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私闖民宅!”女人咬牙開口,強行鎮定下來準備一搏,不料,誰都沒有給她機會。
直接被帶走,簡單粗暴。
【據悉程氏小姐被冤已經實錘,總署局介入,後續發展請關注財經娛樂資訊。】
......
從最初程迦藍被帶迄今,還未過去一個晚上,此刻已接近凌晨,云溪城各路娛樂頻道瘋狂跟進。7K妏斆
先是程家岌岌可危,而後驚現反轉。
所有人的胃口早已被吊起,事件熱度持續走高,根本望不到邊際。
迫於輿論壓力,官方自然不敢怠慢。
董鶴鳴反覆看着視頻,覈對着被他逮捕的一行人,一點問題都沒有,這可都是黃家人!
一個程家,一個黃家,皆是如今云溪城內炙手可熱的存在。
特別是......兩家之間有齷齪。
其實視頻覈對完成後,他們就該將其公佈,可他們壓了下來,事急從恆微微變通,未嘗不可。
至於爲啥,呵呵,還不是爲了配合某個大小姐殘暴的手段?
直到現在,董鶴鳴才後知後覺明白過來......
程迦藍究竟打得什麼主意!
先將事件熱度炒起來,不論對自己是否有利,只要確保最終結果傾向於她,至於過程......
還不是想如何鬧騰就如何鬧騰?
最重要的一點,整個過程中,程迦藍始終佔據着絕對主動權,從開始算起,一切盡在她掌控之下。
開局,站得越低,翻盤之後的效果就越大!
兵在其頸,焉能應付得遊刃有餘?
不好意思,她程迦藍能!甚至,還擺了所有人一道。
典型的陷之死地然後生!
網友的態度,以及總署局的出動,皆在她算計內。
所以,他們纔是程迦藍手中的棋子!
自詡有個聰明腦袋瓜的董鶴鳴頓時心涼半截,秦隊惦記上這種黑心肝的霸王花......
口味當真沒有問題嗎?
太特麼重口了。
還有,方纔他帶頭抓捕的一行人,是否經了程迦藍之手也未可知,一環扣一環,每一處細節都不放過。
心思縝密,手腕刁鑽毒辣,根本不像是個女人。
看着時間北冥瞮準備直接帶走程迦藍,這鬧劇是時候該收場了,忽然,陣陣尖銳刺耳的鳴笛聲撕破了詭譎的氣氛。
其實,時間過得極快,且很短暫。
變數太多,讓所有人根本來不及反應,當然了,程迦藍與北冥瞮除外。
“譁-”車門被打開,內裏的女人狼狽不堪,隊員動作強硬扣住她的手腕蠻橫地拖下車。
“嘭。”猝不及防重重跌倒,女人下意識擡眸,竟與程迦藍撞了個滿懷。
一雙柳葉眼如射寒星,眸中的陰狠與血腥不加掩飾。
“程迦藍!”費韻如驚呼,他兒子入獄,丈夫在外惹草沾風,黃家一蹶不振很快怕是連營生都成問題了!
憑什麼她兒子受苦,而禍起源頭卻能逍遙自在?
暮色瀰漫,完美掩映住程迦藍眼底的鋒芒,夜風疾速而過,撩起她的髮絲,曈曨間,費韻如好像看到程迦藍......
在笑。
被冤枉的人與真正犯事兒的人撞面,火花四濺,而且單看這待遇便知,人家程小姐根本就是一個好好良民行嗎?
董鶴鳴:“這話能揹着他說麼?”
見狀,北冥瞮快步上前將程迦藍盡數擋在身後,騰挪跌宕間,衆人視線被吸引。
反觀對面的費韻如,滿身狼狽,跌坐在地上,毫無尊貴而言。
一高一低,究竟誰陷入塵埃,顯而易見。
眼見着就要到十點,北冥瞮面色越發不耐,之前不動怒,是因爲程迦藍手中的局還未做完,但不代表他能一直忍下去。
“秦隊。”一衆隊員問候着,心中直罵臥槽,這費韻如自己作死就算了,別拉上他們成麼?
所有人擁堵在門口,水楔不通,叫人無法喘息。
“你們倒是很會見風使舵!罪人就在這裏,你們卻無視......”
“啪!”
“咳咳!”費韻如的臉猛地被打偏,北冥瞮收回手臂,指間的條狀物已被打斷,可見這費韻如的臉......
還挺抗打。
男人滿面淡漠,眼底盡是澹然,哪怕,人在面前喪了命,也絕無可能在他心底掀起波瀾,隨意出手,但,這結果就十分驚悚了。
“噗。”費韻如吐出口中血水。
然後,地面上赫然出現一個白色不明物體,亮得驚人。
仔細一看,是顆牙齒。
“不要反抗,乖些就不會受傷!”一旁的小隊員咋厲聲呵斥,直接定性費韻如是過錯方。
這口頭反抗作妖自然也不行!
況且看秦隊的手法,怕也只是小懲大誡而已。
“程迦藍你......”
“帶進去。”北冥瞮開口打斷費韻如的不甘,程迦藍指關節在眼前男人腰窩處狠戳了一下。
刺痛感來得急促,北冥瞮下意識此抽動眉心。
回身的功夫,程迦藍竟抽身躲開他,場面瞬時變成了一男一女並肩而立。
“我也是當事人,中途離開也不好,不如大家都在場,有些事情也更清楚些。”程迦藍輕聲說道。
“很晚了,不需要程小姐留下。”
“還不走?”北冥瞮耐性已經不多,語氣中強橫剛戾的氣息愈演愈烈,所有隊員心尖快速揪起。
怎麼聽秦隊這語氣,貌似是在命令程家小姐?
難道說追了程家小姐許久,秦隊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瞭??
“董隊,有勞。”程迦藍猛地擡高聲音,正欲試圖溜走的董鶴鳴口吐芬芳,她背後長眼睛了?
兩人對視,程迦藍眼底的威脅之意格外明顯。
“呵呵,那麻煩程小姐在逗留一會兒,稍後我們秦隊親自送您回家。”話尾,董鶴鳴還不忘求生本能。
若是讓秦隊知道自己背地裏與程迦藍打配合,那特麼還得了?
程迦藍何事沒有,就算是她最終毫髮無損地迴歸,自己這一通被教做人也是少不了的。
定定看着眼中盡是諂媚的董鶴鳴,北冥瞮笑得寒涼淡薄。
擦身而過,董鶴鳴愣是沒敢看北冥瞮。
“30分鐘結束一切。”這是北冥瞮最後的底線,他知道,程迦藍還有什麼並未結束。
話,亦是說給程迦藍聽的。
他忍不了太久。
費韻如想要給家中打電話,不料,丈夫竟一個電話打進了程迦藍這裏,意思明顯:
要私下了結此事。
不過程迦藍沒意思去接。
“程迦藍,你舅舅知道自己養了一頭食人的豹子嗎?”費韻如神色癲狂,語氣蒼涼充斥着憤恨。
她從未受過挫,可她的兒子甚至她的家庭接連折進這個女人手中,她怎能不恨!
那些黃家人都是死侍,一旦察覺到危險就會自盡保住她。
可不知爲何,中途出現了什麼變數,他們竟然都被抓住了!程迦藍!她怎麼就能如此好運!
“知道能如何?不知道,又能如何?”
“你今後不會再有開口的機會了。”程迦藍輕嗤。
“我說過,定會將你們黃家一併端了!你且看着,不要眨眼。”
晦暗中,女人的聲音照舊妖媚,但卻寒徹心扉,宛如吐着信子的毒蛇,冰冷的毒液叫人膽寒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