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戶確定前方肯定有異樣,無奈說不動大人。
即使眼睜睜望着一羣羣水兵們赴湯蹈火,也沒辦法。
爲確保自己的想法是否屬實,急中生智又拽住一名從他身邊經過的好友。
“飛魚,跟你商量個事兒。”
“啊?什麼事?”
“你是要衝鋒陷陣去是吧。”
“廢話,大人都發話了,趕快衝吧,別攔着我。”
“別急別急,你先取出傳訊玉簡,咱們說着話衝。”
飛魚很是納悶。
“衝鋒打仗還用傳訊?”
“嗯呢,你就聽我一次吧,咱們相互溝通着打也好互幫互助。”千戶忽悠道。
飛魚心想也對,於是取出了自己的傳訊玉簡。
千戶嘿嘿一笑就給飛魚傳了過去。
兩人面對面傳訊,搞得飛魚總覺得怪怪的。
“那行兄弟,你去吧,到裏面有什麼情況咱們保持聯絡。”
“呃,哦。”
飛魚呆呆的點了點頭,一手捏着傳訊玉簡一手握着長劍跟着隊伍衝了進去。
千戶眼睛一眨不眨的就盯着飛魚看。
人羣過多漸漸的飛魚就被人海淹沒。
“不對,還是不對!”千戶再次發現不對之處。
從天道圖卷爲隔斷的話,注意去看的話仍可以發覺有異樣。
幻術製造出來的假兵數量上、面孔上都與真實的水兵存在着差異。
千戶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但可以肯定的是絕對有問題。
恍然間覺得眼前看到的都是假象。
細思極恐,那麼衝過去的水軍都去哪裏了?
千戶急忙把傳訊玉簡提到嘴邊:“飛魚,你聽得到我說話嗎?”
等了兩三秒才聽到飛魚震驚的回覆。
“我艹,兄弟我們全部中了敵方陷阱啦~”
千戶膽戰心驚,臉色由漲紅,進而泛白。
心道果然猜對了。
焦急的問道:“你們現在什麼情況,快告訴我。”
飛魚回道:“我也不知道咋回事,突然被傳進了另一片空間;虎鯊大人、白鯊大人被打到,還有數十萬兄弟都暈死在這裏,我……啊!!!”
飛魚還沒講完,就聽傳訊玉簡傳出飛魚淒厲一聲慘叫沒了後續。
千戶心裏咯噔一下,一股涼氣從腳心直竄腦門,一顆心幾乎從嗓子裏蹦出來。
“飛魚!飛魚!你怎麼了?”
千戶又叫了好多聲,然後遲遲沒有回覆。
心道不好,一定是中了春帝宮的什麼陷阱。
焦急間,千戶竟然在人羣間發現一個神奇的問題。
就見白鯊站在宮門前揮舞着軍旗還在一個勁兒的照顧剩餘的水兵們往裏面衝。
千戶眉頭緊皺,眼珠子咕嚕嚕轉。
飛魚給他最後的一道訊息是白鯊在陷阱內被打倒了。
而他也親眼看着白鯊衝進去的。
那在宮門口叫喊的又是何人?
“嘶~”
千戶被莫名的恐懼死死抓住,額頭冰涼,頭上所有的頭髮絲根根豎立。
“好危險的春帝宮!!”
“大家不要衝啦,快停下來!”
“去你的,別在這擋道亂指揮。”
一隻強有力的大手把千戶撥到一邊。
千戶重重摔倒在地,得到的是一羣水兵們的鄙視。
“貪生怕死的傢伙,呸。”
“瞎指揮你妹啊,不好衝別礙事。”
“還千戶呢,什麼德行,兄弟們衝!衝到最前面去!”
千戶有苦難言。
他的身份在軍營裏說話也沒多大重量。
只好哀愁的垂着腦袋站到一邊,苦苦哀求每一個路過的水兵。
“兄弟們,別衝了,前方是陷阱~”
“滾開!”
“兄弟,你就聽我一句勸吧,不能衝啊。”
“呸,不要臉。”
“大哥,你就信我一次吧,前方真的不能衝。”
“我去你的吧,貪生怕死別帶上我。”
千戶又被一腳踹翻,他真的無力迴天了。
明知山有虎,卻說服不了任何人。
一種深深地無力感涌上心頭。
恨恨的盯着宮門方向,想過一起衝過去陪兄弟們一起死,又覺得太不值得。
“哼,這樣死了還不如把信息傳給領主大人,相信領主大人一定會明鑑的。”
千戶拿定主意,寧可揹着逃兵的名義向反方向跑去。
不多時五十萬大軍全部衝殺完畢,除了逃走的千戶,其他一個不剩全被李常春引進了天道圖卷之中。
望着剛纔還人頭攢動的宮門大廣場,李常春笑得合不攏嘴,兩隻大眼睛眯成了細細的縫。
“哈哈哈,真是一羣笨蛋啊,如此輕鬆就全軍覆沒了。”
巫九以及城牆上的士兵們紛紛拱手:“帝上英明神武!”
李常春開懷大笑,大手一揮撤去了幻境。
宮門前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如果不是水兵們留下的一地腳印,好似五十萬大軍從未來過似的。
登在城牆上觀望此戰的大臣們一個個心驚不已。
從水兵大軍壓來就揣着一顆忐忑的心。
五十萬水軍吶,密密麻麻的站在宮門前看的頭皮都發麻,很是發愁怎麼對付。
當一路瞪着眼睛看完後,驚的眼珠子都掉了一地。
有人感慨李常春英明神武;
有人感慨李常春神通廣大;
還有人感慨,打仗並不是看誰勢力大,而是誰的主上更有爲。
老丞相精神處於半癡半呆的狀態之中拖着一雙麻木的腿挪到李常春身邊。
“帝上,天河那五十萬大軍呢,怎麼都不見了。”
“在這裏呢。”李常春揚起手臂,神將圖捲縮小成畫卷大小落在了手中。
“這是何物?”老丞相疑問。
李常春嘿嘿一笑:“這是一件空間法器,他們都被轉移到了這裏啦。”
“空間法器?”老丞相驚呼:“這空間法器能容納五十萬水軍?”
李常春笑道:“別說五十萬,就算他來五百萬也能給他全收了。”
天道圖卷內有極限空間有多大李常春不清楚,但能隨心意擴展,貌似鋪展開來罩個三五十公里的沒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