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馬遜與Ayr聯邦乃是兩個方向,不過......
卻與百慕洲相近。
“三哥,她的右耳絕非一朝一夕便可治好,你是不操之過急了?”許之意無奈開口道。
聞聲,北冥瞮輕微揚起脣角帶着輕嘲的意味,沒有接話。
有些事情,不急,不行。
治好程迦藍,是他前世畢生所念,但......他終是沒能親眼目睹那日到來。
烈日之下,熱浪卻正在層層減弱,蘭浮釧照舊依然並未接受程迦藍相助,回到包房,兩人落座。
“迦藍以後想要做什麼?若是決定進程氏,有問題可以隨時請教浮釧。”蘭母滿面笑意,神色甚是和煦。
似是長輩對着後輩循循善誘般。
話落,氣氛竟意外活絡起來,程迦藍正欲迴應。
“母親,您話太多了。”說着,蘭浮釧爲在座長輩們斟了酒以示敬意。
“伯母的話我明白。”程迦藍適時接過話應下,頓時眼下詭譎的氣氛,一場私宴叫她不痛不癢。
除去看出蘭家家風之詭異外,便再無其他。
至於她舅舅......
許是過於急躁了吧,顯然是將蘭浮釧當做了救命稻草。
“好好養身體,不要時常動怒,也不要太縱着旁人,容易受傷。”臨行前,蘭浮釧忽地憶起些什麼,回身對着程迦藍道。
男人的話語中的意有所指,程迦藍根本無法忽略。
心中倒是陣陣吐槽,明明是他們二人的對手戲,如今卻非要拉上自己,看着微風中休休有容的男人,程迦藍翩然一笑。
“有時候縱着旁人,也算是種樂趣吧,浮釧哥不如也試試,滋味很新奇。”清風徐徐,襯得女人聲音微涼。
半玩笑式的對話徹底結束,蘭浮釧眼眸微動。
這就護上了?
冷不丁對上蘭浮釧那雙眼,程迦藍微微眯起眸子,倒不是因爲對方有威脅,而是......
那股子八卦意味着實令人不爽至極!
誰與秦澤勵那狗東西有關係了?程迦藍迅速轉移話題,分散掉蘭浮釧的注意力。
“再會。”說罷,蘭浮釧推動着輪椅前行,身形蕭蕭肅肅,面容攜着病態的蒼白之色,卻難掩骨子裏的爽朗清舉。
今日,程望熙醉酒醉得很厲害,程迦藍立刻叫司機送二人回祖宅。
車內,程望熙口中不時嘀咕着,神態迷離恍惚。
“迦藍啊,你的右耳始終是舅舅一塊心病啊,治不好,將來可怎麼辦。”程望熙輕嘆,眉宇間的愁雲始終未曾化解。
“舅舅,這世上誰也成不了我,全聯邦我程迦藍都是獨一份兒,誰敢瞧不起我,瞧不起程家?”
略顯狹小的空間內,程迦藍的聲音越發桀驁,刻入骨血中的烈與難馴透過字裏行間傳遞給程望熙。
一身神仙玉骨,可吐出來的話卻狂傲至極,反差太大,叫前排司機也是心尖一緊。
大小姐這性子,怕是難嫁了。
尾音不顯媚態,反而多了絲縷凌厲,此刻,誰也不知,現在的程迦藍纔是真正的程迦藍!
少頃,程望熙好似睡着了,不再搭話,醉醺醺靠在身後閉目養神。
見狀,程迦藍識趣兒地了嘴,望向窗外。
氣氛有些凝滯,司機自然也察覺到了,很快,程望熙緩緩睜開眼,只是那雙眸子裏還哪兒有惺忪醉態?
數千公里外的帝都,幾日內未見驕陽,也未見熾烈的光芒。
陰鬱天色將上空團團困住,所有昭示着光明的事物皆被湮沒,沉悶,壓抑,叫人窒息。
此刻,碧水怡園。
“來了,稀客啊。”男子吊兒郎當地站立,雙手插在褲袋中,凌亂的髮絲無法掩飾他的不羈。
一席休閒睡袍,衣襟交叉處大敞,十分放浪。
只是那張臉着實有誘惑力,階庭蘭樹,長身玉立,倒是破壞掉那份遊戲人間的紈絝氣息。
“這是資料,亞馬遜有多危險你明白,我不勸你,但你家老爺子若是知道了......”
“替我擋着。”北冥瞮說得隨意。
男子:“......”
“你丫要臉嗎?”男子輕嗤,從小到大都是他們跟在北冥瞮屁股後面頂缸背鍋,至於某人能坑一個是一個,絕不少坑!
“擋不住,回來唯你是問,好好幹。”北冥瞮聲音中毫無情緒,聽得男子那叫一個火冒三丈!
“你......”
“叩叩。”敲門聲響起,北冥瞮輕車熟路走進一間臥室,動作熟練的叫人心疼。
男子:“他特麼真是草了。”
“進。”
“主子,北冥老爺子明日點名要見你。”
還特麼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北、冥、瞮!這廝慣會給自己找事情。
很快,屋內歸於平靜,男子推門而入見到優哉遊哉的某人,險些沒有背過氣去。
幼時,他們就該組團將他給揍死!
“該怎麼做不用我說,好處不少了你的。”北冥瞮輕扯着脣角,聲音中的笑意顯而易見。
“那個什麼蘭家,惹着你了?”
“不曾。”北冥瞮淡淡回答,聞言,男子一口惡氣憋在胸口,特麼的,上不去更下不來,好懸沒將他給噎死。
沒惹着你,那你特麼還暗戳戳搞人家?
有毛病吧!
“凡是想碰我東西的人,多少都要付出些代價。”天色暗沉,不過眨眼間溼霧氣徹底瀰漫開來,北冥瞮嘆息。
他的東西?什麼東西啊?
瞧着北冥瞮愈演愈濃的血腥氣,男子撇嘴,信他纔怪了,這廝小時候就特麼護犢子,誰敢將手伸進他碗中,呵呵,斷腿都是輕的。
那時候這廝才8歲啊!就因爲有人碰了他的模型,結果......先前站着挑釁,事後是被拖着走的。
所以,某人的殘暴打小就明顯。
從帝都匆匆趕回云溪城,北冥瞮徹夜未眠一路奔波不得停歇其實抵達帝都邊界後,他該一路北上離開。
但......北冥瞮沒有。
未旦將現,云溪城邊界草木璀錯,微涼的晨露與溼氣打在身上,北冥瞮目標明顯:
程家祖宅。
昨日,程迦藍東奔西走格外疲累,睡眠質量倒是不錯,眼下正睡得香甜,北冥瞮看着玲瓏有致的女人,側身進入。
“咔。”窗戶被鎖住,北冥瞮陣陣無語,這女人是當防賊一般防着他嗎?
兩分鐘後,北冥瞮身體壓在牀邊,精準噙住那抹日思夜唸的脣瓣。
輾轉廝磨,聲響闇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