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略有不解地看向了江面的浮屍,“這凌慕斯今日是和安小姐在一起,若是過幾天他的死訊傳開,安小姐豈不就成了頭等嫌疑人?而江楚澤勢必也會懷疑到你的頭上,統帥那邊估計也知道此事時你所爲。”
“那又如何?”男人松嘆了一口大氣,“凌青郝纔不會去管他是如何死的,就算知道是我殺的,他也不會說出來,而是會將矛頭直指江楚澤,更何況這凌慕斯身上的重傷都是江楚澤所爲,我不過是給他分肢解體後來了一槍罷了,至於那女人……”
他思索了片刻。
頓了頓眼神,儼然一副不以爲然的模樣,“就讓那女人好好長長記性,不讓她喫點苦頭還真以爲自己賭贏了,若不是她今晚拒絕我答應了凌慕斯這蠢貨的邀請,我也不會如此這般着急殺了他,喫個飯還穿那般裸露,又是笑又是握手喝酒的,看着就讓人厭惡,況且江楚澤也不會讓她出事,所以就當給她個教訓,讓她好好看看得罪我的下場。”
虎子心口一緊。
總覺得後背心生涼意。
【說到底還是因爲喫醋。】
【把凌慕斯四分五裂,大卸八塊的原因竟是因爲今晚安小姐拒絕了他?】
【不愧是個瘋子。】
……
“楠楠,如何?”謝英坐在了蘇沐楠的身側,滿臉愁容,“江大當家還是不肯和你領證?你昨晚不是說沒問題嗎?不是說他一定會答應你,如此蘇家就有保障了嗎?”7K妏斆
“……”蘇沐楠沒有說話。
只是靜靜地看着新聞上播放的內容,看着夢馨然站上領獎臺受衆人追捧。
整個身體都在瑟瑟發抖。
她恨。
恨那個女人每次一出現就能讓所有人都圍在她的身旁。
恨那個女人總是那般耀眼,總是那般勇敢無畏,總是那般高高在上。
“啊~”伴隨着一聲尖叫聲落下。
她恨得將茶几上的東西統統打翻在地。
整個人都開始暴躁了起來。
起身拿起剪刀就將四周的沙發和窗簾全部剪破。
謝英看着這一幕完全愣在了原地。
滿臉震驚地大聲怒斥道,“蘇沐楠,你發什麼神經?沒看到我和你講話嗎?我問你,這次是不是又失敗了。”
“啊~”蘇沐楠瘋了一樣地在客廳內摔砸,拿起一個青花瓷就像電視上的女人砸了過去。
咆哮道,“安若萱你爲什麼還會活着,爲什麼不去死,我不會認輸的,絕對不會。”
“啪~”地一巴掌重重落下,謝英滿臉憤怒,“楠楠,你能不能清醒一點,你知不知道你父親今日和我說什麼,他說蘇家的生意已經快支撐不住了,就連你哥在背後的黑色產業鏈也紛紛被人解密破除,你,你......”
她用手指向了蘇沐楠的臉,下意識地破口大罵,“你說說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沒用的女兒,江楚澤他也是個男人,我從小教你的方法你都學到哪裏去了,怎麼這麼多年了還是沒把他拿下?現如今蘇家危機,你還有心思在這裏發瘋,還不趕緊想想對策,想想如何才能讓蘇家躲過那賤坯子的算計。”
極其哽咽地開口,“謝英,你是我的母親,我的親生母親,是將我十月懷胎帶到這個世界裏的人,可是爲什麼從小到大,你教我的都是如何去吸引男人,如何攀上江家,你總說我沒本事,那你怎麼不學學安若萱的母親,她母親對她從未惡言相向,也從未讓她去學習什麼攀高枝的手段。”
“啪~”又一巴掌狠狠落下。
直接將蘇沐楠的嘴巴打出了血,臉龐也瞬間紅腫了起來。
“你胡說什麼?”
謝英忍不住地落下了眼淚,雙手顫抖地指向了她的腦袋。
無比哽咽地開口說道,“你以爲我想這樣嗎?可若不這樣,你母親我如何在蘇家站穩腳跟,如何讓你們擁有現在的一切,當年江老太太雖說不待見我,卻是無比喜愛你的,若不是安若萱那賤坯子做了這絆腳石,以你的樣貌身段還有聰明,何愁嫁不進江家?現如今你還拿安家那女人與我比較,能比嗎?你可知道她母親是何人?她母親和陸家的柳如煙還有江楚澤的母親曾經可是當年潘國有名的奇女子,明明身份低微,可不知爲何就是能奪得所有人的喜愛,要他們沒有手段,如何在豪門世家站穩腳跟,還備受獨寵?”
母女倆人的爭吵聲傳進了門外康泰的耳中。
他在聽到安若萱的名字時。
下意識地冷冷一笑。
感慨到,“根不正,苗怎會紅呢?蘇沐楠有這樣的母親也是可悲。”
待蘇母離開後。
康泰才走進去坐在了蘇沐楠的身邊伸手緩緩遞給了她一張紙巾,“楠楠姐,哭多了可就不美了,給,擦擦吧。”
女人頓了頓眼神,在看了他幾眼後便順手接過了紙巾,說了一句,“謝謝。”
時間停頓了幾分鐘。
他看着女人的情緒漸漸恢復平靜方纔主動開口問道,“姐,你這是和謝阿姨吵架了?”
蘇沐楠心口微徵。
“我的事還輪不到你管。”
她滿臉厭煩地看向身旁的男人冷冷說道,“康泰,雖說父親將你接了回來,可你記住了,只要我還沒死,這蘇家的事就還輪不到你來過問。”
男人長長地松嘆了一口氣。
拿起掉落在地上的蘋果和水果刀就開始削了起來。
儼然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
“我的好姐姐。”康泰滿臉淡定地看着手中的水果店微微笑道,“我知道自從我回來,你們都怕我會搶奪家財,我能理解,畢竟就算蘇家現在宣告破產,剩下的錢也足夠揮霍,可我真的對家財不感興趣,一心一意只想和母親過上平淡的生活,而且……我想我有時候還是可以幫到你,幫到蘇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