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賽與青年賽之間的規則不會差太多,只不過在身高與體重方面要求有些許不同。
至於其他,一切如舊。
全視之眼的主站賽場位於帝都,哪怕亞馬遜與其他各大洲的選手再如何優秀,帝都這個地界在全視之眼中的位置......
仍舊無人可撼動。
云溪城站與帝都站的選手雙雙進入決勝局,原本,云溪城站的選手並無資格直接入駐決賽,但......
中途殺出來一匹黑馬。
9號選手颱風與臺步的出塵毋庸置疑,有了她,這一年,云溪城站的選手纔有幸一睹決賽的盛況。
在云溪城站的比賽中,也分有初賽,半決賽,入圍賽。
從初賽伊始,9號就憑藉着絕俗的颱風征服所有評委,臺步霸道穩健,每一步如同鐵尺量過那般精準。
初賽與半決賽中,所有選手都必須佩戴面罩,卻比賽全程透明制,評價與打分以及專業嘉賓給出的等級都會事實公佈。
在這裏,沒有所謂的後臺,遮掩住面容,任你是天王老子都要承受公平機制。
至於賽前所發放的參賽號碼也是隨機抽選,每位選手的面罩都完全一致,包括嘉賓在內無人知曉哪位選手是誰。
與維安之謎的秀場有所不同,全視之眼參賽服裝以禮服爲準。
不拘泥於長短。
但維安之謎卻主打泳裝與夏裝,清涼款居多,聶泊安骨子裏有些保守,並不希望女兒去走這樣的T臺,對此,程迦藍沒有異議。
維安之謎秀場的層次距離全視之眼相差太多,她程迦藍要做,那便做最好的一個!
退而求其次,不是她的風格。
半決賽前,9號以強勢姿態勝出,總積分3000萬,是全視之眼青年賽中,歷年來參賽選手的最高成績獲得者。
也可說,是史無前例。
上一位穩居積分排行榜首位且積分超出2000萬的選手,出現在十六年前。
萬目睽睽下,所有人的視線堆砌在9號身上,直到入圍賽開啓......
9號的神祕面紗才得以暴露。
原來,竟是程氏的掌中明珠---程迦藍。
全視之眼是所有模特的嚮往之地,在這裏,世家身份沒有任何作用,即便是日常新款SHOW中,負責走秀的模特也有着絕對話語權。
地位極高,普通走秀模特的走臺費用就已高達每場千萬。
一場時間爲三小時。
而每年榮登王冠寶座的名模,出場費用則升至近億,且不限走秀場次與次數。
在前後六十年的歷史中,唯有十年前的一位名模走出了一步60萬的天價。
成人賽開啓前,是青年賽的主場。
在每個站內入圍賽成功勝出的選手,可以直通帝都決賽,近幾年青年賽也有了計算臺步費用的機制。
爲了更好激勵未成年的選手。
距離決賽僅剩三日,程迦藍等來了母親。
“母親。”
“藍藍,檢查一下還有沒有東西漏掉了,這次去帝都,母親不能讓你留下遺憾。”程如蘭笑得明豔,年輕時,程家嬌女國色天香,休休有容,如今歲月蹉跎過後,氣韻仍不減當年。
“如蘭,有什麼東西漏掉去帝都解決就是,不要給迦藍這麼大壓力。”聶泊安向來寵妻,手掌輕撫着妻子的後腦動作溫柔繾倦。
“放心吧母親,我有分寸的,你與父親等着看我殺出重圍就是,必定不會讓程家蒙羞。”
“輸贏不重要,盡力而爲不讓自己後悔就好。”聶泊安淡笑着回答。
“呀!砂鍋中還煲着雞湯,你怎麼也不提醒我。”程如蘭嘀咕着,沒能看到丈夫僵硬的脣角。
“母親不要太忙了,我對喫食素來沒要求的。”
“那怎麼行?比賽前營養要跟得上。”在程如蘭眼中,女兒太瘦弱,登臺走秀的標準定然符合,況且,比賽過程冗長,多補充能量纔行。
“如蘭,我陪你去廚房,讓迦藍再想想還有什麼東西沒有帶。”聶泊安輕哄着妻子,兩人出了房間。
晚餐時間,程望熙回家看着桌上的滿漢全席頓時懵逼,不是說家裏的小公主要控制飲食?
