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準備起身騰空的時候突然頓住了身影。
回頭意味深重的凝視身後這氣勢宏偉的城主府邸。
眼中金光閃閃,嗅到了銅臭的味道。
李常春摸着下巴嘟囔了起來。
“既來之,則安之,來而不取非禮也。”
“這麼輝煌的一座城主府鐵定有錢吧。”
“哎呀,我真笨,怎麼就沒取下司空玖的儲物戒指再走呢。”
啪的拍在自己腦門上指責道:
“賺錢的路子千百條,李常春你可不能一根今兒吶。”
“回去!”
既然都把城主殺了,還想啥呢。
爲何不順帶撈點東西再走,吐槽自己可真夠笨的。
原路返回,穿過前廳又來到了後堂。
圍着各種熱鬧的人不少,有徒勞無功在認真調查的、也有哭天搶地跪在地上哭喪的。
李常春聳了聳肩,誰家死人都不好過。
身爲罪魁禍首最看不了的就是這場面。
心中升騰起濃濃的負罪感。
爲了自己的利益,破壞人家的家庭幸福。
哀哀搖頭,心道:做殺手不能做成那沒良心的屠夫,以後接任務前先調查調查,惡人就殺,善人就不接了。
一邊嘆氣一邊就走到了司空玖的屍體旁。
人死了,身上的東西就成了無主之物了。
李常春也不用解除匿行效果,隨手就把司空玖的儲物戒指擼了下來。
在別人眼裏,李常春是透明的空氣。
在李常春眼裏,他手中的東西雖被渲染成了透明狀,但不影響東西的原本形態。
捏着戒指找了一處空位坐下。
使精神力去打開。
忽然發現上面的禁制特別的難解。
跟牛皮紙似的又韌又硬,廢了好大勁,腦門都流汗了只不過才破開一小塊。
“我去!”李常春擡手擦去額頭上的汗珠:“真不愧是城主呢,這禁制可真夠勁兒的。”
想當初解那羣真仙們的儲物戒指時,只用了不到現在的一成精神力就打了開。
想不到只是小小一個“天仙”的儲物戒指這麼難解。
李常春潛意識的認爲是司空玖官僚身份的問題。
其實人家是大羅金仙啦。
只聽堂內人羣騷亂了起來。
一羣人圍着司空玖的屍體各種摸索。
“司空大人的儲物戒指哪了?”
“剛纔擡屍體的時候還看見在的呀。”
“快找,仔細找找,城主戒指裏面機密那麼多,萬萬可丟不得。”
“找遍了,房間就這麼大,找不到啊!”
“不會是被賊人摘走了吧。”
“壞了,趕快去城內各大陣法店尋找下落,城主戒指萬萬丟不得。”
大羅金仙,還是高高在上的城主。
儲蓄戒指上的陣法複雜難解。
堂內一個看樣子是管事的老頭兒,焦急的眉頭緊皺,臉色凝重,時不時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
憂心忡忡地在房間踱來踱去,指揮調動人馬尋找司空玖手上那枚儲物戒指的下落。
唯一的辦法就是找陣法師幫忙。
李常春做賊心虛,也不在後堂繼續呆着了。
貓着身子悄聲離開了後堂。
他們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去吧,眼不見心爲靜。
反正到手的儲物戒指是不可能給他再還回去的。
哪怕裏面沒什麼有價值的財物,亦是隻儲物戒指也算賊不跑空。
既然來了怎能放過這偌大城主府的金庫,就這麼走了可不是李常春的性格。
繞着城主府轉了兩圈,然後特別迷茫。
四周都是古聲古色的房子,鬼才知道哪個是金庫。
走到一片小花園,坐在了假山山支起下巴思索。
左看看、右看看,心說這城主府也轉遍了,哪裏纔是藏寶的地方呢。
不多時,鬼鬼祟祟的走過來兩個人。
看其樣子好像是“同行”,倆人藏頭藏尾肩並肩的藏身到了假山山洞之中。
出於好奇,李常春就跟了過去。
“二哥,父王被害,這城主府也不好呆下去了,咱們接下來怎麼辦啊?”
“是啊,大哥那人歹毒心腸,父王一走,定然會排除異己對我倆下手,而爭奪城主之位。”二哥臉色陰沉焦慮,黑的像能擠出墨水:“老三,你認爲咱倆合作的話有幾成把握對付大哥?”
老三嗤笑:“二哥,別鬧了,大哥手下猛將那麼多就算把咱們兩個綁一塊都不見的掰得動大哥一根手指手。”
二哥一聲長嘆,一拳打在假山山,顯得很是憋屈。
“老三,咱們趁早離開城主府吧,沒了父王的庇護咱倆是鬥不過大哥的。”
“二哥,小弟一切以您馬首是瞻,就是這麼走了太不甘心了。”
“二哥何嘗甘心,都是爲了能活下去。”
“二哥,你說咱們要不去找大哥講和吧。”
“老三你糊塗啦,咱們跟大哥明爭暗鬥那麼久,再說……前些日子剛不小心把那多嘴的大嫂殺了,大哥能放過我們纔怪,若不是父王把事兒力壓下來,大哥早把咱倆扒皮抽筋了!”
老三嘟嘴:“哎,好吧,那咱們還是撤吧,以後還得儀仗二哥多多關照。”
老二語重心長的說道:“放心吧三弟,只要你一心輔佐二哥,二哥不會虧待你。”
聽到這裏李常春大概就明白了,原來又是官僚子弟爲了利益明爭暗鬥,內爭地位的屁事兒。
這兩個傢伙應該就是司空玖的二兒子和三兒子。
他們倆因爲是次子,老爹在的時候想方設法想把老大掰倒或者害死。
現在老爹先走一步,他們的陰謀還沒達成,便宣告了結束。
另外,失去了司空玖的庇護,又害怕老大報復所以才躲到了這裏商議。
李常春不屑嗤鼻,倆小公子而已。
閒來無事聽兩個公子聊着聊着,聊到了城主寶庫。.七
“二哥,既然是走咱們也不能空着手走,這家又不是他一人的,不如咱們把藏寶庫的寶貝拿了再走吧。”
“哼哼,好,趁父王喪辦,咱們給他洗劫一空,拿着鉅額財富去別的地方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