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你,真的想知道?”
男人看着眼前的文件和視頻再三與他確認,“如果你真的想知道,那就答應我在聽完之後不準衝動。”
衝動兩字落下。
江楚澤心口一緊,渾身上下都在不停顫抖。
就連握着酒杯的手都停在了半空。
滿眼都是慌亂。
他在想
【難道此事真的和她有關?】
“告訴我?”男人眉頭緊鎖,情緒失控地大聲質問道,“告訴我你到底查到了什麼?凌莫淵和她到底有何關係?她到底受制於誰?又是誰讓她變成現如今這般模樣?凌莫淵,可是影子?”7K妏斆
“楚澤?”
“恩俊?”江楚澤打斷了他,目光慘淡地看向了門外,“你知道嗎?萱兒她今晚沒有回家,不止今晚,她昨晚也沒有回來,萱兒不接我電話,我不知道她去哪了?我找不到她了?你說她是不是不要我了?不然她爲什麼要和我說謊?爲什麼不告訴我這一切?”
聲音極度卑微。
就像一個被人遺棄在荒漠又身處在黑暗之下的孩子。
渴望被人解救。
渴望得到了一束光亮
那般的……
孤獨無助。
“江楚澤,你冷靜一點。”焦恩俊在那邊大聲勸誡,“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像什麼樣子?你別忘了,當初是你說要放棄一切兒女情長,怎麼現在卻……”
“我冷靜不了。”男人突然暴怒,“你讓我如何冷靜?你知道我今天看着浩然主動接近她的時候,心裏都在想什麼嗎?我在想……如果她真的愛上了別人,我該怎麼辦?”
“可世上沒有後悔藥,你心裏的安若萱她早就死了,她不會回來了,現在你口中的女人根本就不是當初的安家大小姐,還有……”
焦恩俊頓了頓眼神,“你不是想知道我究竟查到了什麼嗎?”
兩個的情緒此時顯然都比較失控
“說。”江楚澤冷冷命令道,“快說你究竟查到了什麼?”
聽着他慌亂地聲音,焦恩俊滿臉無奈地松嘆了一口大氣,“你猜得沒錯,凌莫淵很有可能就是影子,這夢馨然也確實和他關係不菲,我這些時日僞裝成了一名場地記者特意去了一趟荊國,你猜猜我都打探到了什麼?”
“什麼?”
“我打探到凌莫淵經常帶同一女子出入高檔會所,而且這名女子的身手十分了得,就連槍法也極其高超,就像是經過專業的培訓一般快準狠。”
“是,不知道你是否還記得顧輝和吳濤說過,那日夢馨然撂倒了幾位跟蹤她的壯漢,甚至還會用槍一事?”
“何意?”
“楚澤,你還不明白嗎?“焦恩俊着急得微微抿嘴,“三年前荊國皇族發生兵變,凌莫淵險些戰死,當時是夢馨然從戰場上憑藉一人之力救了他,楚澤,我早應該想到的,在若萱死後的半年裏,影子就消失在了邊境,也許你的感覺沒錯,這位夢馨然或許就是安若萱,她沒有死,她回來了。”
那一句她回來了落下,江楚澤愣在了原地,大腦一片空白,就連身體裏的血液也冷卻了下來了。
時間停頓了幾秒。
他方纔朝着電話那頭的人冷冷說道,“我一直都知道她是萱兒,你只需要告訴我她和凌莫淵之間發生了何事?當年是不是他帶走了萱兒?他對萱兒到底做了什麼?還有……”
一滴滾燙的熱淚瞬間從眼角緩緩滑落。
男人咬了咬牙,“萱兒回來的目的,有關於她所有的一切我都要知道。”
焦恩俊心頭微徵。
看着自己手裏的文件和視屏,看着視屏裏被影子虐待的女人。
有關水牢的;
有被暴虐的;
有被迫殺人喫生老鼠的;也有被關在小黑屋裏害怕得暈厥,被巨大的毒蛇咬傷差點死去的,還有……
被影子壓在身下肆意玩弄,被影子當成玩物送到別人牀上肆意觀看的視頻。
雖然那些男人沒有進去。
但對於女人而言。
被人用變態的眼神盯着赤裸的身軀,撫摸着她身上的肌膚。
那種侮辱。
那種精神上的折磨。
顯然
比死還可怕。
所以安若萱能堅持下來絕對不可能是因爲想要活着,而是因爲……
恨。
仇恨。
巨大的仇恨。
眼淚微微打溼了眼眶,他握緊了手中的拳頭略有哽咽地開口,“楚澤,影子他是沒有心的,變態的程度你我皆知,你覺得安若萱落在他手裏會發生什麼?”
江楚澤的心陣陣抽痛。
他知道。
他當然知道
只是不敢去想,也不敢去相信這一切是因爲他放棄了萱兒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