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低頭的那一剎那,男人看着鏡子中的女人。
眼眸略有閃爍。
這種感覺讓他渾身上下都充滿了溫暖和踏實。
“怎麼樣?”夢馨然看向了身旁盯着鏡子發呆的男人,淡淡一笑,“這樣看起來會不會覺得我們還挺搭的?”
“恩?”還未等她說完,凌莫淵直接就將女人摟進了懷裏,滿臉堅定又認真地注視着她一字一句地說道,“不是挺搭,是配,我們很般配,絕配。”
女人心口微徵。
就在她欲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男人哄厚的聲音又傳了下來。
“安若萱?”他略有酸澀地開口,“我問你,你以前嫁給江楚澤的時候,是不是也像這般陪他過來一起試穿婚紗?然後和他站在鏡子前說着綿綿情話?他,是不是也會像我這般摟住你?然後吻你?”
“......”夢馨然沉默了幾秒。
她顯然沒有想過這個男人會問這樣的問題。
竟連試穿婚紗……
都會喫醋。
不過仔細想想。
這好像還真的是她第一次和男人來試穿婚紗,她和江楚澤結婚的時候可沒有這麼複雜,別說試穿婚紗,就連個像樣的婚禮也沒有。
就像是......
見不得光的女人
舉行了一次見不得光的婚禮。
可即便如此,當時的她也覺得非常幸福,畢竟能嫁給自己最愛的人,能爲最愛的人穿上婚紗應該是每個女孩的夢想。
“你想知道?”女人緩緩擡頭,眸光略有波動地看着他冷冷一笑,“如果你想聽,我可以告訴你,不過......”
“說。”凌莫淵加重了抱緊她的力度,俯身低頭而下直接含住了她嬌嫩的耳朵,“我想聽,想知道你和他都做過什麼?”
夢馨然心口一緊。
“凌莫淵。”她滿臉認真地說道,“你相信嗎,這是我此生第一次試穿婚紗。”
“你說什麼?”
聽着男人無比震驚地語氣。
女人連忙點了點頭,“這確實是我第一次和男人一起試穿婚紗,我沒有和江楚澤做過這些事,我們的婚禮很簡單,婚紗是我從普通的店鋪裏挑的,因爲太過匆忙,連婚戒,江楚澤也是從路邊的店裏隨便買的,婚禮現場沒有其他賓客,沒有朋友,只有我爹爹母親,曉曉,還有江爺爺,連給我們主持婚禮的人還是個老頭。”
說到這裏的時候。
女人的聲音有些哽咽,一滴滾燙的淚水瞬間滑落臉龐。
她轉身正對着眼前高大的男人笑着繼續補充道,“那老頭還是個禿子,我們的婚禮無人知曉,外界也根本不知道我們已經結婚,就這樣......我和他在外面就像最熟悉的陌生人,他從不承認我的身份,而我怕他生氣也儘量配合着他的演出,就連他的朋友都不知道我是他妻子,怎麼樣,是不是覺得極度的諷刺和可笑?”
霸道粗魯地親吻着她的脣瓣。
吻得她差點喘不上氣來。
他呼吸急促地看着眼前爲他身穿婚紗的女人,伸手替她擦拭掉了眼角的淚水,笑得無比開心和激動。
動作也出奇的溫柔。
男人死死地握住了女人的後腦勺,將頭貼在了她的腦後,異常迷情地開口安撫道,“放心吧,我們結婚當日,我保證在場所有人都有頭髮,絕對不會出現禿子,我會給你一個世界上最獨一無二的婚禮,讓江楚澤悔恨終生。”
“是嗎?”
“是。”男人說,“我保證。”
“唔~”凌莫淵火熱的脣又帖了上去。
他抱緊了女人的腰身,肆意輕撫着她的脣瓣,整個人都不受控制地想去擁有她。
恨不得在這裏就把她直接辦掉。
心裏想的都是。
【這個女人第一次穿婚紗竟也是給的我。】
【江楚澤,你還真是給我送了個寶藏過來。】
【安若萱什麼都是我的。】
【光憑這一點,我就已經贏了。】
【哼~】
【也對,我的女人,當然什麼都是我的。】
夢馨然看着眼前沉浸的男人,看着他緊閉的雙眼和滿臉享受的神情,整個人都麻木無比,她狠狠地拽緊了手中的拳頭。
心裏冷冷一笑。
【凌莫淵,你越投入就越說明你的死期將至。】
【我永遠都無法遺忘你對我做過的事。】
【等與你成婚,等黎淵帶走曉曉,等你的父親發現機密是假,等一切塵埃落定,這場遊戲也就該結束了。】
【也不知江楚澤會是什麼感受。】
【等他醒來應該會解決蘇沐楠,囚禁江化騰,如此就都在計劃裏了。】
【真想看看他痛苦的神情。】
【看看他後悔的樣子。】
【真想......】
【親手殺了你這個瘋子。】
【接下來……】
【我還需要在凌青郝發現情報作假之前挑起他們內部的爭端,查出荊國政客的好戰分子。】
【在我死前這件事必須做,否則不止是潘國還有邦國都會受到這場陰謀的波及。】
【這可是安家和江爺爺一生都在守護的東西。】
【她必須做。】
【母親,你們會不會覺得我現在很殘忍?會不會覺得我玩弄人心的模樣讓你們害怕?】
【我也不想這樣。】
【可我不這樣做,非但報不了仇還保護不了我想保護的人。】
【請原諒我。】
【原諒我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