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程迦藍北冥瞮 >第148章 幫誰辦事?我要你接下佣金
    “走吧。”程迦藍正盤算着該如何弄掉徐梵音,此人,她看着不爽太久了,語氣寡淡,聽不出一絲及多餘情緒。

    話落半晌,程迦藍沒能聽到啓動車的聲響,不由得回眸。

    “不開車?”

    “信我,程迦藍。”北冥瞮定定看着她,這輩子,就算是有什麼事情沒能解釋清楚,那也只能是他與程迦藍之間的事情,他不容許任何第三方插進來。

    盛夏到入秋,時間彷彿瞬移那般迅速,曾經,情仇帶給他的戾氣與怒恨無時不刻在銷蝕着他的神經與心智。

    多少個日夜,他真的想要親手取了程迦藍的命。

    但,最後關頭他也真的下不了狠手,幾個月時間,再遇程迦藍,他的心,他的人,他的身體,每一處毛孔皆在叫囂着爲這個女人臣服。

    拜倒在程迦藍身下,他甘如草芥。

    再次輸掉全部身家,北冥瞮竟覺得理所當然,他果真永遠逃不出程迦藍親手畫下的情圈,被死死困在其中,生生世世不得掙脫。

    他就是這般沒出息,甚至,越發覺得或許程迦藍真的心裏有過他,哪怕,只有一瞬,也心滿意足。

    眼神逼視着程迦藍,北冥瞮不肯收回目光,他要她應下。

    除去信他,程迦藍別無選擇。

    “秦澤勵。”

    “不論信與不信,某些方面,我程迦藍從未疑你半分,我用畢生性命做擔保。”靜默的氣氛中,女人聲音滿含肅殺,堅定,且攜着無盡男性的剛戾。

    “一個從來沒能入了我眼底的角色,你覺得值得關注麼?”

    “做我的保鏢,你有資本傲視這裏的角色。”程迦藍挑起眉梢,她聽出來秦澤勵好似在怕,怕她誤會些什麼。

    見鬼了。

    畏懼的情緒不應該出現在他的身上,程迦藍心尖兒微動,壓下僅存的酸澀感結束掉不愉快的話題。

    “嗯。”少頃,北冥瞮喉結滾動着,淡聲應下。

    將程迦藍送回祖宅,北冥瞮卻沒有離開,從他對景若霖動手算起,迄今爲止已過去數日。

    “噠噠噠。”長指在方向盤上輕敲着,律動感十足。

    時間過得極快,月色似銀霜,籠罩在上空,溼霧氣蔓延着一眼望不到邊際,北冥瞮親眼看着程望熙入了祖宅,微微放心,驅車離開。

    中途,看向後視鏡,眸光異常寡淡。

    他沒有走公路,類似於羊腸小道的道路並不平整,一記漂移過後北冥瞮移開視線。

    身後,黑車險些栽倒在旁邊的溝渠中。

    “媽的!你特麼看準了再打方向盤啊,現在打不是找死麼?”有人怒罵着,負責駕駛的人面色陰冷至極。

    “閉嘴,你行你來開。”

    “我草,你特麼怎麼說話呢?”

    “茲—剎!”輪胎在略顯坎坷的路面上擦出道道黑色的痕跡,火花四濺,聲響極其尖銳。

    前方的車西行蹤詭異,根本不走尋常路,負責駕駛的人死死咬住牙關,城內,論車技被廢掉的景若霖算是一方霸王,獲勝無數。

    但一朝跌落神壇,所有車手皆在蠢蠢欲動,車王的稱號是車手的野心終點,都想要去爭搶,據說近半個月城內車手雲集,且不乏帝都來者。

    只是,誰他媽能來告訴他,這又從哪裏冒出一個狠角色?

