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常春睜開慵懶的眼睛,撓撓亂亂的頭髮,伸個懶腰,打個呵欠,一骨碌從牀上滾下牀。
清晨,整個世界都是清清亮亮的,陽光透過淡淡的清新的霧氣,溫柔地噴灑在塵世萬物上,別有一番令人賞心悅目的感覺。
“春哥,您睡醒了,小神給您準備好了早餐,您嚐嚐合不合胃口。”
李常春嗯了一聲隨花鹿來到客廳,客廳就是餐廳,桌子上擺了兩個饅頭、兩碗稀飯、還有一碟泡菜。
看着那清湯寡水沒幾粒米的湯碗,李常春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花花,你平時都只吃這些嗎?”
花鹿羞愧的垂着腦袋。
“今天太倉促也沒提前準備,其實平時偶爾也會喫一點蔘茸。”
李常春淡笑,覺不相信花鹿喫過貴東西,甚至……
“先喫飯吧。”李常春不是矯情的人,自己在家也泡鹹菜喫,但不可能天天只吃鹹菜。
裝作好喫的樣子大快朵頤,三五分鐘就把飯解決了完。
“嗯,好喫。”這是吐自肺腑的真心話,雖然只是沒有一滴油水的泡菜,鮮甜可口可見花鹿是個細心的姑娘。
“花花,我想去廚房看一下。”
“這、不太好吧,春哥身份尊貴還是算了,那裏髒兮兮……”
“走了。”
李常春不由分說,拽上花鹿胳膊就跑了出去。
來到廚房,牆壁被燻黑乎乎的,還有脫落的牆皮,簡簡單單一口竈臺,一堆柴火,還有個顯眼的泡菜罈子。
李常春看的心酸不已,過日子過到這種地步也是沒誰了。
掃視一圈廚房,除了鹽連壺油都沒有,鍋鏟子都是純手工打造。
“你家油呢?”
“油、油很貴的,小神買不起。”小姑娘的心裏,一陣刀剜,一陣發寒。
油能有多貴,但是長期被別人勒索訛詐,哪有閒錢買別的,能喫上乾淨雜草就不錯了。
“哎~這樣吧。”李常春從身上取出一兜靈石精魄,也沒數有多少顆就丟給了花鹿:“那些,去買些油啊菜的,撿好的買,錢不夠回來找我說。”
“遵命。”
花鹿接過袋子轉身走出廚房。
“等一下。”李常春把她叫住,尷尬一笑問到:“你身上有沒有神界地圖,借我一看,本尊出來比較急忘了帶了。”
“有的。”
花鹿在她儲物袋子裏翻騰一陣子後取出了一張皺巴巴的神界地圖雙手奉上。
神界每個人身上必備一張地圖,不是說怕新神會迷路,而是地圖上會標記各方勢力的禁入區以及活動區。
李常春掃了兩眼後默默點頭:“行,你先出去採購吧,我去房間裏辦點事情。”
花鹿跑了出去,李常春則帶着神界地圖返回到了客廳。
把地圖平鋪在桌子上查閱起來。
地圖上標記着紅色、黑色、白色很多圈圈。
旁邊有小字備註,紅色是禁入區域,代表着各大神的專屬地盤;
黑色代表危險共享區,其內龍蛇混雜,什麼神都有,裏面經常會發生危險戰鬥,什麼修羅、魔神、凶神、惡神都被放在黑色區域;
白色區域爲公衆區域,相對安全,都是些小神聚集的生活地,比如花神、鹿神、靈神之類不起眼的這些小神。
東邊是白色區域,西邊是黑色區域。
因爲花鹿精力有限、地位不高,沒資格也買不起區域內的府邸,只好就被安排的遠遠,來到了這黑白相間點。
這地方不能說危險,但絕算不上安生。
因爲黑色區域邊緣也沒什麼大神,可笑的是花鹿不擅長戰鬥,就算是隨便只阿貓阿狗都夠欺負她。
“紅色!”李常春把手指戳在九重天最高點的紅色區域,那裏代表神界至高無上權威,嘴角微微上揚:“老子要征服這裏!”
這時,門外傳來稀里嘩啦的腳步聲,吵的李常春從沉浸中醒來。
轉頭向門外望去,就見有兩個五大三粗的漢子踏步闖了進來。
“小鹿,小鹿出來做買賣啦。”
喊話狂傲男子年紀大約二十七八歲左右,蓄着一頭短髮,白襯衫的領口微微敞開,襯衫袖口捲到手臂中間,露出小麥色的皮膚,眼睛深邃,鼻樑高挺。
鬍子亂蓬蓬的,拖把布似的,一張口滿嘴尖銳虎牙。
李常春腦海中思索,想來這就是花鹿所說的那些欺負他的惡神了。
眼珠一轉,取出張易容面具貼在了臉上。
“既然要以鹿族的身份對外,那就變得像個樣子纔對。”
五官沒刻意調整保持原樣,腦袋上長出一對樹杈形的鹿角,鹿角下面藏着喇叭似的耳朵。
這時候外面又傳出催促的吵吵聲。
狂傲男子不知從哪撿了一根棍子,嘩啦啦敲着院落中堆積的木柴喊道:“小鹿,你特麼死哪去了,在不在家!”
另一名長相猥瑣的隨同小弟躬身說道:“大哥,小鹿好像不在家。”
“在的,家裏有人。”李常春揹着手,一臉笑容的從房間走了出來:“不知兩位到我府上有何貴幹啊?”
兩人面面相覷,表示都沒見過此人。
上下打量李常春模樣,合計着還是個鹿人,那他們就放心了。
“嘿,你是哪裏來的傢伙?”
“哦,小神是花鹿大人新招的花童,花鹿大人有事外出,兩位有什麼事跟我說就行。”
狂傲男子愕然,隨之捧腹大笑。
“花鹿、大、大人,哈哈哈、笑死我了,就她那慫樣子還大人,招花童,哈哈哈……”
隨從也跟着捧腹大笑,笑的誇張眼淚都擠了出來:“哎喲喂,笑死我了,花鹿也特麼是個人才,自己都養不活還養花童。”
李常春面掛微笑,悠悠的從儲物戒指中拽出了瑪雅神弓。
李常春是何許人也,斬殺數十萬上仙都不曾眨過眼的人,對付兩個惡神白不想跟他們廢什麼話,就看跟送上門的人頭差不多。
拉弓上箭,無影之箭璀璨的亮起,瞄準了狂傲男子。
正在狂笑不止的狂傲男子突然神情一震挺直身體瞪大一雙驚恐的雙眼沒了聲響。
這一刻他感到了深深的恐懼,如墜冰窟一樣渾身發寒。
嚇得驚恐萬分,慘白的臉就像給抽乾了血似的,瞪得大大的眼睛裏佈滿了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