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妖和曉曉下意識地互相對視了幾眼。
總覺得這兩個字格外刺耳。
要不是他們現在的僞裝確實是中年婦女,虎子現在臉恐怕都會被她們揍腫。
“兩位大媽。”虎子滿臉疑惑地看着眼前發呆的兩個婦人,又看着他們臉上那長滿周圍疙瘩的臉,有些不耐煩地加重了音量,“我說你們發什麼呆啊,趕緊給我拿兩份最新的報紙。”
“咳咳咳……”安曉曉故作淡定地咳嗽了兩聲,以一種中年婦女獨有的嗓音看着眼前的虎子,緩緩開口,“小夥子,你想要什麼類型的報紙?等等啊,我馬上給你找找。”
“就最新的潘國報道。”虎子催促道,“快點,磨磨唧唧的,不過也是,看你們這年紀多少也會有些手腳不便,耳聾的狀況。”
【可惡。】
【說誰耳聾呢?】
安曉曉將兩份報紙快速遞到了虎子的手裏,就在虎子接過報紙的時候,她故意鬆手,讓報紙順勢掉落在了地上,“哎呀,小夥子,實在對不住啊,你也知道我老了,沒你們年輕人手腳利落。”
虎子看着她這副有些老年癡呆的模樣。
沒有說話。
只是松嘆了一口大氣。
連忙蹲下就撿起了地上的報紙,可就在他撿到報紙的時候,安曉曉又故意將腳踩到了報紙上。
怎麼扯都不鬆開。
“大媽?”虎子擡頭看着站在自己年輕俯視他的婦女,極其不滿地開口,“你踩到我報紙了。”
“哎呀。”安曉曉故作震驚地連忙挪開了腳,轉身看向了老妖用眼神不停地示意着把水杯遞給她,嘴裏不停地以婦人的語調嘀咕着,“不好意思,實在是不好意思啊小夥子,我這老了,眼睛也有點花。”
虎子撿起那兩份報紙。
可就在擡頭之際。
只聽“哐嘡~”一聲巨響落下。
他的腦袋重重地撞擊到了安曉曉手裏握着的玻璃杯上,然後裏面的水順勢就從他的頭頂滑落,將他的頭髮和衣服全部都淋溼了。
“你在做甚?”虎子用手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水花,滿臉憤怒地抓住了安曉曉的領口,“你這老不死的婦人,我……”
“來人啊,打人了。”
還沒等虎子說完,安曉曉就學着中年婦女吵架的模樣,連忙撒潑道,“殺人了,這小夥子想殺了我這婦人啊,我就是想賣賣報紙掙幾個零花錢,沒曾想會得罪你這樣有權有勢的人啊,我這眼睛不行,腿腳不便,失手纔打翻了水杯,這水杯都要8塊錢買,我報紙都只賣你三塊,天啊,大家過來評評理啊,我真不是故意的啊,要不然我這兩份報紙不收你錢瞭如何?你可千萬別打我,我不收你錢了還不成嗎?”
【還真是。】
【嘖嘖嘖,怎麼這樣,這男人西裝革履的,怎麼會去欺負一個大媽啊。】
【就是啊,簡直喪盡天良。】
【這大媽生活挺艱難的,一天下來都只能賣出幾份報紙,也就是十幾塊錢,你說那男人怎麼能這樣去欺負她。】
【快快快,我們報警。】
街道上的路人紛紛聚集了過來。
虎子緊緊皺眉,有苦難言地看向了眼前這位痛哭流涕地大媽,略有無奈地懇求道,“我說你這大媽,能不能別哭了,別喊了,我什麼時候打你了?就不能講點道理?”
“哎呀。”安曉曉拖長了音量,“快來人啊,這小夥子竟然威脅我,說我要收他錢就找人把我這地方給砸了。”
“我什麼時候說了。”虎子滿臉憤怒地怒斥道,“看來你這大媽是想訛錢啊,好,我鬥不過你,算我今天倒黴,該死的婦人。”
他鬆開了安曉曉的衣領。
直接從口袋裏掏出了一隻錢包放在了報亭桌上,轉身就像城堡的方向走了過去,整個人都快被氣炸了。
【該死。】
【今天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纔會碰到這樣訛錢的婦人。】
【可惡。】
“曉曉?”老妖起身來到了她的身側,打開了虎子丟下的皮夾錢包,看着裏面大把大把紅色的鈔票,滿臉笑意地說道,“行啊,不愧是演員,演什麼像什麼,就連我也得爲你鼓掌,不過剛剛的男人看起來可不是普通人,你確定這樣沒事嗎?”
“沒事。”
安曉曉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拿起鏡子看了看自己妝容,略有得意地開口,“那人叫虎子,是影子身邊的貼身護衛,別看他長得人模狗樣,其實憨得一匹,我在裏面生活了那麼久,對他還是有些瞭解的,這虎子雖說是從小跟着那變態,可他比變態正常些,跟女孩子多說幾句話都會臉紅。”
“不錯嘛。”老妖摸了摸她的腦袋,“看來我們曉曉還是挺聰明的。”
“那是自然。”安曉曉說,“也不看看我是誰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