    “草,看着路!”後座中有人叫喊着,車速已然到達一個臨界點,不可再升,卻也不能下降。

    疾速飛馳間,兩車死死攀咬,不過,相比於身後的那輛車,北冥瞮眼底盡是不耐。

    眼下,僅僅十分鐘就已經駛出城郊,峯巒遍佈,縱橫起伏,陰夜間的霧氣只有一片墨色,詭異邪惡。

    這裏的一切北冥瞮太熟悉,很快,輪胎下的道路變爲了山路。

    “不對,別追了!調頭快他媽打方向盤啊!”有人高喊着,這裏的地形分明距離懸崖不遠了!

    “我知道,現在沒有回頭路了,這條路是死的,開直線只能進來根本出不去!”主駕駛位置上的人語氣森冷,他他媽也是纔回過神。

    可惡!

    不走直線想要逃出去,就只能選擇開進小路,那條路呈上坡傾斜且程度奇高,必須要精準的漂移技術才能夠開出去。

    兩車瘋狂緊咬着,開車的人沒料到北冥瞮卻忽然一個轉彎,將車身橫了過來。

    角度刁鑽,恰好空出一個車身擦肩而過的距離。

    “剎---”距離懸崖僅剩十米左右,所有刺耳的叫聲徹底停止,北冥瞮打開車門,手中似拿着些什麼。

    “砰!”棍棒類型的硬物擊打在車窗,玻璃瞬間碎裂,初級鋼化玻璃,防擊打效果較弱。

    殘片瞬間濺進人眼,陣陣哀嚎聲響起,黑車中的衆人強行從驚魂未定中抽身而出,狼狽至極。

    抓住開車人的髮絲狠狠將其拖下車,北冥瞮直接將後座車門擊毀,動作利落。

    “幫誰辦事?”

    銀光掃過,被北冥瞮鉗住的人瞳孔緊縮,整個人被死死按在懸崖邊不得動彈。

    視線下移,強硬地抽出對方腰間的皮帶。

    “啪!”皮帶長度可觀,攜着疾風如水蛇般纏繞在對方頸間,中途,北冥瞮撕下那人的衣角墊在皮帶與脖頸的中間。

    下一秒......

    “啊啊啊!”

    那人身體在重力之下立刻跌落山崖,而皮帶的末端則被牢牢控制在北冥瞮手中。

    他倒是不擔心自己會脫手。

    大力拖着皮帶,那人被強行拉回懸崖邊,幾秒後,再度跌下山崖,如此反覆,堪堪五分鐘,理智已然喪失。

    豆粒大小的汗珠顆顆滾落,身體就懸在崖邊,讓他不自主延頸企踵,強烈的求生慾望促使着本能行爲,拼了命似的掂起足尖,彷彿如此便可有望活命。

    察覺到頸間力道有些鬆懈,那人連滾帶爬地逃離崖邊,擡手抓住北冥瞮的褲腳,卻不料,被男人輕鬆躲過。

    無奈,只好死死抱住他的腳踝。

    有了銜接,對方不敢下死手的,他不敢的,那人不得已維持着還算清醒的頭腦。

    “是於文朗,除他之外沒有旁人。”

    “咳咳。”

    “若不信,大可去問他們,我們是臨時組合,沒有任何信任可言,我保證句句屬實。”

    “什麼任務?”北冥瞮面色未動,淡漠處之。

    “幹掉你,只有這一條,事成後一百萬美金酬勞,以上是全部。”那人聲音乾澀嘶啞,分外可怖。

    “沒有其他?”北冥瞮語氣忽地冷卻下來。

    動他,沒有問題,但若將心思動在程迦藍身上,有一個算一個,他會全部弄死。.七

    “沒有,我保證,若是假話,你可以隨時取走我的命!”

    “咔。”

    “沒有,我保證,若是假話,你可以隨時取走我的命!”聲音被回放,那人猛地瞪直雙目。

    錄音筆很小巧,外形與領帶夾極爲相似,單看外表,這只是個裝飾物。

    “記住你說的話。”

    “兩日內,接下於文朗的佣金,然後......”

    “做了他。”沉夜漫漫,襯得男人陰涼沙啞,帶着擊破上空的煞血氣橫穿心房,涼薄如蟒蛇,彷彿連血都是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