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江楚澤喝了很多。
兩個人都很悲痛。
【你說她這次怎麼不跟我了?你說她是不是有了重新想跟的人了?她喜歡別人了嗎?】
【楚澤,你都和蘇沐楠在一起了,你讓若萱如何跟?她選擇退出就是在成全你們,不想讓大家難堪罷了。】
【我以爲她不會走的。】
【我也以爲她不會,我也沒想到,早知道我就問她了,蘇沐楠提的打賭協議還真是時候,你說這蘇沐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若萱會離開,所以才故意的?】
兩個人趴在酒桌上。
談了很久很久。
他記得那天。
江楚澤喝了很多很多,一邊喝一邊問他:
【她會談戀愛嗎?】
【會有其他小狼狗騙她嗎?】
【她那麼蠢,被騙了怎麼辦?】
【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她的事我該如何知曉?】
後來……
陸浩然在四人組裏發了消息,誰知道卻傳來了安若萱交往的消息。
他當時就在想。
【能做若萱男朋友……應該會很幸福吧?】
一滴滾燙的熱淚從眼角緩緩低下。
陸浩然對着手裏的懷錶深情地落下了一吻。
【傻若萱,你知不知道每次上課,當你偷看楚澤的時候,我也在偷偷注視着你,可當我發現楚澤也在偷看你的時候,我便對自己說……】
【只要你能快樂就好。】
【只要你能幸福我便可以做到不去打擾,就可以用朋友的身份永遠在背後默默守護你。】
【不管在你眼裏,我是一個不正經的男人也好,一個花心大蘿蔔也罷,只要你開心,我就開心。】
【可我現在不想逃避了,我想做你的男人。】
【只做,你的男人。】
……
“boss,剛剛那人就是陸家的二少爺,陸浩然。”虎子坐在駕駛座上,透過鏡子認認真真地觀察着後座上的男人。
恭恭敬敬地開口說道,“江家和陸家世代交好,這陸浩然亦是江楚澤的生死之交,我派手下去調查過了,他和安小姐以往的關係就是純粹的摯友,沒有任何越矩行爲,我想他對安小姐的感情應該只是出於對好朋友的關心。”7K妏斆
“哼。”凌莫淵冷冷一笑,“有意思。”
他長長地松嘆了一口氣,“什麼純碎摯友?這陸浩然分明就是對她別有居心,男女之間豈會沒有慾望,陸浩然這般接近她的目的不就是想睡她?”
虎子一頭一愣。
【boss怎麼又扯到睡覺了?】
【難道在他眼裏,男人和女人呆在一起就是爲了睡覺?】
【也對啊……boss沒有心,也不懂感情,他每次找安小姐好像都是爲了睡覺。】
【仔細想想還真是如此,他們就算呆在一起討論計劃,這個變態好像每次都管不住自己的手,也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
“這四處綻放的粉紅桃花,還真是讓人不爽。”凌莫淵微微皺眉,一臉不滿地看向了虎子,“那女人……難道會下蠱?否則爲何每個男人都被她迷得暈頭轉向?她還有此等魅力?還是說他們瞎了?定力不行?”
心想。
【下什麼蠱?】
【情蠱嗎?】
【boss最近說話當真是奇怪。】
【這還是他嗎?】
……
夢馨然坐在辦公室內埋頭處理着文件。
江楚澤的電話打了過來。
她冷冷地看了幾眼。
在連續響動了好幾次後,方纔緩緩接通,“喂?”
“萱兒,是我。”低沉磁性的聲音落下。
女人微微皺眉,“有事?”
江楚澤目光焦灼地看向了窗外,略有酸澀地開口,“剛剛吳濤說……浩然去找你了?”
“是。”她毫不掩飾地說道,“可此事與你無關,你現在最應該擔心的人應該是蘇沐楠而不是我,畢竟她現在的處境非常不好,你最愛的楠楠因爲錄音之事可都名揚海外了,你這個做丈夫的就不去關心關心?還有你那岳丈岳母,你就不心疼?”
“萱兒,你就非要這般與我說話嗎?”
“那江董覺得我應該如何與你說話?”
時間停頓了幾秒。
江楚澤有些哽咽地開口,“我想讓你喚我阿澤,你已經很久沒有喚我了。”
“不好意思。”女人一字一句地說道,“這個稱呼我實在叫不出口,因爲我覺得嘔心,就怕叫了,午飯都會吐出來。”
嘔心兩個字落下。
男人胸口猛然抽痛。
他微微抿脣,故意繞開了話題,當做什麼也沒聽到的樣子。
滿臉卑微之態,“萱兒,你不是喜歡向日葵嗎?剛剛莊園那邊的管家說向日葵開了,我們明天一起去看吧?”
“誰告訴你我喜歡向日葵?”夢馨然松嘆了一口氣,“江楚澤,我最討厭的就是向日葵,因爲只要見到這種花,我就恨不得將他們踩在腳底,狠狠踐踏。”
男人拽緊了手心,“那你喜歡什麼?告訴我好不好?”
“嘟……”凌莫淵的電話打了過來。
夢馨然有些恍惚。
心想。
【這麼快就來了?】
“萱兒,告訴我你喜歡什麼,我可以給你買地,給你種。”
“不必了。”女人冷冷說道,“我很忙,江董若是沒事,我就先掛了。”
掛斷了江楚澤的電話。
她故意停頓了幾分鐘,方纔接通凌莫淵的電話,“喂?”
女人的聲音落下。
凌莫淵微微皺眉,“剛剛在和誰通話?怎麼這麼慢?”
“你想知道?”試探性地語氣落下,夢馨然故意拖長了音量,“要不你猜猜?猜一猜剛剛……是誰在與我通話?”
“哼。”男人嘴角微微上揚,“我看你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還想跟我玩欲擒故縱的把戲?說吧,剛剛與你通話的到底是誰?爲了他……竟敢這麼久才接我電話,我警告你,最好別惹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