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莫淵的臉隨即就垮了下來,只覺得杯裏的酒極其苦澀。
“安若萱。”他微微抿了幾口紅酒,隨即松嘆了一口大氣,“有這麼好笑嗎?”
“你覺得呢?”
“哼~”男人嘴角微微上揚,略有不屑地開口,“竟你覺得好笑,那我也不妨告訴你,爲了我們大婚,我已經派人將安曉曉偷偷送往了荊國,怎麼樣,還好笑嗎?”
“你說什麼?”
在聽到安曉曉被他偷偷接送到荊國的那一刻,女人臉瞬間慘白。
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涌上心間。
男人繼續補充說道,“你也別太緊張,她現在很安全,我不過是想請她喝喜酒,等你嫁給了我,她自然可以平安回到潘國,如今情報已經到手,我們過幾日便可撤退,你是個聰明的女人,我想你應該知道怎麼選擇。”
“凌莫淵?”夢馨然狠狠地咬了咬牙,故作淡定地直視着面前的鏡頭,滿臉憤慨,“你還真是個行事不定的瘋子,死變態,無賴。”
“何爲無賴?”凌莫淵說,“不是你承諾我只要解決掉凌慕斯一事就還是我的女人?竟是我的女人,嫁給我又有何妨?況且能給我生小魔種,你不開心嗎?”
“不開心。”
“我管你開不開心,總之此事就這麼決定了,畢竟我真的很想看看你穿上婚紗當着江楚澤的面嫁給我的樣子,那場面應該會讓他這輩子都難以忘懷,你不是想讓他痛苦嗎?我想……這剛好是個機會。”
“萱兒?”門外傳來的敲門聲直接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江楚澤滿臉擔心又焦急地站在房門口,“萱兒,你睡了嗎?剛剛是什麼聲音?你在和誰說話?我可以進來嗎?”
夢馨然聽着門外傳來的熟悉聲……
略有恍惚。
心裏甚是忐忑不安。
她在想自己竊取情報之事。
如果江楚澤等會再去書房,勢必會發現端倪,縱然她讓老妖僞造假情報,可此事卻不能讓任何人知曉。
“安若萱?”凌莫淵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他後躺在電腦椅上,目光死死地盯着屏幕上女人呆滯的神情。
略有酸澀地開口,“你聽好了,我不管江楚澤等會找你會做什麼,可若是你敢背叛我,那安曉曉我就不能跟你保證了,還有……”
他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極其不滿地冷冷命令道,“快把衣服穿好”
“哼~”女人輕笑道,“凌莫淵,我都還沒給江楚澤開門你就勸我穿衣服?就這麼愛喫醋?可這當初,也不知道是誰逼我伺候江楚澤,千方百計地想看我和江楚澤上牀,你這監控當時可沒少看吧?說說,現如今想來滋味如何?”
男人的臉瞬間黑了下來。
直接就掛斷了女人的電話,氣得將手中的酒杯直接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靠。”他重拳揮在了牆壁之上,“該死的女人,竟敢拿此事來隔應我?看來我這段時間還是太放縱她了,怎會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可惡。】
【只要想到她躺在江楚澤身下的模樣,他就恨不得大開殺戒。】
【太不爽了。】
夢馨然向門外走了過去。
“萱兒?”江楚澤還在門外焦急地等待着,“我知道你不想見我,我只是想確認一下你的安全,如果你再不說話,那我便進來了?”
“我數三聲,若是你不開門,那我便真的進來了。”
“一。”
“二。”
“三。”
“有事嗎?”女人直接打開了房門,滿臉厭煩地看向了眼前高大的男人,冷冷開口,“江楚澤,你到底有完沒完?”
在看到女人出現的那一刻。
男人眼眸微皺。
目光隨即就落在了她的胸前還有性感的小吊帶上。
整個人都有些急躁。
心裏的慾望也正在迅速升溫膨脹。
他喉結波動萬分。
那雙深邃的眼神之下格外迷情,別說是臉頰,就連耳根子也泛紅了起來。
畢竟……
確實忍得太久了。
“萱兒。”低沉沙啞的聲音從頭頂落下。
女人心口微徵。
她擡頭看着眼前男人這副臉紅禁慾的模樣,嘴角微微上揚,“說吧,找我何事?難不成就爲了像現如今這般盯着我的胸口看?”
江楚澤微微愣住。
快速收回了視線。
頓了頓身體。
滿臉緊張和慌亂地看向了女人的臉龐,“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
男人連忙吞嚥了好幾口口水,松嘆了一口大氣,“我是個正常男人。”
那句正常男人落下,他整張臉都滾燙無比。
面紅耳赤。
呼吸也變得急促了起來。
“竟你沒事,那我便放心了。”他微微抿了抿脣,就像是在剋制着什麼,“你早點睡,我去書房。”
顯然已經忘了自己敲門的目的。
“等等。”
就在他轉身離開之際,夢馨然叫停了他,以一種極其溫柔的語氣故作關懷地說道,“入秋了,總是睡在書房不好,還是睡房間吧。”
男人心口微徵。
在聽到她關懷的語氣之時,身體隨即涌上一股暖流。
將那顆支離破粹的心房又補了起來。
他轉身看向了身後的女人。
總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一般不夠真實。
“萱兒。”男人小心翼翼地開口試探道,“你剛剛說,說讓我睡房間?”.七
“恩。”她點了點頭,“是,書房睡着不舒服,對身體也不好,更加會影響睡眠,對面還有房間,更何況我隔壁也有客房,你以後睡房間不好嗎?”
“對,對面?”
“當然。”女人故作開心的淡淡一笑,“不睡對面睡哪?難道睡我房間嗎?”
“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