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江楚澤,我不會愛你了 >第352章 可我偏偏該死的遇到了你
    【啪~】

    女人一巴掌狠狠呼在了男人臉上。

    發出的脆響聲直接把蹲在門外偷聽的虎子嚇得魂都丟了。

    整個人都蒙在了原地。

    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boss竟然被王妃給掌摑了。

    【不是吧?】

    【王妃竟掌摑了boss?】

    【糟了糟了。】

    【要知道從小到大敢掌摑那變態的人統統都被懸掛在了北墓的通風口處化成了一具乾屍。】

    【有的不是被分屍解體,就是被喂狼餵魚。】

    【從無例外。】

    【這麼多年來,誰敢在他的面前如此放肆?】

    【就算是王妃,恐怕也……】

    “手疼嗎?”

    男人哄厚的聲音落了下來。

    虎子瞬間石化。

    心想。

    【不是吧?】

    【這變態竟沒有生氣?】

    【反而關心王妃的手疼不疼?】

    只見凌莫淵用舌頭舔舐着被女人抽打得緊繃的臉龐,火辣辣的痛感擊中了他的心房。

    不知爲何。

    在被這個女人抽打時,他非但沒有覺得煩躁。

    反而覺得……

    很是爽快。

    “氣可消了?”男人滿眼柔和地注視着眼前無比憤怒的女人,眼神之下流露了一絲不明朗的情愫,他抿了抿脣,略有試探性地開口說道,“若是一巴掌不夠,你可以多來幾下,只要你手不疼,多打幾十下也行。”

    虎子透過門縫看着眼前這副畫面,瞳孔都被放大了十倍。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7K妏斆

    【不僅沒有生氣?看着好像還很享受被打?】

    夢馨然也是沒想到這個男人會如此的淡定。

    【本以爲會激怒他。】

    【好趁此空隙出去見老妖和安曉曉。】

    【沒想到他開口第一句竟是擔心自己的手疼不疼?】

    “我剛剛的話希望你考慮考慮。”女人看着眼前男人這副神情,不禁微微皺眉,“考慮好了給我答覆,還有,落依依肚子裏的孩子是你的,於情於理你都不該殺她。”

    “我不該殺她?”

    “是,你不該殺她。”

    “我不該殺她難道你就該打掉我們的孩子嗎?”凌莫淵上前將她壁咚在了電視櫃旁,單手撐於牆面。

    將女人的雙手高高舉過頭頂禁錮在了自己的手心之中。

    他鉗制着她瘦弱的身軀,俯身低頭而下,冷冷質問道,“安若萱我問你,你不想要這個孩子,到底是因爲我違背了約定睡了別人,還是因爲討厭他是我的孩子?你在江楚澤面前說愛我,在我面前又說我是你唯一的男人,這裏面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之前爲什麼要揹着我喫避孕藥?是因爲你心裏還有他嗎?你就這麼嫌棄擁有我的孩子?”

    “是。”夢馨然滿眼紅腫地盯着眼前情緒有些不穩的男人,連忙吞嚥了一口口水,狠狠地咬了咬牙,一字一句地開口,“你說得對,我就是不想和你生孩子,就是討厭我肚子裏有你的孩子,就是嫌棄自己會懷了你的種,我是恨江楚澤,但我也恨你。”

    眼淚從臉龐緩緩滑落。

    她滿眼模糊地注視着眼前的男人,極其哽咽地繼續補充道,“凌莫淵,你何須在乎我心裏有幾分真假?你不是從一開始就知道我的目的?知道我比任何人都想殺了你?江楚澤自以爲是,你何嘗不是一樣?你以爲你可以操控我,所以自願在我的局裏沉迷,是你太投入了,投入得忘記裏當初對我的所作所爲,投入得只想與我沉浸在這美好的假象之中。”

    看着她哭紅的雙眸。

    看着她眼裏對自己的恨。

    男人心裏陣陣絞痛。

    是啊。

    他怎麼忘了?

    忘了這個女人所做的一切皆都是局。

    皆都是因爲想報復江楚澤。

    想殺了他。

    “安若萱。”男人眸光微皺,用手小心翼翼地替她擦拭着臉龐的淚水,滿臉都是心疼,“我早就說過,你贏了,所以就算是局,我也想好好去感受你,以至於我很介意江楚澤,你讓我放過落依依可以,可你怎麼能不要我們的孩子?我只想要你給我生個孩子就這麼困難嗎?困難到你想以這種方式去放棄這個孩子?”

    “你沒有心,就算生下這個孩子他也不會幸福。”

    “你怎知道他不會幸福?”凌莫淵衝着女人大聲怒吼道,“我是沒有心,可那是因爲從來沒有人教過我,我也想過正常人的生活,可是沒人給我機會,你可知道就因爲你曾說我眼睛好看,我在鏡子面前徘徊了多少次?因爲這雙眼睛從我出生起就被迫帶上了詛咒,所有人唯恐避之不及,從未有人誇過我,我的世界從未有過光亮,人在襁褓之時就已經充滿了殺戮,這個世界本來就是黑的,所有人都只會站在自身道德制高點,聽信讒言,不是貪慕權貴就是懼怕權貴,趨炎附勢,虛僞至極,我想推翻它又何錯之有?”

    “並非所有人都是如此。”

    “是。”男人點了點頭,“於我而言,只有你不一樣,除了你,我看不到其他人的特殊。”

    兩人互相對視了幾眼。

    凌莫淵整顆心都開始抖動了起來。

    他輕輕地擡起了女人的下巴,氣喘吁吁地注視着眼前的女人,微微抿脣,“你可知我爲何想殺江楚澤?你以爲他真像表面那般和平嗎?我告訴你,他和我是一樣的人,兇殘,暴虐,就算殺人也絕對不會給敵方任何喘息的機會,可他卻告訴我這個世界上有陽光,每次軍事任務,他都會阻止我繼續屠殺那些殘黨的遺孤,我信過他,可久而久之我發現他騙我,這世界根本就沒有可以照亮我的人,可我偏偏該死的遇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