡說八道,馨然是個好女孩,她就是我老婆,我不在乎世俗的眼光,你也看到了,我們是真心相愛的。”
江楚澤選擇了忽視。
目光一直都在女人剛剛被啃咬過的紅脣之上。
“那個,阿衍,我,我上去換衣服了。”夢馨然擦了擦自己的嘴角。
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
逃離了戰場。
江楚澤收回視線,一臉不滿的看向了蕭衍,“下次注意場合。”
……
蕭衍和夢馨然出門了。
別院內。
江楚澤坐在沙發上,腦海裏全是剛剛他們親吻的畫面,久久揮之不去。
四周的空氣都變得稀薄了起來。
他有些呼吸不暢。
“阿澤?”蘇沐楠走了過去,坐到了他的身旁,滿臉擔憂地看向了眼前的男人,“三年了,若萱已經死了,夢馨然就算長得再像她,她也不可能是若萱。”
男人沒有說話。
拿起茶几上的酒杯就喝了起來。
蘇沐楠松嘆了一口氣,“看到馨然在臺上彈奏鋼琴的時候,我也以爲是若萱回來了,不光是我們,就是浩然他們也同樣震驚。”.七
一滴淚隨着女人的眼角落下。
“我知道,你不讓他們住酒店,安排馨然和你同一個樓層,就是不想看到他們在一起,你接受不了他們的親密,可是阿澤,夢馨然是蕭衍的未婚妻,他們早就有了夫妻之實,你這樣做就不怕蕭衍起疑?”
“萱兒她沒有死。”
江楚澤冰冷的聲音落下,握着酒杯的手都在不停顫抖。
蘇沐楠握住了他的手掌,將頭靠在了他的肩上,“阿澤,對不起,都是因爲我,如果不是爲了要救我,若萱她也不會死,早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我就不應該活着。”
“不是你的錯。”
江楚澤看着身旁滿臉淚花的女人,“楠楠,這件事不怪你,你沒有錯,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造成的。”
“阿澤,答應我不要再這樣下去了。”女人哭得梨花帶雨惹人愛憐,“馨然她不是若萱,放棄這份執念,讓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男人微微皺眉。
“我最後再說一遍,若萱她沒有死。”
“她死了。”女人激動地站了起來,情緒失控地朝着他大聲怒吼道,“阿澤你清醒一點,那麼高的橋,那麼湍急的江面,沒有人跳下去還能存活,打撈隊及時搶救都找不到她的屍首,她不可能還活着。”
“我說了她還活着。”男人重重地頓下了酒杯,他站了起來,目光冷峻地看向了眼前的女人,“屍首沒有找到,她就是活着。”
“可夢馨然不是她,難道你想把她當成若萱的替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