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
陸浩然看着手裏緊握的戶口簿,滿眼都是溫柔,“我就是在想,若是我真的利用職權和若萱領了這結婚證,她會不會討厭我,若是她討厭我怎麼辦?”
羅毅心口微徵。
他撓了撓頭,滿臉疑惑地注視着身後無比糾結的男人,“二少爺,恕我直言,若是你在二夫人不知情的情況下真的領了這結婚證,我想江大當家知道後也是會讓你們強制合離的,與其如此,還不如過幾天去問問二夫人的意思,只要她同意,我想江大當家應該會選擇成全,畢竟當年他就很想撮合你跟二夫人。”
“當年是當年。”男人長長地松嘆了一口氣,目光暗淡地看向了窗外,“我們從小一塊長大,我和楚澤都很清楚彼此的感情和想法,當年他想撮合我們,心裏其實也很煎熬,他就是顧慮太多了,每次想坦白的時候都會碰巧的和若萱錯過,再加上蘇沐楠從中作梗。”
他吞嚥了一口口水。
下意識地看向了自己拽在手心的懷錶,看着裏面那張破舊的老照片。
若有所思地自嘲道,“其實安曉曉說得對,我又何嘗不是一個懦夫,若是我當初能勇敢一點,在楚澤消失的那八年裏回到潘國求取若萱,也許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二少爺。”
羅毅滿臉擔心地安撫着身後的男人,“曾經的事就讓它過去吧,現在求娶二夫人也不遲,更何況按照目前的形式來看,我們還是有很大勝算的,更何況安曉曉不也是站在您這邊的,不是都說……想追求一個女人,最好的方法就是先從她身邊的人下手?”
“你說得對。”陸浩然收起了低沉的情緒,嘴角微微上揚,“竟改變不了曾經,那就改變現在,對了,影子那邊你讓人給我盯緊些,只要有半點風吹草動立馬向我彙報,這荊國皇子死於潘國一事,想必會對萱兒造成不小的影響,楚澤要顧及國家立場,備受牽制,想來也不會直接動手,這次你務必多找些人保護若萱。”
“是。”羅毅說,“還請二少爺放心,我定會加派人手好好保護二夫人。”
凱旋大廈頂樓。
夢馨然躺在了凌莫淵的牀上,整個人都睡得很沉很沉。
男人看着她紅撲撲的小臉蛋還有那誘人的紅脣。
喉結略有波動。
有些急躁難耐。
就在他想轉身離開之際,目光隨即就落在了浴室內,
心想。
【竟都是我的女人了,幫她洗洗澡總是可以的吧?】
【一身酒氣。】
【髒兮兮的。】
【洗澡也是爲了乾淨,爲了讓她睡得舒服些。】
【哼,我還真是聰明。】
男人抱起女人將她放進了浴缸裏
自己也走了進去。
然後……
就開始了洗澡。
他頗爲滿意地看着眼前被自己拿捏的女人,又看着她那白皙的皮膚和完美的身段。
這樣曖昧的環境瞬間讓他興奮了起來。
凌莫淵將她禁錮在自己的領地。
目光迷情地注視着她此時通紅的臉頰和淡淡地紅脣,狠狠地握住了女人的後腦勺,托起了她的下巴。
然後……
吻着吻着。
就有些不太滿足了。
“安若萱。”男人將她抱在了自己的懷裏,緊貼着她的胸口,呼吸急促的含住了她的耳垂,“你都睡着了,就算我睡了你又如何,反正你也不知道,誰讓你把自己喝成這般,記住了,不是我的錯,也不是我不遵守約定,實在是你先勾引的我。”
“恩?”他加重了抱緊女人的力度。
繼續肆意啃咬着她的脣瓣,“這樣吧,我給你個機會,只要你說不行,我就停下,我問你,我現在想睡你,你同意還是不同意?”
“……”女人喝得爛醉如泥。
早就睡死了。
哪裏還能聽得到他說些什麼。
看着女人緊閉的雙眼,凌莫淵邪魅一笑,“你看,你都不反抗也不阻止我,還不說話?我知道了,你定是想用這種沉默的方式暗示我你想要?臉這麼紅是害羞了嗎?真是隻小狐狸,竟你這般飢渴難耐,那我現在就滿足你,讓你好好嚐嚐我這幾日的分量。”
【安若萱,這可是你先勾引的我,也是你默認的,等你醒來可千萬別說我不守約定。】
【憋了這麼久,終於能喫上肉了。】
【我怎麼這麼聰明。】
迷迷糊糊之際。
夢馨然彷彿感受到了有人在扒拉她的身體,脣瓣異常火熱溼潤,就連胸口也晃盪得有些厲害。
【是在做夢嗎?】
【怎麼感覺有東西壓着自己喘不上氣,好像還被什麼東西給擱到了。】
女人緩緩睜開了眼睛。
睜開眼睛就看到了凌莫淵正準備對她做些難以形容又難以描述之事。
【這個瘋子,腦子裏裝的怎麼都是這些?】.七
“凌莫淵?”她微微皺眉,滿眼震驚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緩緩開口,“你想做什麼?”
男人正準備破門而入。
眼看着自己快要喫到肉的時候,女人的聲音瞬間熄滅了他的浴火。
兩人四目相對。
略有呆滯。
“你。”凌莫淵有些緊張地抿了抿脣,臉龐瞬間漲紅,“你怎麼醒了?我,我沒想做什麼,我只是,只是……”
一向不要臉的人。
不知爲何。
此時此刻竟有些在乎臉面了起來。
尤其是看到女人那雙明亮透徹的眼睛之時就更加有些尷尬了。
“我……”他拖長了音量,極其慌亂的撓了撓頭,“我看你身上髒兮兮的,就想着幫你洗洗,這樣睡起來會舒服些。”
“竟如此,那你爲何要脫掉身上的衣服?”
“我脫衣物是不想讓自己淋溼。”
“那爲何又要這般靠近我?”
“靠近你,靠近你自然是想幫你洗得乾淨些。”男人加重了音量,“難道你沒聽過北方百姓洗澡都會搓泥,所以我也想試試,以免洗得不乾淨弄髒我的被子。”
說話的時候。
明顯眼神都在閃躲。
儼然一副小孩子和家長撒謊的模樣。
而且……
毫無邏輯。
“是嗎?”夢馨然頓了頓身體,故作不懂地試探道,“我還以爲你剛剛是想對我欲行不軌之事,想破壞我們的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