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她連忙笑着應和道,“你沒見過也正常,這是我從之前從潘國帶來的,一直都放在行李箱裏,今日想到便穿戴上了,怎麼樣,好看嗎?”
“恩。”小葡連忙點了點頭,“好看,王妃貌比天仙,戴什麼都好看,就算是套個垃圾袋也好看,和七少爺簡直就是天生一對,對了,我們趕緊回去吧,你現在懷有身孕,若是長久呆在寒冷的室外,不僅對身體有影響,這對肚子裏的寶寶也會受影響的。”
江楚澤站在一旁的角落裏將他們的對話全部都聽了進去。
原本慘白的臉
此時此刻已經變成了死白。
【寶寶?】
【萱兒懷孕了?】
【她懷了……】
【凌莫淵的孩子?】
他呆呆地愣在原地,只覺得眼前一片漆黑,仿若看不到絲毫光亮,刺骨的寒風吹在他的身上,他也全然感受不到絲毫寒冷。
大腦神經突然斷裂。
那顆早已七零八碎的心,經過他不停自我安慰,自我心理暗示,好不容易有口喘息之力,在縫縫補補之後原以爲還可以繼續堅持。
可現如今……
他連自我麻痹的勇氣都沒有了。
“爲什麼?”
【萱兒爲什麼會懷上他的孩子?】
【明明萱兒是他的女人,是他的妻子,是他的江太太。】
【就算有寶寶那也是他和萱兒的寶寶。】
【萱兒若是心裏還有他豈會幫別人生孩子,可若是萱兒心裏沒有他又爲何要刺激他?】
【僅僅是因爲可憐他嗎?】
【所以……】
【她是真的不要他了。】
【是啊。】
【她不要他了。】
夢馨然支開小葡後來到了他的面前。
在看到他滿臉崩潰絕望的神情時,心裏不由得收緊。
因爲她很清楚這個男人爲何如此。
“江楚澤。”她松嘆了一口大氣,冷冷開口,“你聽到嗎?我懷孕了,是凌莫淵的,所以你走吧,以後別再來找我了。”
聽到女人的聲音時。
江楚澤搖搖晃晃地走到了她的面前,目光隨即就落在了她的腹部上。
他小心翼翼地伸手想去觸碰她,可怕這個女人反感自己便又收了回來。
他沒有說話。
只是看着眼前的女人淡淡一笑。
在他們目光剛好相對之時,男人立馬就低下了頭,絲毫不敢與她對視。
因爲怕多看一眼就捨不得了。
“江楚澤?”
還沒等她說完,男人就繞過了她的身側,緩緩地離開了她的身旁。
每一步都走得異常艱難。
在兩人肩頭並齊的那一瞬間,兩個人心就像受到了某種牽引般莫名絞痛。
江楚澤的指尖不小心劃到了女人的手,明明只是微妙的觸碰,卻讓男人心裏又多了些漣漪和期待。
因爲怕回頭就想去擁有
就想……
和她永遠在一起。
看着男人在暴雪中漸行漸遠的背影。
夢馨然不知道是什麼感覺,只是眼淚有些剋制不住,那道孤寂落寞的身影在她腦海裏久久未能散去。
【好巧啊,沒想到我們又同校了,你說你怎麼這麼聰明,每次都考第一。】
【你有沒有覺得我們很般配?我和你,一個負責優秀,一個負責好看,天生一對。】
【江楚澤,你是不是喜歡成績好的女生?如果我這次排名能衝進前十,你就讓我叫你阿澤好不好?】
【我最喜歡阿澤了。】
【阿澤,我說了是蘇沐楠造謠誣陷我,你爲何就不願信我?】
【阿澤,我愛你只是因爲我愛的人是你,僅此而已,你從未給過我機會,怎知道我不適合你?】
“噗~”濃稠的鮮血從嘴裏吐出。
江楚澤用手輕輕地擦拭掉了嘴角的鮮血,順勢就倒在了雪地裏。
只聽到砰~地一聲巨響落下,雪花因爲力度的衝擊,在他倒下的瞬間像棉花般向四周散開。
他看着漫天飛舞的雪花。
腦海裏想的,心裏唸的除了安若萱再無其他。
【傻瓜。】
【我不喜歡花瓶,是我想激你與我並進,和我保持同一步,卻忽略了你的感受。】
【你要是仔細想想就會發現我從未離開過你的視線。】
男人對着天空伸出了手。
似乎想去抓住什麼。
【江老頭。】
【你還真是老謀深算。】
【逼我成婚是不是早就看出我根本放不下萱兒,知道我從小鐘意的人是那潘國星都驕傲任性的安家大小姐。】
【在她面前對我進行家法處置可是故意而爲,目的就是爲了讓我認清內心。】
【若是那時我要了萱兒,我們如今的孩子也該上一年級了吧。】
“楚澤?”陸浩然看着躺在雪地裏的男人,連忙上前把覆蓋在他身上的雪花推開,滿臉震驚又擔心地看着他此時半死不活的模樣,心裏都在發顫,“楚澤,醒醒,快醒醒?”
【該死。】
【怎麼偏偏在這種時候?】
他纔剛把安曉曉和老妖從報亭帶回去,本想返回去見夢馨然,誰曾想顧輝和吳濤來電說江楚澤不見了。
想也知道他是想來見若萱。
【可是……】
【他爲何會暈在這裏?】
【是若萱出事了嗎?】
“楚澤?”他將地上的男人從地上扶起,滿臉憤怒地訓斥道,“你說你這樣去見她不是在自找麻煩嗎?這才忍了幾天就扛不住了?早知今日你又何必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