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起來密不透風,任你四面八方來襲,都難近身。
鬥神槍將防守和進攻兩動融爲一體,攻防一次完成。
若出殺,招招制敵,一擊必殺,進攻有刺,戳、點、掃、挑;
一紮眉篡二扎手,三紮肩頭四紮肘,五紮前胸六紮膝,七紮怪蟒穿襠走,八紮金雞亂點頭,九紮銀蛇刺咽喉,十式五虎斷門槍,策馬回身敵難走。
一撥,一刺!
抓住破綻,林中強悍出擊,
進其銳直突一名弟子前胸。
噗嗤!帶走。
再一挑,把屍體投擲向正前方來敵。
“貞雙!”
正前方的火貞風急忙撤回自己的劍勢攻擊,怕傷了被挑飛過來的自己師弟。
其實火貞雙已經算是死人了,被扎透心臟沒神奇小藥丸救治,只有等待生命流逝。
由於林中說過的大話,不能挪動出圈。
即使看着火貞風露出破綻也不能跳過去攻擊,否則火貞風這樣在戰場上感情用事只有死路一條。
林中眼中盡是輕蔑:“那就讓你多活一會好了。”
心中吐槽。
花架子就是花架子,打架都不認真。
這若是換在戰場,你收劍去抱住同伴身體,身後不知一瞬間會多少把刀劍劈頭蓋臉的就把他剁成了肉泥。
靈靈在一旁看的一頭黑線。
心中也在吐槽:真爽,真爽的,自己兄弟都掛了,烈火宗說的都是什麼話。
另一邊。
昔日的師兄被殺。
火真濺心裏像怪獸一般啃齧難受。
雙目噴火,兩排銀牙咬得咯吱咯吱怪響。
說着,火真濺一抖手中的精鋼劍,瞬息直襲林中後腦勺。
“還我師兄命來!”
劍氣的嗡鳴聲劃破長空,若迅龍驚世、疾如雷霆電馳,門戶大開大合。
飛劍決浮雲,虎視何雄哉,出的殺招!
林中感受到身後襲擊,身法靈活,迅速回攻,腰腱勁直透槍尖,勢如潛龍出入。
先是一招狂風擺柳狂掃一大片。
逼的火真濺心悸,只能收招旋身。
驚鴻之間,已經來不及了。
林中手中鋼槍變化莫測,神化無窮。
緊接着一招白蛇吐信,閃電琢人。
嗖~噗!
一防,一攻,
怪蟒穿襠走,銀蛇刺咽喉。
火真濺咽喉瞬間被鋒利的槍頭懟成碎末。
梗唔一聲捂着咽喉大步後退。
止不住的鮮血從咽喉處往外崩出,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只剩抽搐。
說時遲,那時快。
從火真濺氣勢如虹攻來,到反擊被殺,只不過沒一個呼吸。
鬥神槍法在林中手裏發揮的淋漓盡致,快、準、狠,招招制敵,雷霆殺招,讓人防不勝防。
就這,才被冷麪的黑無神評爲B級而已。
只能說算練就其形,到大成還差十萬八千里。
什麼是大成境,一槍出捅破天,有上破九霄,下掃幽冥之威。
話說回來,B級境界對付凡人武技,百萬軍中取人首級如探囊之物。
剛痛心疾首的抱住火貞雙屍體的火貞風,擡頭一看,眨眼間又死了一個師弟,腦袋都快炸了。
滔天恨意衝擊着他的心絃,一雙眼睛瞪得發紅,鼻子重重地喘氣。
“貞濺啊~”
火貞風仰天怒吼:“小子,我要你陪葬!”
挺搶直指火貞風。
怒顏道:“打架就打架,各憑本事,我說哥們罵人就不對了吧;老子憑本事殺的人,哪裏下賤了?這麼多人看着,老子有用半點齷齪手段了麼?”
火貞風頓住,表情有些複雜,臉色陰沉沉黑了許多。
他沒罵人,真沒罵人。
比武切磋上這點素質他還是有的。
怪就怪師弟起的名字諧音太重。
“小子,我沒罵你,你不要亂說!”
“你是真的賤。”林中冷哼。
“我師弟是真濺啊。”
“對啊,那你賤不賤?”
“我不濺,我叫貞風”
“看出來了,大呼小叫的煩不煩啊,我要的是對手不是瘋子神經病。”
“你大爺,你全家纔是神經病!”
“靠,孫子,有種你過來,看爺爺手中這杆長槍在你身上捅不捅的了一百個窟窿!”
“我……”火貞風眼珠一轉:“我纔不過去,有種你過來啊,看你爺爺我手上這把長劍削不死你!”
在火貞風心裏算是判定出來了。
想打敗面前對手幾乎不存在,哥三個聯手都撬不動,現在只剩他一個了,過去只會喫虧。
美好的前景在等着他這個掌門候選人,可不能因爲一場切磋而衝動。
林中氣的怒火中燒,當即就想衝過去給他身上戳幾個窟窿。
可一擡起腿,急忙又落了下去。
不行,未決勝負前不能出圈。
大話都說了,出去就是輸,那就太冤了。
啪!
林中索性把鋼槍往地上一插,撩開膀子準備脣槍舌戰。
心說:老子沒參軍前也是號稱王城十害呢,論嘴皮子怕過誰。
就怕罵的你祖宗十八代從墳裏爬出來再氣死一次。
“你媽生你時是不是把人扔了把胎盤養大,老子忍屎忍尿也忍不下你呀,有種你過來,老子一巴掌把你打到牆上扣都扣不下來信不信!”.七
“瞅你長得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爺爺纔不過去,有種你出來!”
”別張口閉口的就帶着你祖宗十八代,你那麼孝順出來得瑟什麼,有種過來練練!是不敢吧孬種!”
“呵呵,我怎麼敢碰你呢,我怕我買洗手液買窮自己。”
“少在我面前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我玩裝X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那家幼兒園玩勺子把呢!”
“你跟那在男廁所裏泡了三天三夜後再被放進泡菜缸裏醃了三天三夜一樣讓人近兒遠之。”
……
……
本該一場扣人心絃的戰鬥,結果變作了一場精彩絕倫的對噴。
旁觀衆人瞠目結舌的左看看右看看,均看的傻眼。
火貞風不敢過去,林中不能出來。
兩人隔着十多米那個罵啊,各拿出壓箱底口炮,太精彩了。
一時間旁觀者都感覺聽兩人對罵比看戰鬥都刺激。
半個時辰後……
天亮了,兩人體力充沛,口舌不幹,仍在脣槍舌戰針鋒相對。
真不知他們要“戰”到什麼時候纔算完。
靈靈一頭黑線,頭眼發昏。
默默走到火趵身前。
“火宗主,你們認輸吧。”
火趵趾高氣昂的仰頭:“哼,不可能!”
靈靈暴脾氣當時就上來了:“你大爺的要點臉會不會死?”
火趵擦了擦鼻子:“我只知道要臉肯定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