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自比泰山,但也絕對不會輕於鴻毛!
“大家跟我上!!”一個少年提劍,就要衝上去,其他少年少女,也準備開動。
“松下褲子,算個屁!他有什麼資格,同時挑戰我劍道社的這麼多勇士?你們都下去,讓我來!”
“我一人一劍,足矣!”
一道無比洪亮的聲音,從戰臺上傳來,劍道社裏,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臺上的少年少女神色一凜,俱都收劍,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衆人也不由得神色駭然,這個人是誰,聽起來,似乎根本就不把這個松下褲子,放在眼裏啊!
單憑這份豪情,都值得尊敬。
他,到底是誰?
所有人的目光,俱都投向了戰臺上,落在了花黛玉後面,那個穿着灰色長袍的少年身上。
“你難道瘋了不成?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還不坐下去!”
花黛玉看着葉莫站起來,心中急了。
雖然她不爽葉莫,但卻知道,松下褲子可不是好惹的。
劍道有劍道的規矩,葉莫若是自己上去,豈不是要被殺了?
其他人,看到葉莫之後,心裏原本燃燒起來的熱血,瞬間又冷了下去。
這個人,不是劍道班的人。
看上去,更是平淡無奇。
難道這個人喝醉了,在這裏說酒話麼?
在衆人的驚呼中,葉莫,挺起了胸膛,朝着戰臺而去。
他走得很慢,但每一步都很穩。
他臉上洋溢着淡然的笑意,不卑不亢,不喜不悲,不畏不懼。
連和葉莫比較熟悉的王橋和仇柄,都覺得此刻的葉莫,和平時大不相同。
往常,他是無比慵懶的,吊兒郎當的樣子,宛如什麼事都不值得他認真。
但此刻,他身上雖然沒有鋒芒,卻能讓人看到鋒芒。
“你是誰,竟然敢如此藐視我?”
松下褲子眼神無比冰冷,看向葉莫,冷哼道。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葉莫淡然道。
“知道就好,我可以當你是無知無畏之言,只要跪下向我認錯,我可以饒過你!”
松下褲子傲然道:“太陽國武士,不可辱!”
“不,我的意思是,我藐視的不是你!而是你們整個崇洋大學!”
葉莫淡淡地道:“就算是你們崇洋大學劍道社的社長來了,我跟他也是這句話!甚至整個太陽國的劍道高手來了,我還是這句話!你可以將這句話帶回去,太陽國劍道,算個屁!”
哇!
好帥!
簡直帥得掉渣啊!
所有的人都驚呆了,更是無比崇拜的看着葉莫。
能夠走出來,面對劍道功夫驚人的松下褲子,還敢說這番話,那需要的就不僅僅是勇氣了!
松下褲子,無比氣氛,手握長劍,凝神道:“自報姓名,我的劍,不斬無名之輩!”
“葉莫,樹葉的葉,黑白的白!”
葉莫笑眯眯地道:“下一屆劍道社的社長!有我在,劍道社的牌子,你動不了!這社長,你也當不了!”
什麼?
他是葉莫?
所有人都震驚了。
早就聽東方不敗放出話來,說有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癟三要來腦場子,讓大家都打起精神來。
沒想到,這個少年,就是葉莫,在松下褲子打敗東方不敗後,他竟然還站出來了!
他真的只是個天高地厚的癟三嗎?
看臺上,花黛玉更是張大了嘴,感覺一切都是這麼的荒誕。
“諸葛胖子,他真的是葉莫嗎?”
“雖然我覺得你不可能贏,但我還是要跟你賭!你說,賭什麼!”花黛玉咬了咬牙,激動地道。
“如果我贏了,你讓我親一下,溼吻,一分鐘!”仇柄色眯眯地看着花黛玉,心道老大就是老大,這泡妞流程走下來,簡直太牛了!
“好!但如果你輸了,你要和我一起,幫我保護劍道社的牌子,不讓松下褲子將它給砸了!”
花黛玉說道。
“一言爲定!”仇柄點頭。
但。
很多人卻是不抱希望的。
松下褲子那麼強,連三劍客聯手都敗了,他這麼一個表演一班的人,怎麼可能打得過?
只怕是有去無回了!
默哀吧!
“出手吧!”松下褲子身上,氣息暴漲。
一股無形風瀾,從他身上狂獵發出,讓前排的學生,感覺差點窒息。
太恐怖了,快退!
很多人意識到了這一點,趕緊向後退去。
整整三排的人,都退到了第四排以後,儘管第四排隔戰臺還有五六米,他們依然感覺到一股風瀾撲面而來。
“他,他一定已經是真正的古武者了!”
“天哪,只有古武荒境,纔會有這種氣息!”
“那個葉莫,他只怕是死定了!”
……
“既然是對戰,不如,再玩把大的吧?”
葉莫看着松下褲子,忽然說道。
“你想怎麼玩?”松下褲子凝神問道,絲毫不懼。
“輸的人,自己在這劍道臺,破腹自盡!”
葉莫淡淡地說道。
剖腹!
這是太陽國武士常乾的事,但大夏國人,卻很少回去幹,因爲在他們眼裏,那是傻帽。
“好!你可不要後悔!”松下褲子眼中露出了殘忍之色。
他決定,等會一定不直接殺死這個灰袍少年。
而是,讓他剖腹!!
能讓一個大夏人,在自己的國土上,在這劍道臺上,用太陽國武士的方式結束生命,這傳回崇洋,該是多大的戰績啊!
自己,一定會憑藉這一戰,登劍道社社長,成爲崇洋大學萬千師弟師妹師兄師姐心中的——英雄!
“你的劍呢?”松下褲子見葉莫依然兩手空空,問道。
“劍,已在!”
葉莫右手捏出了劍訣,食指和中指向前伸出,成一柄劍狀。
“你的意思,要以指爲劍嗎?”
松下褲子瞳孔收縮。
這個人,不是絕世劍道高手,就是瘋子!
在太陽國,也只有排在前三位的劍道高手,才能以指爲劍,最厲害的那位,更是達到了無物不能成劍的地步。
但那三人,都是年過六旬的老者了。
眼前的少年,才十七八歲,竟然說要以指爲劍。
這不是在玩我嗎?
臺下,觀戰的人,更是心頭一驚。
天嚕啦!
葉莫這是腦子抽筋了嗎?
竟然要徒手對劍器?
找死,也不是這樣找的吧?
花黛玉更是差點驚呼出聲,旋即,她武媚地回頭,盯着幾乎已經看不見眼睛的仇柄道:“你這個朋友,真是個怪人!不過,他哪怕是在吹牛,這樣的樣子依然……好酷!”
“那當然,我大哥,那可是吹牛逼從不打草稿的,因爲他吹過的牛逼,後來都被證明是真的!”
仇柄唾沫橫飛,宛若站在臺上以指爲劍的,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