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死寂。
凌莫淵的四周聚集了不少護衛將士,統統都將槍指向了他的方向。
他目光陰冷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絲毫不爲所動。
“哼~”男人略有不屑地冷冷笑道,“凌青郝,你可知道讓他們把槍對準我會有什麼後果?”
“放肆。”凌青郝重重地拍打着桌面,滿臉憤怒地看向了眼前的男人大聲怒斥道,“你這個孽子,大逆不道,出言不遜,你看清楚了,我可是你老子,你先是忽悠我,給了我份假情報不說,如今爲了個女人竟敢如此頂撞我?”
“閉嘴。”男人陰狠的目光隨即就向他殺了過去,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讓四周的護衛忍不住發抖發顫。
凌莫淵晃了晃腦袋,極其不滿地開口,“我說了,你想要的情報我已經送給你了,至於是真是假,與我毫無關聯,還有,記得把你嘴巴放乾淨點,你口中的女人可是我凌莫淵的妻子,除了我,沒人可以對她評頭論足,就算這假情報與她有關,那也輪不到你來說教,我的女人,我自會管教,若是你敢亂來,我不介意起兵造反將你的人徹底屠殺乾淨。”
“別忘了我纔是這荊國的統帥。”
凌青郝起身來到了他的面前,滿眼殺戮又略有恐懼地說道,“就算你兵力強盛又如何?只要我還在,就永遠輪不到你造次。”
“哦?”凌莫淵微微蹙眉,嘴角隨即勾勒出了一抹邪惡的笑容,他說,“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你說得對啊,就是因爲你在,所以我今日纔會這般不爽快,要不然……”
他死死地看着眼前的凌青郝一字一句地冷冷說道,“乾脆我儘儘孝道,提前給你養老送終如何?你放心,以後每年的今天我都會讓人給你多燒點紙幣,也好讓你在地底下有錢花,豈不美哉?”
“你?”
“我如何?”男人正了正身體,眉眼帶笑地嘲諷道,“是不是覺得我如今非常善解人意?其實你不用謝我,要謝就謝我的王妃,就是因爲有她在,所以我才變得如此善良,由此可見……討媳婦還是得討我王妃這樣的,你說呢?”
看着他這副得意的神情。
凌莫淵氣得眼睛都快鼓出來了。
他也是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真的會維護那個女人,本想着用那女人試探挑撥一下。
誰曾想。
根本毫無作用。
“哼~”他雙手擺放在了身後,連忙點了點頭,“無妨,你就笑吧,爲了讓你能看出好戲,我已經派人去請我這個兒媳婦了,就是不知……她又能給我個什麼樣的說法?”
“你敢動她?”
“不是動。”凌青郝說,“我只是請她前來一敘,我承認我現在是殺不了你,所以爲了表達誠意,我只能去請我這個兒媳婦,畢竟這份情報是出自她手,你說她該不會是背叛你了吧?果真這長得好看的女人都很危險,虧你還娶她做了王妃,這樣的女人竟能讓你動情,你說你值得嗎?難道你就不怕她埋伏在你身邊就是爲了取你性命,就是爲了……反向幫助她的舊情人,你的死對頭,江、楚、澤?”
看着他這副恐懼的神情,凌莫淵冷冷笑道,“敢激怒我?看來你確實是不想活了?”7K妏斆
“住手。”凌青郝握住了他的手腕,滿臉震驚地開口,“孽子,你看清楚了,我可是你父親,你現在當真是連我也要殺了嗎?”
“是又如何?”他說,“在我的世界裏,根本就沒有父親,你都沒拿我,也沒拿任何人當過兒子,又有何資格提父親二字,要知道,這宇宙的生存法則自古以來都是弱肉強食,你們這些螻蟻之士活着也只會浪費資源,污染空氣,礙眼至極,殺了你也算是我對人類做出的偉大貢獻。”
……
初雪越下越大。
夢馨然正往北墓的方向緩緩前進,凍紅的雙手和臉蛋讓人看着尤爲愛憐。
北墓是墓
又不是墓。
是墓。
可此處從未埋葬過死人。
不是墓。
可很多人卻在此丟了性命。
它是凌莫淵的非法之地,是他重兵把守的火藥庫,也是他用來看押人犯,折磨人犯,享受殺戮的“休閒”居處。
北墓裏有處地下室。
那裏四面環壁,石壁之上佈滿了尖刀,懸掛着一具具被風乾的屍骨。
是人的屍骨。
那些屍骨的前生都是被凌莫淵用各種變態的手段折磨致死的男女老少。
地下室的上空像口井。
寒風從井口吹入,落在那些白花花的屍骨之上會發出陣陣脆響。
仿若怨鬼哀嚎的聲音。
聽多了。
連自己都分不清楚此處究竟是地獄還是人間。
曾經夢馨然就被凌莫淵用鐵鏈掛掉在那通風口上,周圍都是與她一樣被折磨暴虐的人。
與其說是人
不如說是牲口還更爲準確。
每當那男人來了興趣。
她就會被迫張開嘴巴,在通風口的下方去吸食人的鮮血。
活生生的人血。
否則他就會當着她的面屠殺孩童。
過往的一幕幕。
每每想起。
就生不如死。
【凌莫淵。】
女人站在了北墓入口的面前,狠狠地拽緊了手中的拳頭,目光陰冷又憤恨地看着這熟悉的地方,一滴滾燙的血淚從眼角瞬間滑落。
【快了。】
【等我親手了結這一切,我就將你這地方統統夷爲平地。】
她咬破了自己的嘴脣。
鮮血從嘴角滴落也感受不到絲毫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