這還控制個鬼?
“姐姐,迦藍她......”不控制飲食了?當然,這話程望熙沒有機會脫出口。
“迦藍,給爸爸盛碗湯。”說着,聶泊安向女兒眨動着左眼,同時狠狠蹬了程望熙一腳,動作狠戾。
他自幼舞劍,力道自然不小,痛得程望熙齜牙咧嘴。
“想喝自己弄,迦藍,媽媽給你盛,望熙想喫什麼自己夾,左右你不會客氣。”程如蘭處事大氣,帶着些男子的不拘小節,聽得程望熙險些心梗。
行,真是他親姐。
一旁的傭人心中發笑,二爺在家裏根本沒有地位可言,夫人說一不二,老爺又護短,還真沒地方說理去了。
畢竟,老爺的護短屬性這些年那可是出了名的。
爲了夫人,不惜頂住家族壓力將聶氏強行與程氏合併,而且,顧慮着夫人再不能生,老爺直言決定讓小姐隨了母性。
最初,此事在城內是傳得繪聲繪色,皆說老爺自甘墮落喫軟飯。
老爺看中夫人那時,是程氏最困難的時期,老家主手段漸弱,夫人又才成年,二爺......
整個就是一浪子。
家中的爛攤子無人想要接手,但,誰都沒能料到聶家少爺上門求娶夫人,爲幫程氏渡過難關,直接將聶氏併入程氏。
要知道,當年的聶氏比之程氏要強上太多,做出這種決定無異於瘋子的行爲,可聶泊安不在乎,因爲聶氏能有如此地位,原因只在他一人身上,與家族沒有任何關聯。
所以,他聶泊安想要如何就如何。
他說,自己只要程如蘭。
而這句諾言,一落下,就是二十幾年。
“咳咳,如蘭,我想喫海帶。”
“喏,喫吧,你最近瘦得快,多喫些。”程如蘭立刻向聶泊安的碗中夾了些菜,對面,程迦藍鬆了口氣,還好母親沒有再注意她。
只好先委屈父親了。
“姐,你弟弟想喫排骨。”
“你多喫點兒素菜吧,瞧瞧現在,都要橫向發展了。”程如蘭脣瓣一張一合,話語犀利。
程望熙:“!!!”
他每天都在健身好不好?橫向發展?
開玩笑麼?
“舅舅,母親說得挺對的。”偏生,小毒舌完美繼承了大毒舌的脾性,直言的善意提醒,讓程望熙一度自閉......
然後,所有人眼睜睜看着他幹掉了面前一大盤蔬菜。
藉着程如蘭去廚房的時間,聶泊安眼疾手快將女兒面前的雞湯倒進自己碗中,動作之迅速讓埋頭苦喫蔬菜的程望熙幾度震驚。
姐夫這身手,可以啊!
半小時後,如同酷刑的晚餐環節終於結束,聶泊安講究食不過量,但今夜竟是捨命陪君子,胃部發脹,夾在妻子與女兒中間,滋味着實難耐。
“爸爸,謝啦。”程迦藍笑眯眯地說着,眼底的皎潔晃了聶泊安的雙眸。
“小沒良心的,下一次記得拉上你舅舅。”
“噗嗤!”程迦藍忍着笑,你大爺終究是你大爺,她父親從來就不是好相與的主兒,見着機會就坑人,偏生輩分壓了她舅舅一頭,縱然再心有不滿,面對自己姐夫也只能打了碎牙嚥下去。
時間過得極快,啓程帝都後的第二日,程迦藍便登了臺。