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莫淵突然鬆開了手。
一把將她緊緊地抱在了懷裏。
然後。
就向她的脣邊吻了上去。
男人咬破了她的嘴脣,快速地將她雙手高高舉過頭頂,舔舐着她額頭的傷口和血跡。
急促的呼吸聲充斥在耳邊。
“安若萱。”他含住了女人的耳垂,貼服在了她的脖頸之間,“我不管你對我做了什麼,但是我警告你,你若再敢惹怒我,再敢不聽話,我定會讓你重新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
“恩。”女人的脖子被他用力地咬出了血跡,疼得她不禁叫出了聲。
白色的連衣裙上。
全是血跡。
她迎合着凌莫淵的吻。
目光隨即落在了下方江楚澤的身上,只見他滿臉慌亂又暴怒地一拳又一拳地敲打着玻璃,雙手都濺出了鮮血。
血拳印在了玻璃牆上,大大小小十幾個。
整個人都崩潰無比。
女人拽緊了手中的拳頭,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配合着凌莫淵的吻戲。
【江楚澤,你看到了嗎,我遭受的這一切全部都是拜你所賜。】
“放開她。”男人在箱子裏一遍又一遍地朝着他們的方向大聲怒吼道,“快給我放開她,別碰她,住手,快給我停下,別動她。”
隔音強大。
別人根本就聽不見他的聲音。
江楚澤拽緊了手中的血拳,看着凌莫淵對她施暴,看着她爲了復仇不停地去迎合着那個瘋子,又看着她閉上眼睛和他深情擁吻。
那一刻。
他真的恨不得衝上去直接殺了凌莫淵。
然後……
再殺了自己。
“今晚要不要和我一起睡?”凌莫淵看着眼前被自己折磨得有些慘敗的女人,略有得意地開口,“現在已經很晚了,雖說你還得留在他身邊幫我拿到想要的情報,但是我不介意讓你在我這裏借宿一晚。”
女人頓了頓眼神。
什麼也沒說。
看着她沉默的樣子,男人心口微徵。
“怎麼,還在生氣?”
“沒有。”夢馨然松嘆了一口大氣,“反正我也習慣了,你放心吧,我不會打亂你的計劃,也會好好留在他的身邊幫你拿到你想要的東西,當然,你也得幫我牽制他,因爲過幾天……北城就要變天了,我要讓蘇家徹底翻不了身。”
“哼~”男人邪魅一笑,“好,只要你乖乖聽話,一切都好說,還有……別再讓江楚澤碰你,不然就不是今天這般簡單了。”
“好,我知道了。”
返回江家別院的路上。
“出來吧。”夢馨然滿臉冷漠地看向了身後那道黑影,冷冷開口,“跟這麼久,你也不嫌累?”
江楚澤晃晃悠悠地從角落裏走了出來。
略有落魄。
孤寂。
他上前一把抱住了女人,將她緊緊摟在懷裏,摟得很緊很緊。
整個身體虛弱得隨時都會倒下。
又溫柔地安撫着她受傷的額頭和脖頸,貼服在了她的腦後輕聲說了一句,“對不起。”
夢馨然微微皺眉。
他看着男人慘敗的臉龐,佈滿血絲的眼睛,又看着他極度乾燥褪皮的嘴脣和搖搖欲墜的身體,以及那雙鮮血淋漓的手。
不免有些疑惑。
總感覺他此時此刻好像不太對勁。
就像。
隨時都會死去一般。
“江楚澤,你……”
還沒等她說完,男人將頭直接靠在了她的肩上,身體隨之也向她撲了過來。
只聽到砰~地一聲響動落下,夢馨然順勢和他一同倒在了地上。
江楚澤趴在了她的身上,嘴裏不停地念叨着,“對不起。”
月光照射在他們的臉上。
畫面有些悽慘和悲涼。
“江楚澤,你起來。”女人拼盡全力想推開他,可這麼高大的男人倒在自己的身上,她根本就無法挪動分毫。
“江楚澤?”夢馨然氣喘吁吁地看着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滿臉厭惡地,狠狠地重拳擊打着他的肩膀,“別裝了,趕緊給我起來,重死了。”
“……”男人毫無反應。
仿若完全失去了意識。
“江楚澤,快給我起來。”女人破口大罵,“你能不能別這麼犯賤,我知道你聽得到,趕緊給我起來,別以爲裝死我就會同情你。”
“……”男人依舊毫無任何反應。
“能不能別再裝了。”夢馨然松嘆了一口大氣,“你知不知你這樣只會讓我更加嘔心你,我不叫你,你就一直跟着,我一叫你,你就跑過來倒在我身上,這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樣的人渣。”
“……”江楚澤還是沒有絲毫反應。
恍惚間。
女人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她小心翼翼地試探了一下他的呼吸,又試探性地將手放在了他的額頭之上。
“啊~”女人被燙得連忙收回了手。
他身上滾燙的溫度根本就不像普通的高燒,反倒是像死前的垂死掙扎。
“江楚澤?”
“江楚澤?”
“可惡。”女人重重一巴掌就向男人的左臉呼了過去,然後又往右臉來了一巴掌。
反反覆覆。
扇得他臉龐異常紅腫。
巴掌印甚是顯眼。
在好幾巴掌瘋狂落下之後。
她努力拽緊了手中的拳頭。
狠狠地咬了咬牙。
一滴熱淚緩緩劃過臉龐。
【江楚澤,你還不能死,若就這樣死了,豈不是太便宜你了。】
【我好不容易纔走到今天。】
【這場棋我們還沒下完的。】
【你必須給我好好活着,只有你活着我纔會開心,因爲我要讓你這輩子都陷入痛苦的輪迴之中,活在永遠失去我的陰影之下,不生不死,抱憾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